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云和特警们来到县财富中心十八楼T1818室时,房间内只剩下王路遥与秦书怡两个人。
王路遥正在从容地收妆打扮,整理仪容,她看到上官青云冲进房间,便把手中的小圆镜放入手提包中。

秦书怡则披头散发,两目无神,好象丢了魂,口中喃喃自语地说道:“继续,继续。”

“其他人呢?”上官青云问王路遥。

“上官青云警官,其他人解雇了,各谋其路去了,公司倒了,你们难道还要抓捕其下属员工。”王路遥笑道。

上官青云很奇怪,他与王路遥仅见过一次面,时间也快一年。

记得那一次是中特等奖,上官青云去银行查银行卡储蓄情况,林雨鸢叫来王路遥,两人匆匆见了一面。想不到事隔将近一年,王路遥还能叫出上官青云的名字。

上官青云面对王路遥的回答,一时竟没有想到言语反驳,如果那些人只拿工资,没有从中谋私利的话,上官青云还真不能逮捕他们。

即使抓了他们,最多罚罚款,大不了处分其终身禁入股市交易,似乎还不能定刑量罪。

两名重要人物还在,其虾兵蟹将就先放在一边。

“秦书怡,想不到你还有今天,多行不义必自毙,秦书怡,你被捕了。”上官青云大声宣告。

“继续,继续。”秦书怡还在反复叼念着这句话,她似乎还留在过去的那一段时间中,依旧没有醒过来。

上官青云走上前,扬起手掌,朝秦书怡脸上,‘啪啪’就是两记耳光。

秦书怡捂着脸,看着上官青云,好久没有说话。

忽然,秦书怡望着上官青云,大声嚎叫:“上官青云,你,你居然敢打老娘。”

“秦书怡,你被逮捕了。”上官青云再次宣告,同时亮出了拘捕证。

秦书怡闻言,两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蓦地,她从沙发上弹起来,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大声嚎叫道:“我没犯法,为什么要抓捕我。”

上官青云被秦书怡的这句自欺欺人的话,逗乐了,他笑道:“秦书怡,你没犯罪,你难道每天晚上,没有被那些被拐幼儿的哭泣声吵醒。”

几名女警上前,分别给秦书怡,王路遥戴上了手铐,并将她俩押下财富中心大楼。

上官青云走下了财富中心大楼,站在大街上,他回过头,看着夕阳下的财富中心大楼。

大厦被火烧云染成了金色,它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两天的财富对抗,让上官青云学到了许多知识,他看到了股市的惊险,特别是今天下午,无数支投资机构,如鳄鱼般杀进安山股市,将王路遥的反抗撕得粉碎,她们根本无法组织有规模的反抗,战场一触即溃。

秦书怡的疯狂没有实现,而且还赔了夫人损失了兵,她终于落入了人民的法网,即将受到人民的审判。

回到县警察局,上官青云便组织了对王路遥的审讯,面对上官青云几名讯问人员,王路遥提出一个要求,不见林雨鸢,就不开口说话。

说完这些,无论上官青云拍桌打椅,王路遥就是笑看上官青云不说话,上官青云无奈,立即将此事汇报给杨大力。

杨大力也想不明白,王路遥为什么会这样,在县局召开的会议上,还将此事进行了讨论,最后,大伙儿都同意了让王路遥与林雨鸢相见。

林雨鸢与王路遥又不是一路人,况且在这次狙击战中,她还是有功之臣,击败王路遥,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是有目更睹的。

林雨鸢也想不明白,王路遥为什么要见她,还是在这个时候,在那种地方,走进审讯室里,林雨鸢不解地问王路遥:“王姐,是你找我吗?”

王路遥一笑,骂道:“傻丫头,今后不准你这样称呼我王姐了。”

“为什么?”林雨鸢更加弄不明了,她脸上顿时出现了无数个疑问号。

“因为我是你姨,你亲表姨,你能够还喊我为姐么。”王路遥哈哈大笑。

林雨鸢一听,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看着王路遥发笑。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她与王路遥有这一层关系。

难怪上中学时,她就不厌其烦地教自己如何投资理财,故意引导自己的投资兴趣。

“我,我找工作到处碰壁,而又顺利地进入软银基金,又正好回到你身边,一切都是你在操控我的生活。”林雨鸢有点儿生气地问道。

王路遥停止了笑声,她点点头说道:“因为,我害怕有一天象你母亲一样,所以,我要将你留到身边,一是照顾你,二是将我掌握的知识传授给你。”

