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这种空间物品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的,它和那真气罗经仪一样,属于量产但又最受欢迎的器物。
所以在这五人身上,朱厚烈只翻到一件乾坤袋,将其放入朱厚烈的神镜之中,再大略搜索这五人身上比较有价值的物品,朱厚烈便离开这是非之地,因为他有预感,这五人的师门不用多久就会来此探查真相,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此地不宜久留。

“呼!”

几分钟的时间,朱厚烈的灵魂便飘回到他肉身身边,神魂归位之后,朱厚烈长叹一口气,并将身上多出来的灰尘全都清扫干净。

“他们几个还真厉害,我的肉身隔着山洞这么远的位置都会受到波及。”朱厚烈感叹道。

起身打量四周,发现那位黑衣大宗师早就不见踪影,不用问朱厚烈便明白那位强人又是躲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舔伤口去了。

从神镜中将那个门派五人的乾坤袋拿了出来。因为其主人已经身陨,所以朱厚烈很轻松地用法力破掉了这件法器上的禁制。

这件乾坤袋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粗略感受到其品质还不如安王赠予朱厚烈的那一件。不过朱厚烈已经有了两件空间装备,所以对这个东西的大小也不在意,他看上的则是这件乾坤袋中的东西。

因为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朱厚烈并没有翻得很详细,他只从这件乾坤袋中翻出一件宝物,就是那件真气罗经仪!

将罗盘拿出来后,朱厚烈便将这件乾坤袋放入神镜之中,他现在所拥有的空间法宝也就只有这一件神祇可以储存其他空间法器。

如果神镜没有这件功能的话,朱厚烈只能将这件捡来的乾坤袋丢弃了。鬼知道这件乾坤袋上面有没有该门派设定的定位功能,如果将其待在自己的身上,朱厚烈他很有可能被当成凶手追踪到他这里。

“是在北方吗?”朱厚烈看着罗经仪上抖动的指针喃喃道。

虽然没有用过罗经仪,但朱厚烈对这等宝物也不是一窍不通,因为安王宫内也有这真气罗经仪,而朱厚烈小时候因为好奇而摆弄过一次。

“先追上去看看又没有机会,如果没有那就算了,不然……”朱厚烈心中冷笑道。

虽然不知道那位大宗师伤得怎么样了,可是朱厚烈却明白这是他现在报复回去的最好机会。不然等其复原,并飘然离去,朱厚烈就再也找不到这个神秘之人了。

毕竟真气罗经仪中用来搜寻的真气不一定能保存很长的时间,短则十来个时辰,长则三五天。按照之前那五位门派弟子的对话,黑衣大宗师是昨晚偷袭他们的掌门失败,而将留下了马脚。

现在艳阳高照已是正午,所以再不抓紧时间行动,朱厚烈日后未必可以报那一箭之仇。

打定主意,确定方位,朱厚烈便快速搜寻起来,三下两下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朱厚烈现在位于岭南道,地处安国所在的安南道之北,是多山多丘陵的地方。不过岭南诸山都不算高,而且现在岭南道才入秋,还是夏日的温度气象,大山之中虫蚁瘴气颇多,如果没有真气罗经仪的定位,朱厚烈绝对找不到一个有意隐藏的武道大宗师,即使他受伤甚重。

那位大宗师远遁之术非常厉害,即使朱厚烈有罗经仪定位,也几次因为他的改变而改变方向。

不过也许是他受伤不浅的缘故,虽然路线经常改变倏忽不定,可他逃走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

一个时辰之后,朱厚烈终于确定他安定了下来,不过在弄清楚其准确方位之后,他并没有傻乎乎地去找他。毕竟他之前被人连续两次追击,鬼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疑神疑鬼,在自己定下的地方弄上什么陷阱。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朱厚烈再一次把肉身藏在一个安全的位置,然后神魂离体,以灵魂状态探明其状况。

在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迎着烈日神魂出窍,纵然他现在神魂境的修为达到了日游巅峰也会出现一点损伤。不过一个武道强悍的大宗师身上的东西太过诱.人,而且朱厚烈也忘不掉被其阴了一招,所以这一点损失还是可以接受的。

树木挡不住他,山壁也挡不住他,神魂就是一股无形无质的念头,只要朱厚烈念头一动,那些没有设置法禁的普通事物是挡不住他穿梭的。

渐渐的,朱厚烈飘到那黑衣大宗师附近的地方,而真灵深处的神镜则收敛神魂波动,以免神识灵觉惊人的武道大宗师发现。

“这位强者怎么没有设置法禁?即使他不会道法,但难道他没有其他报警预警法器吗?”朱厚烈心中疑惑道。

虽然越来越接近这位奇异的大宗师,可是朱厚烈对他的疑惑却越来越大,不仅一身功法诡秘无比,不像大乾主流武道功法。而且作为一个大宗师,他居然对大乾许多常识性的知识一点都不了解。

如果说他是一心向武、而其他东西什么都不懂的武痴那还可以解释得通。但仅仅接触这几个时辰,朱厚烈便绝对这个大宗师是一个老江湖,绝不会忽略一些常识性的问题。

飘到这位大宗师附近,发现他确实做了警戒防备,但这位黑衣人所做出的警戒只是防备野兽和一般武者的,对于神魂修士和鬼怪等另一个体系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如果此时来干扰其养伤的是一个武者,那么想要无声无息地干掉他,还是很艰难的。但朱厚烈却还是一个颇有修为的修道之士,他很明显不在这位黑衣人所做的防护范围之内。

现在这位全身血气缺失、真气虚浮、面色极其苍白的武道大宗师,这般赤.裸的印入朱厚烈眼中,只要朱厚烈用道法击中其六阳魁首,那么便可将其杀掉。

“可是,这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事到临头,朱厚烈陷入了犹豫之中,他害怕这是一个陷阱,因为这位大宗师的预警手段太业余,太不正常,这不得不让朱厚烈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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