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框之内用毛笔写着五个刚劲有力的字——上官白穹剑!“唉!当年祖先将这册子交给我,是想让我传给我的子子孙孙,让所有的人都能学到,可是,现在的他们都未能达到先天巅峰,也就家中的几个资质高的,已经突破了先天。”
“现在龙脉不在了,我上官白家的天地屏障也消失了,是时候将这本册子发下去了,我上官百家也沉寂很久了,是时候该一露锋芒了,按白发老者所说,这二十年内,天元大陆无论哪一家的实力都会迅速茁壮起来,我上官白家当然也不能示弱。”上官白斩盯着那本上官白穹剑剑诀,双目中偶尔露出一丝乳白色的光华。

轻轻翻动上官白穹剑剑诀,白发老者整个人,整个精神都陷入这部剑诀之中。这部剑诀,乃是上官白家一位先人所创,他这一生,靠这本剑诀达至精神之上,乃至那至高无上的天元之境,可是忽然之间,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且奇怪的还不仅如此,天元大陆,只要是达至天元之境的,除了极少数被人杀死,少数老死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无缘无故的消失了,那样顶尖的强者,哪一个拿出来都可以让整个天元大陆震荡,可是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上官白斩在石屋内研究了一晚上这上官白穹剑,第二日清晨,却正是这天元大陆的年祭,这一年却是天元四千三百六十六年,天元大陆的黄历是以天元为名的,白虹离去的时候,正是天元四千三百六十二年。

上官白家一片忙碌,每一年到了这个时候,谁家不都是忙忙碌碌的呢?张灯结彩,红帘高挂,贴上新的对联,更换新的床被,给整个屋子大扫除一番,准备一些年货,这些是每个人家必备的。

“祖父。”上官白峰站在石屋之外,看着上官白斩从里面出来,一脸的笑容,“恩,峰儿,最近境界又有所增长,呵呵,好了,陪我去祭坛吧。”上官白斩淡淡一笑,轻轻拍了一下上官白峰的肩膀向着上官白家的正中央走去。

祭坛,是年祭的时候每一户人家都必备的,祭坛之外,已经站满了人,却都是井然有序,上官白斩从人群中穿过,人群赶紧给这位老家主让开一个位置,而后上官白斩就来到了祭坛之上。

所谓的祭坛,只是一个一丈来高的大台子,台子之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铜鼎!铜鼎之内,满是香灰,香灰之上,插着三根手臂粗细的大檀香!这鼎,足足有一丈来高,这香,也足足有半丈来长,不过却没有点燃。

铜鼎的前面,是两张古木的桌子,上面摆着一些祭品。上官白斩来到桌子近前,从怀中轻轻掏出那本上官白穹剑剑诀,而后缓缓转过身,看了看上官白家的所有人,深吸了口气。

冬天的天气略微有些寒冷,可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笑颜,就连平时都不笑的上官白翎此刻脸上都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年祭,代表着新的一年的开始,代表着又过去了一个春夏秋冬,代表着,历史又向前迈了一小步。

“我上官白家在大陆上屹立了几千年之久!”上官白斩声音洪亮,看着身下所有的人,双手背负,“而这上千年来,我上官白家也曾恢弘过,也曾没落过,也曾平淡过,也曾锋芒过!”上官白斩的声音飘荡在半空,不停的回旋,同时也飘荡进每一个人的内心,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特有的魔力一般。

“而如今!”上官白斩的眼神扫过全场,一层乳白色的光华从他的眼底亮起,“近十年内,天元大陆将会发生一场巨变!这场巨变,很可能,导致一些家族的灭亡,甚至是从这片大陆上完全抹去!”

