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到一年的收成只够买三十二匹马,李慕云就叹了口气。
这年头儿还真是干啥都不容易,没想到当个山贼还特么把自己给愁成个二、、逼样。

什么?你说当山贼容易?

说容易的都是不懂行,或是打算小打小闹的。

作者举个例子吧,你就说你当山贼武器要不要准备?不准备,拿着耙子,镰刀去打劫?那叫乌合之众,不叫山贼。

可是准备了刀剑要不要准备马车之类?不准备?抢来的东西怎么弄走?拿人背还是就地埋了?另外就是打劫之后你总得跑吧?没有高速度机动力,还当个屁的山贼!

所以武器,马匹,这些东西都要准备,而且还要用好的,这在连锄头都要五十文的大唐,简直就是特么可以把人折磨疯的问题。

“联络官,五步之内!”快要被钱逼疯的李慕云看着头顶飘过的白云终于怒了,对着一边正在扣手指缝里的泥的三胖子喊道。

“啥事儿啊?”三胖子晃悠过来。

“去苏丫头那边看看甄别完没有,如果完事了叫看看有没有会酿酒的,带过来。”

“完啦?”三胖子又等了一会儿,见李慕云没再多说什么,不由问道。

“完了,快去!”

“哦!”三胖子拖着一身肉,不情不愿的走了,留下李慕云继续发愁。

蒸馏酒是好东西,不过李慕云也只是大概知道一些蒸馏的方法,具体的过程是什么还要好好研究。

首先他要先打制一套整流用的工具,其次还要有酒糟,最后便是粮食,有了这些东西才可以开始试验,相信以他前一世的经验,加上一些懂得酿酒的匠人配合,用三、五天时间一定可以搞出来。

……

而事情的确如李慕云所料想的一样,由他和钟铁匠加上一个半吊子的酿酒学徒折腾了近十天之后,终于还是把蒸馏酒给搞出来了,感受着口中那种灼热的辛辣,李慕云果断的给这酒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子——闷倒驴!

……

聚义厅中李渊看着十来天没有露面的李慕云,有些纳闷儿的问道:“小子,你这段时间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一连好几天不见人影,老夫还以为你被狼掏了呢。”

“嘿嘿,我这儿试着酿点酒,打算拿出去换几匹马。”李慕云拿着由铁匠打制出来的铁皮小酒壶,时不时往嘴里倒上那么一点自酿的散白。

酒这东西在他以前当杀手的时候那绝对是大忌,也就是说前一切他几乎除了特殊场合喝过那么一两口之外,根本就没有碰过这东西。而现在身份地位的不同决定他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酒对他不再是忌讳,自然可以好好享受。

李渊老头儿自打被李慕云捡回来的那天起就没有喝过什么酒,现在听说有酒便自动过滤掉了换马的事情,把注意力集中到酒的问题上:“你在酿酒?酿出来了?”

李慕云嘿嘿一笑,将手里的铁皮酒壶举了举:“当然酿出来了。”

“臭小子,酒都被你给酿出来了,竟然不告诉老子,来……”“哐”一只海碗被老李渊翻了过来,一脸兴奋的说道:“满上!”

“我说老头儿,这酒可不一般,和你以前喝过的大不一样。”李慕云瞅着那只比自己手里酒壶要大上不少的海碗,有些纠结。

“别说那么多废话,老子都没有嫌弃你脏呢。”李渊这段时间着实被酒给馋到了,哪管李慕云说什么,只是催他快点。

无奈,李慕云只能给这个倔驴一样的老头儿把酒倒上。

蒸馏酒的浓香与清冽在倒出来的那一个瞬间就征服了老李渊这个酒经战场的老倔驴。

只见这老头儿不断抽着鼻子,一直十分不满的催促李慕云把酒倒满,也不管那小小的酒壶里其实并没有多少的酒。

片刻之后,酒倒光了,小老头儿露出很不满意的神情,不过却没有再说什么。

端起碗先是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就这味道就比那皇宫里的御酒不知强出多少倍。”

“您可拉倒吧,说的就像喝过宫里的御酒一样。”李慕云撇撇嘴,末了还不忘嘱咐老李渊:“我说老头儿,你可千万慢点喝,这酒真和普通的酒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味道大一点么,说的就好像老夫没有喝过酒一样。”

有道是: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说的就是人越老越像小孩。

李渊这老头儿本来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话,这酒他一定会试着慢慢喝,可是李慕云在边上这一劝倒起了反效果。

只见这老头儿端起那海碗,仰头……。

一股子灼热伴随着辛辣直冲喉咙,小老头儿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但是看着身边的李慕云,想到刚刚自己吹的牛、、逼,小老头硬是闭住了嘴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满满一大口散白给吞了下去。

“哈……”一口酒下肚,小老头儿猛的张开嘴,哈出一口浓浓的酒气,将手里的海碗往桌上一砸,发羊颠疯一样大叫道:“好,好酒,这才是爷们儿该喝的酒,特么以前老子喝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全特么都是醋!”

叫够了,又一指李慕云:“小子,去,再给老夫多弄些来,老夫今日要一醉方休。”

李慕云站在原地没动,他深深知道在这个所有人都喝惯了低度酒的大唐,刚刚那一大口酒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李渊这虽然有时候会犯呆病,但总的说来还算是挺可爱的一个小老头儿,若是喝酒喝死了总是有些不大好。

而李渊这时似乎也发现了有些不大对劲,摇头脑袋说道:“不,不对,小子,你,你这酒好大的劲道,老,老夫竟然有些吃不住。”

“吃不住今天就别喝了,酒咱自己就能酿,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慢慢喝。”

“不,不是,那啥,你,你这酒叫个啥名字。”李渊虽然有些头晕,但却没有糊涂,竟然还记得问酒名。

李慕云自然而然的说道:“闷倒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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