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哭,我跟你直说了吧,向远晴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从她把纪辰抓得死死的就能看出来吧,我们纪家要不起这样的儿媳妇,就想找个本分孝敬、身家清白的,你既然喜欢纪辰,为什么不把他抢过来?只有你才配得上他。”颜冬芸见铺垫得差不多了,开始直奔主题。
“这怎么行?纪辰和向小姐已经是夫妻了,我要是再做些什么,不就成了破坏他人家庭的小三了?绝对不行,我的家教不允许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温文心里已经有底了,却还在并扮演着矜持的世家名媛。

听到她这么说,颜冬芸倒也不急,缓缓开口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纪辰被向远晴那个女人骗得团团转?你不知道,之前网上流传过她之前私生活很不检点的证据,你说她这样的女人能做我们纪家的儿媳妇吗?”

“真的吗,向小姐她……”温文面上表现出犹豫不决,心里却已经十拿九稳了,她本就有破坏纪辰和向远晴关系的想法,如今颜冬芸这么一说,倒是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还能骗你?她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你只要让纪辰看到她的真面目,厌恶她,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那本来就虚假的感情自然就土崩瓦解了,到时候,你和纪辰朝夕相处,他一定会看到你的好,你也就能如愿的嫁给纪辰,成为我们纪家的儿媳妇了。”颜冬芸说着,自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让温文转变了想法。

她却不知道,实际上,温文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温文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在跟自己做心理斗争,到最后终于是点头答应了,她点头的那一瞬间,颜冬芸这才满意的笑了。

在颜冬芸的打算里,温文出身世家,家里是书香门第,她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等她真的赶走了向远晴,她一定让她坐上纪家儿媳妇的位置,到时候她可以通过控制温文来达到控制纪辰的目的。

然而颜冬芸打如意算盘的时候,根本就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温文哪里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至此,颜冬芸和温文算是正式达成了合作,而此时在家安心养胎的向远晴并不知道,她谁也没招惹,但是所有人都已经将矛头对准了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纪辰大手笔的操办着婚礼,消息自然是不胫而走的,当如今丢了杂志社工作,只能吃老本靠喝酒度日的蒋康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砰”的一声把手上的酒瓶子砸在了墙角,瞬间摔得粉碎。

“向远晴,这个贱女人……我就说,当初我没有得罪过昆仑集团内部的任何人,原来是她,她勾.引了纪总,让纪总开除了我,原来是这样,害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有好日子过,你也休想过好日子!”蒋康恶狠狠地说着。

他当初被昆仑集团高层直接开除,连个理由都不给,就说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就这个稀里糊涂的离开了杂志社,后来蒋康本以为凭借几十年的工作经验,找个工作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谁知道,居然没有一家杂志社肯要他。

他甚至自降身份,去了以前从来不看在眼里的小杂志社,但是人家给他的回复统统都是不符合用人要求,蒋康找不到工作,妻子也跟他离了婚,财产一点也没给他留,就留了这个一套老房子,蒋康现在每天都在吃老本,生活的像是阴沟里苟且的老鼠一般。

而直到今天,他意外看到纪辰和向远晴的婚讯,这才猛地开了窍,当初他被莫名其妙的开除,原因已经不言而喻了啊。

“妈的,贱女人,就因为我当初想玩她,她就怀恨在心,背后阴我,我蒋康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呵……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等着吧,向远晴,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偿还的!”蒋康阴恻恻的说着,眸子中散发出来的阴沉视线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这天向远晴要去医院做检查,纪辰因为临时有事不能陪她去,为了让纪辰安心,向远晴打了电话约舒荣荣全程陪同她,纪辰这才安心去开会了。

在医院里做完了检查,向远晴和舒荣荣打算去一家新开的日本料理吃午餐,点完了餐,舒荣荣去了洗手间,向远晴把今天的检查结果拍下来发给纪辰看,还把医生交代的话也发给了他,包括医生说她最近的状态很好,继续保持有利于胎儿的发育等等。

然而还不等最后一条消息发过去,向远晴只觉得眼前一黑,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忽然晃过一个人影,她看见蒋康带着恨意的一张沧桑的脸,随即就觉得头顶一凉。

她本能的尖叫出声,凉意顺着她的头顶,瞬间就侵透了全身,她被蒋康泼了一整瓶的酒,从头湿到了脚。

蒋康狠狠地把酒瓶往地上一丢,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打火机,他死死地盯着一身狼狈的向远晴,脸上都是得逞的快.感,“向远晴,还记不记得我?大概早就忘了吧,毕竟你现在都是即将要成为纪太太的人了,只不过……可惜啊,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毁了我一辈子,我也要毁了你一辈子,是毁容还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哈哈哈……”

蒋康丧心病狂的大笑着,手上的打火机已经点燃了,他现在只要往向远晴身上一丢,她会在顷刻间瞬间被大火包围,因为蒋康很变态的选择了酒精浓度极高的工业酒精,燃烧速度更快更持久。

向远晴的脸色顿时就白了,说不怕是假的,她本能地伸手挡在平坦的小腹上,一双眸子带了惊恐死死的盯着蒋康,周围桌上吃饭的人早就已经在蒋康向她泼酒的时候尖叫着逃开了,这个时候,不管是餐厅的服务生还是路人,都远远的围观着,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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