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广威城可有天星楼的分部?”朱厚烈开口问道。
康广南对天星楼的事情很清楚,朱厚烈才不会相信他没有和这个天下闻名的组织接触过。而且照着康广南的说法,布局天下的天星楼是绝不会放过在一州治所建立据点的。

“怎么,朱兄对黑坊有兴趣,还是想颁布什么任务?”康广南问道。

“我因为修炼的缘故,欠缺一些天材地宝,所以就想去黑坊逛逛,看看是否有些有用的东西。”朱厚烈解释道。

他其实是想把从那五个通明剑派精英身上搜刮出来的东西找个机会脱手,那些物品虽然价值不菲,可唯有真气罗经仪对朱厚烈有用。而其他的东西,如果不去交易换出有价值的物品,那对于朱厚烈来说就是废物。

除了那些人的东西之外,朱厚烈还从倩女世界内搜刮了不少好东西,只不过除了一些精妙的道术大多数都是对自己无甚大用的物品。

当然这些东西朱厚烈不会一股脑的全都在黑坊抛出去,毕竟通明剑派才是这里最大的地头蛇。所以还要在天星楼探明情况,看看他们的运作,能否保证朱厚烈把那些东西脱手之后没有麻烦。

如果不能,那朱厚烈就只能在脱离通明剑派影响的地方把那些黑物品脱手了,反正他也不急于出手,这一次就当是见见世面也行。

“天星楼的黑坊我也去过几次,和哪里的道友做过一些交易,朱兄若是想去,我可以带路。”康广南想了一会儿便说道。

“那就多谢康兄了。”朱厚烈笑道。

“这是小事,不值一提。”康广南回应道,“一入夜我就带兄弟你去,就在城西一处隐秘的地方。”

“城西……”朱厚烈讪然一笑。

没想到这天星楼居然把自己的分部安在州城里,朱厚烈还以为会是和通明剑派御灵派这些门派一样,把门派驻地放在深山老林里。

“也不怕官府查封黑坊,看来这天星楼的势力不可小觑啊。”朱厚烈心中想道,“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这广威城的天星楼只是天星楼的分部,他们的主要任务并不是供给门派弟子修炼。他们分部最重要的是建立完整的交易网络,和地方势力打成一体,所以还是人多的地方最好。”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康广南跟朱厚烈讲解了一些去天星楼所要注意的地方后,朱厚烈便在康广南安置下,于一间客房暂时安歇。等到晚上,再去见识广威城最大是黑市黑坊。

进入房间,并搞好音禁报警等简易的阵法装置,朱厚烈便从乾坤袋中把那个装了大宗师灵魂的黑瓷坛拿了出来。

打开瓷坛,一个受到灵符限制的小人出现在朱厚烈眼前,他右手一抓,便把这小人捏在手心里,然后解除了灵符上面的禁制。

“小辈,就会玩这鬼蜮伎俩偷袭!”

可以出声的鬼魂,一开口便是愤愤不平的责骂。

“这话你好像没资格说把,昨晚在通明剑派你就没有玩鬼蜮伎俩偷袭赵云扬赵真人吗?”朱厚烈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呸,这次算我栽了!早知道这鬼地方这么难混,我费劲辛苦破碎虚空干嘛?!”朱厚烈手掌中的小人怨气冲天道。

“破碎虚空!!”朱厚烈凝声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人?!”

破碎虚空,这个词朱厚烈可一点都不陌生,虽然说这四个字在玄元世界被提及的频率并不高。可是在九鼎世界,像禹皇、秦岭天帝、李太白他们几个都是达到了至强者境界之后,破碎虚空去了新的世界。虽然不知道他们破碎之后去了什么世界,可毫无疑问破碎虚空在九鼎世界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当然不同世界破碎级别的实力未必一致,就像朱厚烈手中现在捏的这个鬼魂。如果他所说是真的话,他那个世界破碎级别的实力,恐怕还不是九鼎世界至强者一个指头的对手。

不同世界所能承受的单体实力强者并不相同,而破碎的情况也不一定相同。有些人是因为那方世界的原因被迫飞升到另一个世界,而有的强者则是主动打破他所在世界的枷锁,打开一个空间通道,前往新的世界。

但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破碎级别的强者都是达到了那方世界所能容纳的极限,都不可小觑。

“你问这些干什么?”这位大宗师警惕道。

虽然被朱厚烈杀死,并且灵魂被其囚禁,但他打心底里对朱厚烈不服气。所以想要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那是痴人说梦,他才不会帮助这个杀了自己的人。

“骨头还挺硬的啊。”朱厚烈笑道,“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强硬!”

话音一落,左手现出掌心雷火,紫蓝色的雷火噼里啪啦,靠近这一魂魄。

“啊……”

有惨叫,可惨叫声并不大,虽然没有肉体只有灵魂,但朱厚烈能够感觉得到这位大宗师的意志非常之强。不说他不怕这掌心雷火,但也是一直撑着。

“这人意志之坚比那蜈蚣精还要强上几分,看样子要让他乖乖听话,又要费不少功夫了。”朱厚烈心中冷道。

虽然很敬重这些硬骨头,但当这些强硬的家伙落在自己手中之后,朱厚烈就不那么喜欢了。

“我要是会搜魂术就好了。”朱厚烈心里诞生一个念头。

搜魂术在大乾是一个比较有名的道术,不过朱厚烈手里的那两本雷书都没有记载,因为这一秘术在大乾属于禁术。

因为用了这一秘术,不仅可以把被搜魂之人变成白痴,而且使用者也会因为在一瞬间涌进一个人的完整记忆而变得精神混乱,意志薄弱者甚至会变疯。

此术害人害己,非常恶毒,所以被朝廷和不少门派列为禁术。

甩过这个念头,朱厚烈将掌心雷火的威力加大,虽然不会将这人的魂魄烧成灰烬,但其疼痛程度也变强几倍。

“本座要看看,小辈你还有什么本事。”这人咬牙切齿道,“我这一辈子什么苦没吃过,你这手段还嫩了些!”

“是吗?”朱厚烈冷冷道,手中掌心雷火的威力又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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