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发一遍吧,也不知道又是哪个字眼出问题了!
女孩的较真,邹易并没有解释什么,借着这个机会,他甚至嚣张的提出了要和李学仁就中药材使用剂量的把握上一较高下的要求,这一来对方就更生气了,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看的他直想笑,约好了隔天在时珍堂碰面,女孩气鼓鼓的离开了,连招呼都懒得打。

“时珍堂”这三个字不禁让邹易联想到了一个人“李时珍”,这李学仁该不会是李时珍的后人吧,这样也说得通,李时珍本就以辨药识药而闻名,这李学仁能在中药材上有这么高的造诣,怕是真的得到了李时珍的传承,否则任凭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有生之年增添百种中药材。

能够被添加进中药领域的中药材,可不单单是找到就行,就如现在的西医一样,也有临床试验的说法,必须经过多方考证,确认这种中药材确实有哪些功效,再经过中医协会共同鉴证,这才能够入册使用,这个过程相较于西医的临床试验,周期还要长,有些药材甚至要经过十几年的不断试验才能得到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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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邹易便从华清大学出发。

进入冬季,京城的天气越发寒冷,虽然没有下雪,但前几日的积雪依旧堆积在路边,铲雪车也正在马路上忙碌着。

北方的雪和南方的雪不一样,因为天气干燥,北方的雪松软,下雪前一般不会下雨,雪花落地后,风这么一吹,还能被刮到半空中去,正因为这样,北方的雪也不容易融化;而南方的天气潮湿,这雪也大多伴随着雨水降落,落地后便开始融化,加上气温低,刚化成水的冬雪就被冻住,在路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湿滑难行。所以说,一到冬天,南方的交通事故总是会比北方要来得多。

白色的保时捷卡宴缓慢的行驶在京城街头,惹来了许多惊艳的目光,好在这玻璃都是单向的,邹易倒是不怕有人盯着看,在路边的早点摊上很是满足的喝了碗豆浆,吃了两根油条。

早上七点就从学校出发,用车上的导航赶到时珍堂已经快九点,这还是他出来得早,要是再晚点出发,赶到这差不多都快能吃中午饭了。

让邹易意外的是,刚进门就发现昨天在图书馆遇到的女孩这会儿正坐在坐诊大夫的位置上替前来抓药的病人切脉,那架势倒是似模似样的,邹易也没打扰,只是悄悄的来到旁边,静听她为病人解说病情。

“小萌萌,你开的方子都快比得上李神医了,三贴药下去就见效了,了不起啊”

“刘大婶,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你这出血的毛病可还没有完全治好,现在还有慢性出血的现象”

女孩腼腆的笑了笑,说道:“回头我再给你配点三七粉,药煎好后,倒一包进去一起服下,一包三克,可别弄错了。”

“错不了,放心吧”

送走了刘大婶,女孩也是松了口气,这一早上从七点到现在已经看了差不多十个病人,饶她年轻,也有些吃不消,关键是诊断每一个病人,即使再简单的毛病都要认真对待,望闻问切缺一不可,而且在用药上更是斟酌了又斟酌,这些来时珍堂看病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抗药性和耐药性相较于年轻人都要差许多,多一克药少一克药,治疗效果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方子开得不错,不过,要是让我开的话,我不会用三七,而是白芨”

女孩心神刚放松,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顿时吓了一跳,等回头看到来人时,小脸顿时晴转多云,哼了一声说道:“刚才那位大婶已经五十多岁了,如果用白芨,有可能就会引起血栓,不懂就不要瞎说。”

邹易也不生气,笑着说道:“白芨引起血栓的几率是非常低的,而且只是用白芨熬药,并不是吃白芨粉,这种几率就更低了,她流血不止,说明胃溃疡的糜$烂程度已经非常大了,单单只是止血是不够的,白芨首先可以止血,另外,白芨还有生肌的功能,用来修复胃溃疡,岂不是两全其美?”

“就算你说的没错,可是白芨只能暂时抑制出血症状,一旦停用就又会出血了,这不过是扬汤止沸,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女孩气鼓鼓的说道。

“你这又说错了”

邹易摇头道:“你也说了,中医治病注重疗养,现在既然知道了病情,在将血暂时止住后,疗养二字中的养字自然就要发挥它的作用了,这样难道你还怕它继续出血?”

