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四十万币!”
一道天籁之音的响起,慕容猛的睁开眼睛,看向台下那抹白色的身影,眼角凝出的泪流了下来,嘴角微微扬起,出声呢喃着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听清的三个字。

“席慕可......”

众人仿佛还从惊讶中没有反应过来,台上的舞娘率先从愣神中出来,咳了咳,提醒着惊讶的众人。

“一百零一号拍者出价四十万币,还有要出价的吗?”

舞娘的声音让众人清醒了过来,纷纷交头接耳着,或大或小的讨论声都不离席慕可的举动,毕竟没有谁会花那么多钱去买下一个女人,如果席慕可是个男的还情有可原,可惜她不是,那只能说明一百零一号这个拍者是好女色的人,如果最后被她拍下,那只能说可惜了。

这个拍者身段气质如此的好,想必脸蛋也不赖。这两个长得如此貌美的人,凑在一起,着实是让男人觉得可惜。

众人的眼光由最初的惊讶转变为可惜最后又定在了好奇的神色上,真想看看那精致的面具底下是如何的艳丽。

不论拍卖这个三十四号的人是男是女,舞娘打从心底里的高兴,只要能拍得最多币最多钱,管他是谁出价,这么一想,声音不免拔高了些许,暗自望向了一边刚刚出三十七万币的男人,像是说给他听一般,略微怂恿到。

“四十万币没有人再出了吗?那既然这样......”

“有!有,谁说没有的!我出四十一万币!”男人脸红脖子粗的吼着,眼光狠狠的怒视着席慕可,那恨不得杀掉她的眼神,席慕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继而以慵懒之姿举起牌到:“四十五万币!”

“哗”的一声,在场的人哗然。

“这,这小姑娘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有钱。”

“本大爷也不清楚,这有权有势的也不像她这样花啊,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小姑娘的身份看来非富即贵,不简单。”

“......”

二楼里,凌菲一脸阴霾的站在护栏边望着楼下的白色身影,忐忑不安。

“那位女子是什么身份。”

凌菲猛的回头,望向一边的暗处,恭敬的回答着刚刚问话的宫主。

“宫主,按登记簿的查阅,那女子是一百零一号拍者许小小。”

“许小小?可有听过这个人的来历?”

“回宫主,没有。此人还带着面具,身份成迷。”

一旁的代天猛的将酒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粗喊着嗓子“直接把人的面具取下来不就得了!”

凌菲的脑海里灵光一闪,觉得这个办法不是不行,看来这冲动没脑子的家伙偶尔还是有点用的。

“不可。”

“为什么,宫主。”

暗处里的宫主看着凌菲一闪而过的焦躁,不由叹口气“凌菲,她不是重要之人,目标只是一个尚书的女儿,何必大费周章去探知她的身份。你不要将对无邪的私人感情带到这里来!”

最后一句语气不由自主的加重,让凌菲一个激灵,立马跪了下来。

“属下知错,是属下一时没有掌控好自己的情绪。”

“凌菲,你现在也只是怀疑,何不等最后的结果?”宫主雌雄难辨的声音沙哑着,话里却有淡淡的迷惑之音,让凌菲有一瞬间的清醒。

是啊,现在也只是怀疑那个女子与无邪是否有关系,就这样冒然出手的话势必得不到结论,如果真的与无邪有关,何不逼他出手?

“谢宫主教诲,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去吧。”宫主轻飘飘的两个字回荡在房间里,随即伸手接过一杯茶,低头,眼里满是阴鹫。

刚刚还叫嚣着跟席幕可抢人的男人,此刻却败在了席幕可出手的五十六万币上。不免有些气馁的坐在了位置上。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资金来让自己去拍得那位娇美人了。

正不满着哀怨着不甘着,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公子,只要你能拿下这个女人,多少钱由我们来出。”

一块令牌无声无息的扔在了自己的腿上,男人瞳孔突然放大,看着这块令牌有些激动的手足无措。

舞娘暗自撇了眼低头气馁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了然,随即大声公布到“那么此刻我们拍卖会上的最后一名美人,将由我们的一百零一号拍者以五十六万币......”

