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在兰赦界是故人,此次是特地来找他的,烦请带个路?”
叶黎还有点儿愣,迟疑着偷偷看了看君鸾辰,小心确认道:“并非是我宗门……得罪了妖修?”

江烬雪无奈看了看君鸾辰,这名声在外有点儿恐怖,君鸾辰贸然跑到小门派来,就是来屠人满门的?

看来沉玉当时安排兰项云在这,是以他断月宫的名号,而非半壁妖界少主?这倒像是沉玉所为,毕竟半壁妖界少主的名号,实在太响亮了。

而在确定了君鸾辰确实不是来屠他满门的,叶黎也没怠慢,只说兰项云总在闭关,带着他们先行前往闭关之地。

只不过,闭关之地乃是山腰一处僻静的小院子,没见到兰项云,却在院子里,就看见了……赫连蓁。

赫连蓁一见两人就笑了,爽朗的声音回荡在山涧中,“君鸾辰把你找回来啦?我就说么,这么个痴情种子,把你找回来那是迟早的事。”

君鸾辰带着江烬雪落地,叶黎就告退了,其实一见赫连蓁就什么都清楚了,江烬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是去天一剑门了么?”

“哦……沉玉告诉你的?我是去了,但没进山门我就回来了。”赫连蓁一边笑着,拉着江烬雪的手一个劲儿瞧,“我也不知道那沉玉安的什么心,项云说想找个清幽避世的小门派修炼,他就给找了青月剑门。这青月剑门里六成都是女修,我后来想想,怕项云把持不住,就回来了。”

江烬雪:“……”她还能说什么?

赫连蓁围着江烬雪转了个圈,越看那脸上的表情越暧&昧,突然说了句,“做了女人就是不一样,比那个时候在兰赦界见你,漂亮多了。”

江烬雪:“……”这也能看出来?

而赫连蓁已经两年多没见江烬雪了,分外的有点儿激动,冷不丁摸上江烬雪的肚子,“何时有喜?”

江烬雪哭笑不得避了避,一抬头,见君鸾辰一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君鸾辰在赫连蓁面前也不避讳,道了句,“我也想知,何时有喜。”

“那是我一人说了算的么?”

君鸾辰了然点头,“明白了。”

江烬雪:“……”她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然而,不管外面有多少风风雨雨,兰项云和赫连蓁在垠云界的修炼生活却很单纯简单,除了在刚上界的时候被一众妖修险些斩杀,沉玉派人把他们送到这以后,可以说,他们还像在兰赦界一样,数年如一日。

两人相伴,山腰小院,宗门护卫的力量稍显薄弱,他们就轮流闭关,都不闭关的时候,就两人一起种种花养养草,日子过得只羡鸳鸯不羡仙。

赫连蓁的修为已快至元婴中期,而兰项云已经越过了元婴中期,他们甚至没想过要去找江烬雪,因为最起码赫连蓁坚信,君鸾辰一定可以找得到江烬雪,就算找不到,江烬雪总有一天会忍不住把自己送回去的。

两个女人把君鸾辰扔在了院子里,进屋却趴在窗边,远远看着君鸾辰一身流银的身影。

赫连蓁信誓旦旦道:“你绝对是江家历代千年最荣耀的女子了,能飞升入中阶界面,还嫁给了半界之主,世俗界的一界之主和垠云界的半界之主,可绝不在一个层面上。”

“你有嫌弃过兰项云么?”江烬雪问道。

“那有什么好嫌弃的?有自保之力就行了,曾经做那百年的一界之主,还不够烦么?”

“确实够烦的。”江烬雪深有体会道,在兰赦界,兰项云的界主正宫还没那么多罗里吧嗦的长老呢。

赫连蓁突然捣了捣她,“君鸾辰何时懂人事的?那些戏本子他都看完了?效果如何?”

“他应该没看吧。”

“无师自通?”赫连蓁问道,“我就说嘛,那是男人的本能,不用教就什么都会了。”

江烬雪琢磨了一下,无师自通是不假,但她总觉得,那过程比老不休们讲的段子长多了,她是不是该炼点儿丹药给君鸾辰调理调理?或者让他看看那些戏本子,改正一下自己不太寻常的地方?

“对了,我之前自己在垠云界的时候,遇见云箬瑾了,他现在……是我师父。”

“哦?”赫连蓁脸上倒未见有尴尬,“那是不错,云箬瑾此人的品性绝对没得说,做师父也是你们真的有缘。”

“到时我大婚,他也会在场。”

“那正好一起叙个旧啊,他当时在界碑来去匆匆,救了兰项云我还没好好谢他。”

江烬雪点了点头,或许真是她想多了?云箬瑾的品性,赫连蓁的为人,已经百年过去了,按理说看淡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如果赫连蓁根本就没去过天一剑门,那么,赫连蓁和云箬瑾百年前的旧事,又有谁知道?

…………

“主子,管管你那只烤鸡,实在太猖狂了,这妖王正宫它最大?!”

梵迦又在告状了,忍无可忍也不是第一次了,因为那只烤鸡实在太能作祸了。

正如梵迦所言,那烤鸡是名副其实的猖狂,除了不招惹君鸾辰,不敢忤逆江烬雪,可能是刚出壳的烤鸡不怕虎,这妖王正宫就没有它不敢欺负的。

君鸾辰那些护卫们敢怒不敢言,那烤鸡总是各种挑衅,没事了就烧他们一口,然后做嘲讽状,扭着黑漆漆的屁&股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打转。白宴身为一棵白菜,据说那烤鸡没事了就在他脚底下刨土,到底是要刨根还是把他埋了,那不得而知。

就连奉职的长老们见了那烤鸡也一脸的犯怵,就前两天,几个奉职的长老前来向君鸾辰请示继任妖王庆典的事宜,刚一进院门,谁也没招惹那烤鸡,就被它跳起来一口火烧了胡子。

而梵迦,不知为什么,就成了烤鸡的眼中钉。

江烬雪觉得,那烤鸡一身黑漆漆的还掉黑灰,很可能是嫉妒梵迦是只孔雀,有一身绚丽的漂亮羽毛而已。

“那怎么办?训也训过了,威胁也威胁过了,它除了打不过君鸾辰不敢再挑衅,我也管不住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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