“白小姐有所不知,前些年打仗的时候,国库吃紧,尊上还不照样往小姐那大把大把的送一品灵丹,助小姐提升功力。此等殊荣,我等都是羡慕不来的。此番涉及小姐故人,小姐不必多虑。”
此人一番说辞当真是入木三分。

前些年的战争魔界虽胜,却也付出了诸多的伤亡。

按照他所说,战争期间非夜白不把要紧的丹药拨给前线战士,却送到她这个仙界之人的肚子里,她当真是祸国殃民的紧。

她能感觉到,那些宫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变了。

想到此处,她松了口气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廖青笑意渐深:“左右不过是件小事,小姐不必多虑。”

她感激地笑了笑,从容不迫地坐下,顺手从一旁的果盘中拎起一串最水灵的葡萄,不紧不慢地一颗颗摘下放进嘴里。

这一串葡萄吃了一盏茶的功夫。

廖青逐渐僵在了原地。

吃完一串葡萄,白似久这才抬起头,略带诧异地问:“冥主还有事?”

纵然廖青能舌绽莲花,此时也有些接不上话。

“若是冥主没有别的事情,那在下要休息了。”她礼貌地下了逐客令,“毕竟一个外人在这一直盯着,我是睡不着的。”

廖青神色一沉,这才明白从头至尾是被耍了,面上浮现出一丝阴狠之色:“好一个白似久。我堂堂一方冥主,还轮不到你一个仙界的俘虏置喙!”

她浑身一颤,“唰”地起身,眉心一皱道:“你休要胡说。”

“胡说?哼,你以为尊上是真心待你?”廖青讥讽道,“你的真身是极品的灵药,于渡劫大有益处。尊上如今九劫魔君的修为,自是要为飞升魔神一事多做打算。”

“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白似久眨了眨眼,突然倒退两步,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颤声道,“非夜白对我的好,我一直铭记在心,我知道他是真心待我,我也是真心喜欢。你……你以为你的挑唆能得逞么!”

廖青一脸悲悯地看着她,冷笑道:“他根本不是真心待你,你却傻傻地活在梦里,真是可怜。”

白似久用力地摇了摇头,腿脚一颤跌在地上,眼神之痛如同刀绞,悲戚地低喊道:“不,我信他。”

廖青见她神色似有动摇,于是步步逼近,得意地添上了最后一把火:“不,你不该信他……”

“既然冥主不信本皇,想必这冥主之位也是不乐意再做了。”

低沉性感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勾魂摄魂之音,重重的敲击着廖青的耳膜,刺得他耳中渗血,汩汩流下。

廖青浑身僵硬地转过身,惊恐地瞪大了眼:“尊……尊上……”

谁知非夜白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他,一甩袖风一般地掠过廖青,扶起地上抱成一团的白似久,尽量放柔了声音:“白似久,白似久,莫要听他胡说。”

白似久微微抬眸,认真地盯着非夜白的眼睛:“我信你。可他说的也并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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