席慕可看似悠哉慵懒,可是袖子里微微攥紧的手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慕容姐姐,我会救你出来的,一定。视线扫向台上的慕容,与她对视着,眼里闪过一抹安慰。慕容仿佛是看到了席慕可的安慰般,听到舞娘的宣布缓缓松了口气,全身心突然放松了下来。

“我出七十万币!”

“!!!”

席慕可猛的站起身来惊恐的望向那边的方向,却见那个男人站起来举手示意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有能力,明明已经结束了啊,为什么!!

全场一阵安静,猛的大叫了起来。

“疯了吧!”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拿七十万出来买一个女人!”

“而且刚刚已经放弃了,现在一开口就是七十万,难道得到什么人相助?”

“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花一座城池的钱!”有个拍者激动的喊着。

眼看场面有些许混乱,舞娘立马开口安抚着各位。

“各位各位,还请保持安静,请不要破坏规矩。”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还有那么多资金,看他表现很明显是多余这七十万,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变得这么有傲气,怎么办。

席慕可微微低着头,脑海里思索着办法,看那人的气势很明显是有很多钱与自己杠下去,可是自己手里只有君无邪那个男人临走时给自己的一百万币。眼下已经是七十万了,怎么办。。。

“主子,他们出手了。”

“哦?”一声慵懒音响起,君无邪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眼角泛出因为困意而产生的眼泪。

“叫价多少了?”

“七十万。”

“他们怎么会去帮一个恶心又脏的要死的人。”君无邪仿佛是想到跟席幕可叫板的那个人,微微一蹙眉,脏,不干净。

“属下刚刚得知,二堂主给了那个男人一块令牌。目的是要逼您出手帮助许小小。”

“......”

君无邪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没有回话。

黑鹰就那样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空洞的眼神直直盯着君无邪。

“如果本公子帮了呢?”

“那样他们在表面上会不动声色,随即暗地里立即捕捉许小小,以她来要挟您。”

“......”

君无邪手脚并用的猛的抱住被子,整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还嘟哝着“啊啊~黑鹰,为什么他们老是要欺负我呢?呐~本公子有点不开心。”

黑鹰“......”

这边的席慕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面具下的一张小脸满是惶恐与纠结。如果拍卖完是结束后才交易,那倒可以给自己解救的时间,可是......席慕可望了望一些女子已然在男人身边娇笑着的模样,这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交易,自己就算武功再高,强行抢人也打不过那么多人。

怎么办......

席慕可有些茫然的神色对上了慕容绝望的眼神,猛的一个激灵。看到慕容缓缓闭上眼睛的样子,席慕可大喊着开口“不可以!”

众人有些疑惑不解,这小女娃说什么不可以呢?

慕容睁开了眼睛,看着席慕可,眼里无声无息的表达着一句话:谢谢你来救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可是席慕可却来不及多想,朝着台上的舞娘冷声开口“刚刚这囚城的堂主是不是有开口说过规矩不能被打破。”

“啊,是,是的。”舞娘被席慕可的话堵的有一瞬间的结巴。

“那请问,刚刚明明已经宣布了一百零一号也就是本人我才是最后拍得的人,为何他还有机会可以叫价!”

一声犀利的声音让舞娘脸上有些微微挂不住。

男人却激动了起来,“刚刚宣布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对对对,我刚刚那句话还没讲完。”舞娘似是找到了台阶立马顺着男人的话说着,暗自松了口气,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各位,你们听见了。她说宣布还没讲完,可是在宣布之前,她明明已经再三的问过这个男人还叫不叫价,这个男人没有回应,很明显已经错过了最佳叫价机会,现在临头了再来插一脚,请问符合规矩吗?”

