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板除外。
王刚问了经理,知道陈昊就在二楼包厢,心里那个得意啊,拉着云溪就走。

可是一上了楼,就察觉出有几分不对劲。

竟然所有人都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守在包厢门口,连个送酒水的性感女郎都杵在门口跟个木桩似的。

王刚一来,这些人像是得到大赦一样,立马冲过来:"老板今天脸阴的和阎王样的,太可怕了。"

王刚诧异,他这发小从来喜怒不形于色,怎么今天会这样?

穿着清凉的女招待哆哆嗦嗦地把手里的酒水递到王刚面前:"那个我下面还有客人,不,不...不好意思,麻烦王总了。"

她刚刚还在众姐妹艳羡的眼神里得知自己今天可以到二楼来送酒,哪知道刚刚被陈总看了一眼,吓得连魂都快没了。

都说自家老板是黑白两道都忌讳的人物,她以前还当成是玩笑,今天被俊得像贵族的老板冷眼瞥了一下,才知道,什么叫身不如死。

王刚更惊讶了,回头看了眼云溪,手里拿着酒,皱着眉把众人都赶走了。

"扣扣"碰上陈昊脾气不好,王刚还没那么脑子缺根线的去踹门,斯斯文文地敲了敲门。

"进来。"良久,里面传出来两个字,声线冷峻,像是掺了冰块。

听到这声音,王刚的脸色也不自觉地沉下来了。

回头看了眼神色平静的云溪,示意她跟着自己进包厢。

打开门,奢华的沙发上一个侧着身手指勾着根烟的男人映入眼帘。

这一次,不用王刚打眼色,云溪也略微抬了抬眼帘,诧异了。

她还真的没在陈昊的脸上见过这么肃杀的表情。

见两人进来,陈昊连眼角都没有扫一眼,一双眼阴沉地盯着大理石桌面上的手机,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这东西碾成渣滓。

王刚把酒水放到桌上,眼角一个眼风看向手机,忍不住沉吟。

以陈昊平日的性子,就算是摘了北边帮派首领的脑袋都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今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想了片刻,到底还是伸出手,将手机勾到面前。

陈昊动都没动,眼神却又阴翳了三分。

王刚按了个键,调出通话记录,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后,当下,明白了几分。

随即又生出烦躁来。

这几个月来,只要这人一打电话来,陈昊都是这副表情,可,这人也算是他们的老朋友了,他自己暂且不论,陈昊和对方以前可是过命的交情。

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陈昊像是和对方杠上了,以前所有的交情恨不得统统断的一干二净。

他扫眼又抬头看了一眼陈昊。

总觉得,陈昊的眼里有什么漆黑恐怖的东西,震得他心魂不宁的。

陈昊却对王刚的坐如针毡丝毫没有反应,拿起桌上的酒杯,倒满了整整一杯,冰冷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丝毫情绪来,只一双眼波涛汹涌得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猩红的酒水顺着他薄薄的嘴唇滑落,间而有一滴遗落在唇角,转瞬间,摇摇欲坠,又滴落在他的唇间。

他突然回过头,吓得王刚浑身过电似的一抖,那眼神,如皑皑雪山上的孤狼,狠厉得几乎可以将人撕成碎片。

下一刻,他又惊得不知所措。

陈昊根本就像没看到他一样,双眼直直地盯着冷云溪。

那向来高傲得让人退避三舍的漆黑眼眸里一片森冷,压得室内的温度骤降,偏他动都不动地盯着对方,幽深的眸底又一种让人害怕的东西在慢慢滋生。

王刚只觉得浑身颤栗,连话都数不出来,想要拉开陈昊,不要让他吓着云溪,可手指根本不听话,连移动半分的能力都没有。

云溪静静地坐在原地,看着面前那一双绝世的眼睛渐渐变了神色。一刹那间,这一双眼如被云雾遮住一般,让她根本看不清一丝。她心里却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似乎,这一刻,陈昊正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良久,房间里,传来他冰冷如峰的声音:"萧然,你竟然还敢回来!"

是的,萧然回来了。

即便不是在陈昊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最迟第二天早上,云溪也会知道。

云溪抬眼扫了一眼学校宣传栏上的海报。

一片幽暗素净的背景,他就像是发光体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一双眼直视前方,却隔绝出他心底的一切思绪。神情淡淡,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整个人却携着股致命的慵懒高贵,当真是天潢贵胄。

云溪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她倒是从来没想过,萧然回国干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到她们学校演讲。

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演讲,学校竟然丝毫没有透出风声,第二天演讲,第二天早上才给各班发的券。虽说是商学院发起的,可几乎全校各院的人都在争着抢票,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每班只能得了两张票。

这场景几乎快成了古罗马竞技场,抢票的人斗得一塌糊涂。

学商的人,萧氏公司是他们心中的一块圣地,萧然自不必说,那是人人崇拜敬仰的神,还是那种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现实中从未有机会见识过的神。

更不必说,此人的容貌,实在太有吸引力。

一般的人物,无关男女,哪里有半分抵抗力。

云溪对入场券没有显出半分积极,自然,这珍贵至极的两张券就没有落到她头上。

只是,当下午距离演讲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老金笑得志得意满地出现在她面前,拉着她和小白白,就直接杀进了百年讲堂。

"你票哪来的?"看着这人山人海的一片,人就像是下饺子一样,云溪转过头,看了一眼老金。

老金依旧还是那样,悠然自得地翘着腿,捏着司徒白的混润脸蛋儿,"厉牧追这丫头追得头发都白了,我不忍心见他这么可怜,只能大发慈悲,指了条明道给他。看,我们家小白白一进来,两个眼睛都快成探照灯了。至于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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