上官白斩的话让所有的人都不由的脸色一变,“这代表着,我们必须变强!”上官白斩不等身下众人议论,继续说道:“我上官白家自千年前,就有自己的剑诀,其中大家所学的,只是我们上官白家的上官白凌剑,不过那只是基础的剑诀。”

“而更加深奥的剑诀,就在我的身后,它是我上官白家的先辈所创,而这位先辈曾经靠着这本剑诀达至天元之境!”上官白斩顿了顿,身下所有的人都不由的一阵哗然,天元之境!那可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境界,修炼之极境!

“这本剑诀,从今天起,我就不再隐藏了,大家可以随时随地到我们上官白家的万书堂去翻阅,观看,而且,这本剑诀,我已经手抄了数十份。”上官白斩转过身,从祭坛桌子上拿过那本上官白穹剑剑诀。

“这本剑诀对先天巅峰的人有着莫大的益处,同时精神之境的人,也有着引导性作用,不过要真正的懂得,浸入这本书中,就必须达至精神之上!”上官白斩淡淡一笑,他看着身下所有人不断的议论,心中略生感慨。

“而如今,”上官白斩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谈论,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我已经在几天之前顿悟,突破精神之境的桎梏,达至精神之上这更奇妙之境!”

“嗡!”所有的人都一阵惊诧,而后谈论的声音瞬间响起,不过片刻就停息了,所有的人齐声大喝:“恭喜老家族突破精神!”上官白斩淡淡一笑,眼底闪过一丝乳白的电芒,所有的人都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全身一震。

“白须,白翎,白福,白峰,白桐,白貊,白冲,尔等七人已经突破先天巅峰,进入了精神之境,以后我要求你们好好的修炼这本剑诀,争取早日突破精神!”上官白斩道出七个人的名字,双目中闪烁出丝丝满意。

人群之中,七人站出,躬身而立,“谢老家主!”上官白斩点了点头,看了看上官白峰,道:“峰儿,你上来吧,今年的年祭你来吧。”上官白斩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上官白峰愣了一下,而后脚步坚毅的走上了祭坛。

“天元一千年,吾上官白家应天运而生,立天元三千年不灭,此乃都是上天之德,万物之恩,今日在此,吾上官白家现代家主感谢上天之恩,予所祭拜,望上天留运于此,天诏,启!”上官白峰一字字吞吐清晰,异常洪亮。

而后他纵身而起,跃起两丈左右的高度,手中剑光迸现,对着那三根大檀香轻轻一挥,一道火光闪烁,那三根大檀香窜出一股火苗瞬间被点燃,待到上官白峰轻轻落地,那火苗也正好消散开去。

“哦!过年喽。”随着上官白羽这个小淘气的一声欢呼,所有的人都从那肃穆的感觉中摆脱出来,不由的心里一阵高兴,一阵欢呼,上官白斩看着这幅景象,轻轻捋着自己的胡子,点头微笑。

慕容风家也同样如此,一阵虚寒之后,开始年祭,而后将慕容疯刀诀也传了下去,这一年之内总算是平安无事,又过了三年,上官白家却迎来了一位客人,此人身穿红色儒雅长袍,腰间紫金色的腰带闪烁着光华。

腰带上还别着一块紫晍玉,头顶白玉冠,脚踏枫扬靴,一身的洒脱,一脸的秀气!而且,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此扇并非常物,整个扇子的扇骨都是上好的精铁所造,而扇面也是异常稀少的紫玄蚕丝,整个扇子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都闪烁着一股非常灵艳的光彩,仿佛有一股霞光覆盖在这扇子之上。

而这人身下则是坐着一头漆黑如墨的战犼,此战犼无角,而且不像其他战犼一般气势凌厉,却周身都带着一股可亲的气息,而且它周身棱角已经消失殆尽,完全都是圆角平滑,根本不像其他战犼一般,这就是墨玉战犼。

而所来之人,却是公孙子家之人,公孙子墨。“公孙兄!别来无恙!”上官白峰看着公孙子墨,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个十来岁的孩童,微微一笑,这公孙子家却是四大家族最为和亲的一家,他没有跟任何一家有过过节,跟任何一家的人都十分的要好,可是,他们这个家族却一直对皇帝最近的作为非常的不满,所以跟皇帝有所不和。

