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的价值观就不一样,你这种人,不配与我并肩作战。”青鸾摆动了下自己长长的尾巴,语气倨傲而充满蔑视。
苍灵知道它乃是上古时期的神鸟,地位仅次于远古时期的白泽和青龙,但白泽和青龙如今都已随着洪荒的变迁而寂灭,唯今也只有帝君临渊座下的朱雀鸟可以与之匹敌,可朱雀鸟,人家帝君说了,是拿来赏玩的。

“天后有令,命你即刻,马上赶往一重天,不得有误,否则,你这整个天帅府就别想有活物了!”青鸾似乎再也懒得搭理她,十分傲慢的落下一句话,扇动着五彩的翅膀飞走了。

苍灵从司命怀里慢慢起身,看着青鸾飞走的方向淡淡道:“神鸟,不也是屈于别人的胯下,当了坐骑吗?这般狂妄傲慢,当真好吗?”

司命嗤笑一声,“你也不看看它跟的什么主子?”

苍灵不语,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咳的似要将整个肺都要咳出来了,最后咳出了好几口乌黑的脓血,桃花吓的又要哭,连无瑾在一旁赶紧劝慰着,司命拿着自己的衣袖给她擦了擦血,又气的在她脑门上敲了两下,“小祖宗,那临渊到底有什么好!”

苍灵缓了缓气,闭上眼睛喃喃,“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他…。一见到他就满心欢喜…。师傅……”

司命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要快被这小祖宗的执拗劲给操弄坏了,不由的又要往她脑门上瞧,连无瑾赶忙阻止他,“小心把人敲傻了!”

司命气结,“敲傻了岂不更好?省的我每天替她操心,操心不够还要连带着被人骂。”

“谁能骂你呢?”连无瑾不太相信的问他。

“还不是婀娜她……”司命瞪了连无瑾一眼,闭了嘴。

连无瑾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心想着大公主和司命之间难不成还有交情,但见司命凶巴巴的样子又不敢问她,只好把八卦的眼神转向了桃花。

桃花狠狠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而是走到苍灵身前,蹲下身来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主子,你好点了吗?”

苍灵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没事,桃花,我们现在出发吧,去一重天。”

……。

此时的太极宫,临渊正坐在墨莲池边垂钓,脚下趴着呼呼大睡的苍槐。

他身后站着一袭紫衣的阚泽上神,见他半天一条小锦鲤也没钓上来,不禁嘲笑他道:“你如果朝着池子问一句,今晚谁来侍寝?我保证这些小锦鲤拼了命的自己挂到你鱼钩上去!”

临渊没理他,自顾盯着鱼竿,一动不也不动。

阚泽继续道:“拿这九重天上的锦鲤喂这凡间的小畜牲,真是暴殄天物!”

正趴着睡觉的苍槐突然站起来,冲着阚泽汪汪叫了几声,阚泽踢了它一脚,“你倒也通了灵性,只可惜成不了精怪,我说临渊,这畜牲跟了你也有千把年了吧,你是怎么想的,竟然收养了凡间的一条狗?”说着,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苍槐,“我瞧着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莫非你想养来吃狗肉?”

临渊却盯着鱼竿仿佛出了神。

这时,只闻上空一声清脆的鸣叫,一只五彩的大鸟从半空中悠然飞过,正在出神的帝君手中鱼竿突然往上一甩。

这一甩,就甩上了高空,堪堪击中了正悠哉飞翔着的五彩大鸟。

几根五彩羽毛飘落于墨莲池中,那大鸟落于其中一株墨莲花上,垂头看着池中自己被帝君打落下的羽毛,很是痛心的问道:“帝君为何对青鸾出手?”

临渊握着鱼竿,良久道:“我手滑了。”

“……”

青鸾鸟最后很是不忿但又无可奈何的一脸纠结的飞走了。

阚泽先是对临渊的不耻行为鄙视了一番,继而恍然大悟,继而又呵呵笑出声来,“你这是在替谁出头呢?”

临渊握着鱼竿的手顿了顿,“你话太多了。”

阚泽上前走了几步,在临渊身边随意做了下来,“我瞧你对那丫头似乎也有点意思,为什么还把她弄到一重天去?养在身边岂不更好?你一个人寂寞太多年,好歹有个伴不是?”

见临渊没什么反应,他伸长腿,半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的继续道:“其实我瞧着那丫头倒也不错,虽说没什么女人味,不过那张脸还是极为不错的,和凤妆比也毫不逊色,你干脆把她俩都收了得了,在这九重天,像你种地位,娶多少姬妾也不为过,到时找着自己最喜欢的封个正妃就行了,你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

“我没有兴趣。”临渊将鱼竿收起,最终,一条鱼也没钓得上来。

“男人若对女人都没了兴趣,这说明什么?”阚泽上下瞧着他,一脸怀疑,“莫非你……”

临渊波澜不惊的瞥他一眼,“我只对我喜欢的女人有兴致,不像你。”

阚泽也不恼,桃花眼里光华溢彩,“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是凤妆那样的?还是那小丫头那样的?”

临渊将收起的鱼竿一把抛到了池子里,却是问他,“那小家伙几岁了?”

“满打满也就是五千岁吧。”阚泽算了算,道。

“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只有五千岁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临渊看着他,淡淡的又加了句,“我品格不会那么低。”

“哦…。”阚泽拖了长长的一道尾音,“呵呵…。”

临渊瞥他一眼,“为什么我瞧着你这么碍眼?”

阚泽笑眯眯瞧着他,思忖着原来帝君临渊也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好像自与那小丫头在一起生活后,表情真的丰富了不少,不知道这小丫头一走,他是不是又要变成以前的那个老冰块。

“下个月初十,是镇明山夜阑仙尊家的独女生辰,我要带着盘珠走一趟,就不妨碍你老人家风花雪月了。”

阚泽看着正从波澜庭外踏进来的凤妆,不怀好意的又是一笑,“这姑娘缠你缠的还真是紧啊,你也别再端着了,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吧,不如今晚你们就…。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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