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四公子与盛家十一小姐订婚当天, 高朋满座,不仅萧家大少萧淮泗亲自坐镇, 连同盛家也来了四人,盛七、盛八、还有盛七和盛十一的亲兄,盛二。
萧淮泗迎上去, “盛二哥来了, 从美国回来,辛苦了。”

盛家老七同萧二同龄,萧淮泗自己与盛家三姑娘同龄, 上头的盛大和盛家老二,都长他几岁, 他也要叫一声哥哥。

盛二留了胡须,鬓边微白, 他摇头叹息,“十一太小,说句不应当的,我这头好比嫁姑娘, 你们以后要多多担待。”

萧淮泗与盛二多说了几句, 盛七则同萧惠卿道:“萧二,在商言商,生意上盛家不亏你们, 这人情上, 你们可不能亏我们。”

“七姑娘哪里话。”

盛七道:“赌场的股份可以再让你们一分, 原本我们占百分之五十一, 现在各家一半。不过丑话说前面,萧四若是对盛十一不好,那我们两家生意也就做到头了。”

萧惠卿笑,“怎么会不好,他们不是好着吗?”

穿一身粉红色洋裙的盛萱几乎与萧九龄寸步不离,姚璐对着一对新人,又偷偷影了几张。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小姐,这里不可以拍照的。”

姚璐转过头,瞧见盛珣的脸,“吓死我了,盛八公子神出鬼没,做甚么,又要爆料?”

盛八笑,“我萧二嫂呢,怎么不见她人?”

陆鸱吻没来,不止陆鸱吻没来,连萧家正宗大嫂林月明也没来。姚璐挥手,“别看了,她没来,她公司有事,说晚点来。”

星河娱乐,陆鸱吻点了支烟,在窗口站着,赵聿明敲门,女人转头,赵聿明脖子动了动,示意她时间到了。

“怎么,赵总脖子歪了?”

“少啰嗦,时间到了,萧二打电话来问,你甚么时候才能好?”

赵聿明穿一身极周正的西装,陆鸱吻睃他,“赵总比新郎还帅,这可怎么办?”

“你到底怎么回事,衣服也不换?”

赵聿明站在门口,“姓陆的,你哪里不舒服,亲戚来了?”

“哧哧,赵总真幽默。”

赵聿明进来,掐了女人手里的烟,“快点换衣服,萧二问了三遍了,你再不到,他要杀了我。”

盛七与萧二结束谈话,盛珣又凑上去,他笑嘻嘻的,“二哥,你可以呀,动作真快,还不到一个月,婚都订了。”

萧惠卿扭头,“十一和老四感情好,与我无关。”

盛珣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萧二哥这话就谦虚了,怎么和你无关,萧四还能不听你的?”

“来不及了,走吧,别换衣服了,反正你穿甚么都是一个样。”

陆鸱吻被赵聿明一扯,她又回头,“你等我五分钟,我换条裙子,很快的。”

赵聿明看手表,“那好,我下去开车,停车场见。”

陆鸱吻拿了件裙子换上,又随手抓个手袋,她刚下停车场,在出口处就被人拍一下肩膀,“陆小姐,这边请。”陆鸱吻扭头,来人已经用湿毛巾捂住她的嘴,还没来得及叫一声,陆鸱吻就瘫倒在了楼梯间里。

赵聿明等了许久,再拨陆鸱吻电话的时候,电话成了忙音。

再打已经关机。男人打开车门,在停车场找了一圈,又上楼去,秘书tracy说:“陆小姐已经下楼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了。”

赵聿明沉默半晌,“叫保安室调录像,不要声张。”

萧二和盛八寒暄,盛八说:“今日怎么回事,萧大嫂也不来,萧二嫂也不来,几位嫂子是不欢迎我妹妹还是化妆去了?这都几点,太阳都要落山了。”

电话响,萧惠卿接电话,盛珣住了嘴,“其实萧二嫂挺有意思的,她介绍的风水师也挺有意思的,我改天找她聊......”

赵聿明说:“她不见了,她下了电梯,之后有一截没有录像,找不到人了。”

萧惠卿挂了电话,同盛珣笑,“老八,你跟我来一下。”

盛八笑嘻嘻的,“好呀,是不是我二嫂来了?”