“对啊,这明明已经没机会了啊。”

“也是,这样一说,不符合规矩。”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席慕可暗暗松了口气,局势很明显是偏向这边的。

想了想又紧接着开口“本小姐是不知道那位公子为何突然这么有钱又有胆的叫价,但是如果舞娘真的给了他机会继续叫价的话,本小姐也只能说这所谓的囚城......”

“呵,也不过如此。”

一句嘲讽的话,狠狠的拍在了囚城两个字的脸上,舞娘脸上一时有些难看,就连二楼的人也阴沉着脸色。

“是本堂主小看了她,牙尖嘴利的!”凌菲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就连代天也是满脸的咬牙切齿,一拳砸在了餐桌上。

“黄毛丫头,竟敢侮辱囚城!”

“你越是想得到,那么本堂主就让你得不到!”代天狠狠的说出声,随即起身,正要出去,却被一句话叫住。

“随她愿吧。”

“宫主!那个黄毛丫头都这样看低我们囚城了,不给颜色她看看,我难以咽下这口气!”

“不要因为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浪费表情和精力,宫主说得对,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后面的拍卖品,还有......君无邪。”一个男人缓缓的从宫主的另一边走了出来。

见到他,凌菲和代天都不由自主的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只因为眼前之人的手段十分可怕。

“枭,你回来了。”宫主缓缓出声,一句话却给人有着无限的深情。

“嗯,回来了。君无邪的事我会处理,你好好休息。”

“好。”说完,宫主旁边的人已然将人无声无息的带走。

场面只剩下三人,气氛却让人感觉到难以呼吸。

“凌菲,什么情况。”男人冰冷的话语吐露着,让被点到名的凌菲立马严肃以待。

“台下有个丫头与君无邪很可能有密切关系。”

“在本殿主这里只有是与不是。”

“恕属下无能,还不确定......”

“咚”的一声,凌菲痛苦跪地,脸色苍白,满汗淋漓,一旁的代天默默攥紧拳头,却无动于衷。

谁都知道眼前的人是宫主面前的红人,他的话代表着宫主的权利,别看他长得温文尔雅,带着一半面具遮住了左脸,但其实他的心狠手辣人人都心霁。

“下去。”

“是!”

凌菲艰难的站起身,看了眼代天。随即闪身退了出去。

“代天,等会有机会对那人下手,本殿要逼出君无邪。”

“是!”

“公子,枭回来了。”

一句话让本是慵懒无骨的人猛的睁开眼,一双眼睛划过一丝杀气。

“那么快?本公子还以为他会被缠上一段时间的。”

“他找了替身,摆脱了我们的陷进,如今怕是盯上了一百零一号许小小。”

君无邪抿着唇没有说话,眼里满是雾气,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思索过后,对着黑鹰说道:“那你帮本公子盯紧了,别让他们动手。”

“是。”

“另外,叫无极里的其他三个人过来。”

“是。”黑鹰依旧空洞的回答着。

席慕可一个转身,满身的傲气看着台上的人,舞娘被她那冷然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恰在这时,一个人上台来,在舞娘耳边嘀咕了几句。舞娘如有所思的看了眼席慕可,随即点了点头。

“我们囚城自然是有囚城的规矩,已经错过机会更是没有机会再叫价,那么,今天这最后一个美人由我们的一百零一号拍者以五十六万币拍得!”

众人欢呼,全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席慕可,席慕可很淡定,那些眼光不外乎是自己喜欢女人的异样,可是她不介意,缓缓走上台前,示意舞娘的助手将铁笼打开,在她的认知里,这些人任何一个人碰到她都是对慕容的侮辱。

“叮当”一声,是铁笼的门打开的声音,席慕可阻止了将要碰到慕容手的两位助手,解开自己身上的黑袍,哗啦一声披在了慕容的身上,在慕容泪眼婆娑的视线下,蹲下身缓缓,抱住了她,无声的安慰着。

“姐姐,是我,别怕,是慕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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