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默默的陪在闷油瓶身边,这里的蛇的费洛蒙所记载的信息,也是真实发生过的过去,尽管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也碰触不到,但吴邪仍尝试着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想要告诉他,还有我在。
三日静寂,闷油瓶就像石头一般,默默的拉着她的手,吴邪便一直一个姿势陪着他,直到他们将她彻底的带走了。

看着白玛彻底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所有上师朝闷油瓶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吴邪知道这次的费洛蒙之旅基本上也走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

“一年前,上师和我说,我不可能是一块石头,我得让我的母亲感觉到我的存在。她让我学会想,去想念,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它能让我恢复被那些人蒙蔽的心。”闷油瓶轻轻的低喃道。

这附近没有人在,闷油瓶的目光落在走廊的尽头,他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能听见的却只有吴邪一个,一瞬间,吴邪似乎觉得闷油瓶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却又觉得不可思议。

三天之后,闷油瓶来到了那块石头的跟前他习惯性的拿起凿子,开始凿起来。

他以前不知道自己凿这个东西,是为了什么。

他凿了几下,忽然发现了自己手里的凿子,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几乎是同时,心中一股难以抵御的痛苦,涌上了他的心头。

大雪中,他坐了下来,蜷缩成了一团。

吴邪看着悲伤的闷油瓶,他的手轻轻划过了他的肩,周围的一切渐渐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吴邪知道,他已经从蛇的费洛蒙中读取了它全部的信息。

脱墨喇叭庙,那个几乎和闷油瓶一模一样悲伤的石雕,原来它所记载的便是这一段过往的记忆。

“吴邪,我是不是太闷了。”闷油瓶的声音将吴邪从回忆中唤回来。

吴邪轻笑着看着他道:“对我不闷就行,小哥,我们在去一次脱墨吧?”

闷油瓶有些怀疑的看着他,没有反对,后知后觉的似乎记起了什么,问道:“还有事情没处理好?”

吴邪摇摇头,解释道:“在你不在的这十年里,我拥有了另外一个身份,知道了一些并不该我知道事情,但是这些事我不确定你是否还记得,我也没想过要瞒着你。”

闷油瓶看着吴邪,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有些困惑,但在看见吴邪藏在高领衣衫下,那道狰狞的伤疤后,他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

“什么时候去?”闷油瓶问道。

“等五六月份的时候吧,我让王盟去准备装备。”吴邪想了一下回道。

闷油瓶仔细再脑海里回忆了一遍,确定那没有古墓才开口问道:“要下斗?”

噗,吴邪忍不住一喷,解释道:“是去祭奠一位长辈。”

闷油瓶疑惑的目光投过来,在他并不完整的记忆中他并没有搜索到脱墨有关吴家祠堂的消息,是之前他太不关心吴邪了吗?

吴邪看着闷油瓶有些愧疚的目光,就知道这个内心细腻的家伙,又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其实他和平时的目光也没有什么区别,但吴邪就是能从细微的变化中,很快解读出他的情绪波动和内心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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