“能不能告诉我,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林雨鸢问道。

“秦淑纯是你小姨,我俩都是你母亲抚养成人。”王路遥说道。

“我师父,秦淑纯是我小姨?”林雨鸢追问。

王路遥再次点点头,说道:“一定要相信她,她决不会害你。”

林雨鸢听到这里,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两个对她特别关心之人,其实是她的至亲,搞到如同间谍一般,隐瞒身份,直到此时,林雨鸢才弄明白,她们之间还有这层亲属关系。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林雨鸢恢复了正常后,问道。

“全是秦书怡的要挟。”王路遥说道。

“怎么又和她扯上了。”林雨鸢是秦书怡抚养大的,同时是她亲姨,秦书怡是她母亲的亲妹妹,这一点,千真万确。

“你要想弄清楚来龙去脉,在投资银河月湖营业厅的保险柜中,有三个红色笔记本中,写得清清楚楚。”王路遥说道。

那个保险柜位置,林雨鸢在月湖上班时,王路遥指给她看过,并反复交待,切记莫忘记了自己的生日,阴历和阳历的都不要忘记,还有母亲的生日时期,更不能忘记。

王路遥交待这些,就让林雨鸢离去,紧接着她也交待了操纵股市价格的事实,她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不但与她的同事无关,就是与秦书怡,也没有一点关系。

讲完这些,王路遥轻松地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即使被押入羁押室,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消失。

但是审讯秦书怡时,秦书怡就没有王路遥这么顺利,她一见上官青云就破口大骂,说关押她,是上官青云为了追林雨鸢,其居心不良。

“古美丽,你应该认识吧!”上官青云被骂得怒火冲天,他没有思考,就把古美丽说出口。

“古美丽是谁?是你老相好啊!好你个上官青云,你居然是这种人,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的,你想当情圣么?”秦书怡不但不承认,还向上官青云倒打一耙。

上官青云差点气得吐血,他盯着秦书怡,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唐菲辉,你应该认识吧?”

“唐菲辉,那个唐菲辉?”秦书怡装模作样的问道。

“你亲生女儿唐菲辉,不会忘记了吧!”上官青云笑道。

“我一生都没结婚,那会有女儿,上官青云,难道是我和你生的。”秦书怡恬不知耻地说道。

审讯室的记录员,还有女旁审员同时扑哧一笑,几个人好奇地望着上官青云,等着上官青云如何反驳秦书怡。

上官青云也被逗乐了,笑道:“这好办,现在科学发达了,我们三人去DNA检测,唐菲辉是谁的女儿,和我有没有关系,并非是很难证明的事情。”

秦书怡立即停止了狂笑,目瞪口呆地看上官青云,好久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秦书怡又大声叫道:“唐菲辉是我女儿怎么样?她一出生,就被我扔了。”

说到这儿,秦书怡的话立即停顿,她想到了有些不妥,思考了一阵,又嚷道:“那时我才十六岁,不懂事,况且过了三十多年了,她也成家立业了。”

室内所有目光又回到秦书怡身上,几位女性不敢相信,秦书怡还是这种人。

“可唐菲辉将你们的坦白交待得一清二楚了,秦书怡,不要再绞尽脑汁为自己诡辩了。”上官青云说道;

“想想那些孩子吧!他们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刚看到这个世界的花花草草,但还是什么都不清楚,他们真的是无辜的,你却剥离与亲生父母的爱,你的心真的是铁石做的?”

上官青云的这些言语,重重地击在秦书怡的心上。

秦书怡呆坐在那儿,好久好久没有说话,审讯室里忽然变得安静。

“要我交待,可以,你们帮我找一个人。”秦书怡沉思了良久,缓缓地说道。

“你说说看,找一个什么人?”上官青云看到秦书怡那郑重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一个二岁多的幼儿?”秦书怡答道;“我找了他二十三岁了。”

上官青云和女旁审员对望了一眼,上官青云问道:“你拐卖的一个幼儿?”

“应该是吧!我带他来云河,是想卖掉他的,我已经谈好了价钱,准备交易时,他又不见了。”秦书怡说道。

“他有什么特征吗?”上官青云问道,二十三年了,要找那个幼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没有,但我有这个。”秦书怡说完,从手中拿出一个绿色的半边玉佩。

上官青云瞪着那半边玉佩,眼晴都直了,呼吸变粗,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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