进了房间,萧惠卿沉了语调,“盛家是甚么意思,萧家哪一点对不起你们?”

“我萧家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

“二哥,什么意思啊,你在说甚么?”

盛珣咧嘴,“不阴不阳的,我二嫂不要你了?干嘛,跟我发甚么脾气?”

萧惠卿阴凉凉的,“我再说一遍,她是我萧家的人,不用你们管。”

盛珣唉声叹气,“二哥,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正好,萧大哥也在,还有盛七、盛二都在,你去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嘛?”

“她伤一根汗毛,我叫你们还回来。”

“二哥,你究竟在说甚么?我二嫂怎么了,她和你吵架了?”

萧惠卿一手指点在盛珣身上,冷声道:“盛家狗拿耗子,多余。”

陆鸱吻醒来在一艘游轮上,两个男人站起来,“陆小姐醒了?那就办正事吧,大家时间都很宝贵,也不废话了。”

陆鸱吻穿着赴宴的抹胸短裙,男人将她裙子一撩,“别装了,陆小姐也不是甚么清白人,和人出轨,还装甚么独处的小姑子?”

“甚么意思?”

男人将一张照片丢在陆鸱吻脸上,“陆小姐,你好大的胆子,当我们家都是盲的,你大白天的和人通.奸,你还不拉窗帘?”

照片正是一个月前,萧九龄与陆鸱吻在墙角接吻的那一张,陆鸱吻看那人,“你们跟踪萧九龄,他知道吗?”

“做了就不要怕人说,陆小姐,你有胆子勾引我家姑爷,没胆子承认?”

“你家姑爷?叫你家姑爷出来,看是不是我勾引他?”

男人怪笑,“来不及了,陆小姐谁也见不着,你也就只能见见我们兄弟了。”

男人扯下皮带,拉了陆鸱吻的腿,还装模作样怪叫一声,“哎呀,陆小姐,得罪了!您能回去可不要和我们计较,如果您还能活着回去的话。哦,听说您小时候溺过水,所以不会游泳是吧?啧啧,这是公海,您还能活吗?”

“啊!”

男人已经穿透了陆鸱吻的身体,男人动了半刻,将陆鸱吻往床边一丢,“萧家公子的女人也不过如此,贱人!”

他看看旁边的男人,“你上不上,不上直接丢海里去,死鱼一样,连街边的鸡都不如。”

陆鸱吻看那一个男人,那男人一直坐着,眼睁睁看她被强.奸,这头他站起来,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一样。陆鸱吻嘴皮子动了动,无声求饶。

“算了,丢海里去吧。”

那男人不知是怜悯她还是根本不想上,总归将陆鸱吻的裙子给她拉正了,又在她前后绑了几辆单车,说:“过去都是要绑石头的,现在与时俱进,单车好,成本低,更轻便。挂着几辆车,也是上不来,还没石头那么重。”

他捏着陆鸱吻被反绑的手,“陆小姐,冤有头债有主,都是盛家的主意,你成了鬼,将来可不要来找我。”

游轮之上,男人将女人往海里一推,“去吧,看阎王爷收不收你。”

游轮直有三层楼那么高,男人这么一推,陆鸱吻迎着风,似乎依稀还能听到上头说:“搞谁不好,搞到盛家来了,七姑娘的妹妹,真他妈的倒霉......”

海风穿过,陆鸱吻重重砸进海里,她手腕上还绑着三辆单车,车子太重,拉着女人往下头沉。

陆鸱吻睁开眼睛,她手里还握着一枚刀片,这是那个推她入海的男人给她的,他说这是盛家的祸,她的命应该算在盛家身上。

陆鸱吻手被反捆着,方才那男人放了她一马,可这有什么用呢,这是公海呀,她不会游泳,她是不会游泳的。

女人先去割绑着单车的绳子,麻绳沾了水,割不断,她又去割自己的手,手上绳子只有一圈,割断这一圈,也就解脱了。

背对着自己,下手是没有准头的,她实在是累极了,再挣扎几下,恐怕就要沉到海底去了。

陆鸱吻心一横,照着手腕就是数刀,海里涌出鲜红的血来,绳子终于断了一根。

陆鸱吻手从麻绳套中出来,又将刀片捏在手里,她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游,反正往上就对了,上头有氧气,再往上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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