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穿绛紫色暗花长衫,斜倚在门框上,挑衅似地看着我,梦幻般紫色的长发和眼眸,刀削一般的五官,俊得让人无法抗拒,目光深邃而迷人。
我是第一次白天看到这家伙,和夜晚像比较,白天看上去他更像是温润如玉,淡雅清冷的美男,凤眸微挑而柔和,绯色薄唇,肤质偏白。

“把这个带在身上。”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从他的身上,我看不出任何波动。

他修长有力的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精致,如玲珑白玉一样的六角铜铃。

“这是什么?”我皱眉下意识问了句。

“锁心铃。”他嘴角轻钩,那双眼,一双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黑眸。

“什么锁心铃?”从他手里接过铃铛的时候,无意间碰触到他了手,冰凉如雪,宛如寒玉。

“戴上它,能过锁住一个人的心。”他黑色的双瞳中,却露出了一丝皎洁的清光。

“戴上它有好处么?”

我的紧张感随着他轻钩的嘴角而略微放松一些。

“戴上就知道了!”他一双轻挑的摄魂桃花眼凤目半眯,目露含笑,但是那笑容又毫无征兆的收敛了,他问,“你……知道什么是爱么?”

我不太确定他说这话是不是在耍我,我盯着他的目光凝视很久,发现他眼神里竟然隐藏着期待透露出深邃的光芒。

“每天思念想着一个人,可能那就是爱吧!我也不知道。”我表示无语,这人咋突然问这种问题。

很显然他没有听懂,但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瞅着我的神情有点古怪,不过很快他就直立身体转头,看来是要离开了。

“喂,你能告诉你的名字吗?”我下意识问了句。

“有缘,自然会有知道的一天。”他走到门口停顿,并没有回头的说了句,“对了,最近最好是不要出门。”

说完,他的身影倏然地消失在了门口。

打量了下,我把这个精致小巧的铃铛收了起来,恐惧的情绪稍微平缓了一些,坐在屋子里又不知道干什么了,想到杨嫂的死感到膈应,刚想出去看看,但房门推开,我妈走了进来。

我妈脸色很不好看,显得很慌张,她平时就很相信神神鬼鬼,还有山村的一些忌讳,现在杨嫂出了事情,昨晚上又只有我跟杨嫂去给瞎子婆守灵,加上我对她说昨晚发生的一些事。

我妈觉得事情很糟糕,再次问了我一遍后,顾不上吃中午饭拉着我就出门,我妈说去牛家村,找苟半仙。

牛家村是我们另外一个县城的村子,里我家里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听我妈的口气说,这个苟半仙是方圆几个县最厉害的高人,是一个出了名的司公(端公,神汉的意思。)驱邪避灾,走穴定宅没有他干不了的事儿。

只不过这个苟半仙性格有些怪癖,听我妈说的一堆话,我觉得这个苟半仙是一个神经病,他看人不收一分钱,但至于看的人要合他心意才行。

换个意思就是说,他看你不爽,那怕你给他一百万,他也不干,而且更加古怪的是,他如果不打算帮,连门都不让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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