“呵呵,上官兄笑话了,我当然是别来无恙,是境界无恙罢了!”公孙子墨淡淡一笑,此时他已经坐在上官白家招待客人的房间了,轻轻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公孙子墨品了一口微微摇头。

“上官兄的品味还是如此的低,我这次来特地为你带了一些好茶叶,对了,听说上官兄你的夫人一胎双子,而且是龙凤胎,可有此事?”公孙子墨皱了皱眉头,看向上官白峰,上官白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公孙子墨却开口了。

“哎!遇到这样的事,谁心里也不太舒服,好了,上官兄,你不要太过沮丧,能否让两个孩子出来我见上一见?”公孙子墨呼的一声打开折扇,表情甚为同情上官白峰,那份感慨却不是装的。

“呵呵,公孙兄多虑了,我上官白峰一胎双子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沮丧,至于两个孩子,我的儿子被一个高人带走了,至于女儿嘛,她闯了祸被我祖父带去石屋了。”上官白峰淡淡一笑,他知道公孙子墨是真心的安慰他,而不像其他人,虽然口头上是安慰,其实心里却是无尽的取笑和鄙夷。

“哦?被一个高人带走了?哈哈,果然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上官兄,恭喜了!这位就是我的儿子,公孙子书,子书,见过上官伯父。”轻轻回头,公孙子墨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满意。

“子书见过上官伯父。”公孙子书淡淡一笑,双手捧着自己的折扇对上官白峰行了一礼,“呵呵,这里不是旁人家,不要那么拘礼,恩,子书,的确是一表人才。”上官白峰笑了笑,这个孩童也差不多十岁左右,而且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文儒,洒脱,聪明,整个身上带着一股书香,让人不由的想与之亲近。

“父亲……”陡然,一声清脆的铜铃声打断了三人之间的谈话,上官白羽脚下迈着异常诡异的步伐仿佛蜻蜓点水一般从屋子外面冲了进来。“听说家里来客人了?”上官白羽嘻嘻一笑,却已经来到上官白峰的身后。

“小羽?你不是去你祖爷爷那里了吗?”上官白峰眉头微皱,“祖爷爷说了,我最近表现还算不错,让我回来好好自我反省反省。”小羽嘻嘻一笑,仿佛一朵盛开的郁金香一般,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什么?表现不错?”上官白峰微微摇头,“看来就连祖父都管不了你了。”抬起头,上官白峰笑笑,冲着公孙子墨道:“这就是在下的小女,不过小女甚为淘气,还请公孙兄见谅。”

“咦?”公孙子墨刚想说什么却被上官白羽打断了,“公孙兄?莫不成您就是父亲经常提起的公孙子墨伯伯,伯伯好。”小羽嘻嘻一笑,但是却将她刚刚不懂事的那一段完全的遮掩了过去,就这一句话,仿佛这孩子变得非常懂事了一般。

“恩,是够机灵活泼的。”公孙子墨淡淡一笑,道:“仅仅是一句话,就仿佛将一句残棋化为一局胜棋,妙哉妙哉!上官兄生的好女儿,哈哈!”公孙子墨微微点头,看了看上官白羽,不由的生出无限的好感。

“羽儿,你带子书出去转转,我和你公孙伯伯有要事要谈。”上官白峰笑了笑,小羽看了看公孙子书,点了点头,而后两个孩子就走出了房间。“公孙兄,恐怕你这次来找我没那么简单就只是给我带茶叶来吧?”上官白峰淡淡一笑,眼神异样的看了看公孙子墨,他的心里隐隐也猜到了几分。

“呃,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上官兄你,我这次来,是为了两个孩子而来。”公孙子墨淡淡一笑,眼神向屋外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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