“你。。。。。。”

“说得好”

就在女孩准备继续反驳的时候,从内堂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笑着说道:“小友这番话真正切中了中医治病的根本,未敢请教。”

听到声音,邹易虽然没有抬起头看,不过却已经知道这从内堂中走出来的人,正是他今天要来拜会的主角儿,现如今中医界的泰斗李学仁李大师。

“老先生谬赞了”

邹易谦虚的说道:“这不过是我的放$浪之语,做不得真。”

没等邹易继续说下去,李学仁摇头打断道:“小友谦虚了,试想现在又有多少中医能够将疗养二字真正吃透,你能够说出个中真髓,想来在中医一道上也有相当深厚的造诣了,不知师承何人?”

“哪来什么师承,我不过就是华清大学医学院的一个大一学生”邹易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笑,这老家伙可不地道,上来就“探路”。

明知对方是在搪塞,李学仁也不追究,只是笑道:“就方才的病人来说,若是小友来治,不知多久能够治愈?”

“我来治?”

邹易见对方不像开玩笑,也不做任何思考,随口答道:“我对药疗不是很在行,不过若是让我来治的话,一针就能基本消除病情,再服上几贴补血养气的药,应该就能彻底治愈。”

“一针治愈?”

饶是李学仁定力惊人也被他这话吓到了,睁大眼睛,忍不住重复了一遍,等回过神,这才追问道:“小友擅长的是针灸之术?”

“差不多吧”邹易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

实际上针脉之术也是隶属于针灸之术的范畴,不过针脉之术却在针灸之术的基础上加以改进,也可以说是针灸之术的升级版,他这么回答倒也没有说谎。

能够一针就治好胃溃疡出血的针灸之术,李学仁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关键是眼前这年轻人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几岁,能够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培养到这种地步,别说是他,就算是老道,在遇到邹易之前,怕是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邹易这般的怪胎存在。

“小友,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

邹易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其实针灸之术也有很多分支,我这一脉所掌握的正好针对这种病症,若是其它毛病,也就没有这种效果了。”

听到解释,李学仁心里这才释然,可即使这样,这种针灸之术也太过于神奇了一些,不过终究还是信了几分,当即笑道:“既然今天在这里遇见了,不知小友有没有兴趣进去喝杯茶?”

“爷爷”

没等邹易答应,女孩一着急喊了出来,她可没忘记昨儿个在图书馆里两人之间的争执,今天可不是让他来喝茶的。

“他就是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个狂妄的小子”

李学仁摇头一笑,心里跟明镜似的,若是没有方才的一番对话,或许心里还真把这年轻人当成大放厥词的狂妄之辈,不过有了这么一出,他却不敢小看对方了。

“萌萌,不要瞎说,什么狂妄的小子,这位小友在中医之术上的成就可不比爷爷低”

不比爷爷低?女孩顿时傻眼了,要说她还从来没听爷爷这么夸奖过谁,难道这小子真的深藏不露,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不过随即就把这荒诞的念头排出了大脑,不屑道:“怎么可能,他和我一样都是华清大学医学院大一的学生,我从小就跟在爷爷你身后学习中医,到现在也不过才初窥门径,他能比我厉害?”

这话音刚落,李学仁顿时把脸一板,训斥道:“李萌萌,爷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成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别说是你了,就我现在的医术也不过才是初亏中医一道的门径,你也敢说初窥门径?”

“我,我。。。。。。”

被爷爷这么一顿训斥,李萌萌顿时眼泪汪汪,邹易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笑着打圆场道:“老先生您这话就太谦虚了,想必您就是传说中中医界的泰斗李学仁李大师吧,若说您也不过是初窥门径的话,那小子就只能算是牙牙学语的娃娃了。”

“小友说笑了,还请里面一叙”

李学仁也是被邹易这话说的哭笑不得,莞尔一笑,看向孙女时却依旧板着脸,严肃道:“你给我好好反思反思,若是再有下次,这中医之术不学也罢。”

撂下这句话,便带着邹易走进了时珍堂的内堂,留下李萌萌一个人撅着嘴生闷气,要说她平时也不会这么失态,关键是那小子太气人了,说她不要紧,居然敢说爷爷医术不行,出于对爷爷的尊敬,自然就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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