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狼性的女人!
周舟看着十分欢喜。

狼会侵略,也会护崽,有狼性,不是坏事。

狼行千里吃肉,狗守门户吃屎。

大鱼吃小鱼,人类吃万物,黑暗森林理论并非空谈。

用进废退,弱肉强食,自然界的法则适用于星空宇宙。

天地乾坤,宇宙方圆,有着无数种族无数文明,他们有着他们自己的文化传承和生存观念。

连同为人类的其他民族都无法接纳华夏人的‘中庸’‘宽恕’,难道指望连种族都不同的外星人接纳华夏人的思想吗?

面临未知的未来,比起温顺的狗,周舟更希望看到一匹匹狼。

只有狼,才能在厮杀中吞噬对手,获得生机。

当然,就算养狼,也必须养那种有原则,有主见,有目标,有韧性的四有好狼。

否则养了吕布这种白眼狼,就算他能像吕布一样征伐异族,守卫国土,最终也会反噬其主。

吕布,字奉先,九原人氏。

其祖吕浩,时任宪部越骑校尉,奉命留守边塞,率部驻扎五原郡地,定址北河,大兴土木,建城筑堡,开荒农耕,固守边关。

吕布幼时不喜读书,生性好斗,力大过人,好舞枪弄棒,五岁随牧马人野外放马,马术娴熟,七岁时独骑追击野狐山鹿,从无落空,九岁练气,十一岁武艺娴熟。

熹平五年秋,鲜卑部落寇边劫掠,吕布携乡勇三百骑,游击草原,击溃鲜卑马寇数十支,斩首上万,护佑五原百姓安然撤入SX(阴山之西),威震夷狄。

于此役中,年仅十五的吕布觉醒武魂朱雀,登临武人巅峰。

吕布随父南归,归附为并州刺使丁原部下,任骑都尉,驻扎太原,内扫贼寇,外征西羌、鲜卑、乌桓,战绩赫赫。

羌人送尊号,称“飞将”,媲美飞将军李广。

尚未入中原,吕布之名已然传扬天下。

后随丁原匡扶汉室,勤王洛阳,开始了他横扫千军最后悲壮结局的传奇人生。

当然,如今只有十九岁的吕布还不是那个‘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鬼神,他仅是并州丁原座下主簙,整天带着三五十好友溜外游猎,以免被义父抓回公堂,批改那令人昏睡的繁琐公文。

再过五年,才轮到他进京勤王。

草原的风...又厉了。

时近黄昏,西北草原的边际线上残阳如血,丘陵轮廓昏暗如尸骸俯卧,凉风吹拂在草地上,传来沙沙声,弥漫着血腥气味。

沸腾的马蹄声踏破宁静,自远方一直蔓延到近处。

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疾驰而来,为首者是一条九尺大汉,体型魁梧,面貌俊朗,眉宇间带着草原男儿的粗犷,一双神目如电,不怒自威。

“奉先,我等又来晚了。”

骑兵中一人离众,纵马来到首领身边,望着面前尸横遍野的屠宰场,眼中露出一丝凝重与愤怒。

冒着青烟的帐篷堆外,大量的尸体铺满了草坳,有人有马,虽无披甲,但在来人眼中,自然分得清这些尸体是异族牧民还是寇边游骑。

断肢残骸连绵堆到远方,放眼望去,不下万余。

众人下马检查尸体,顺便收敛尸骸,点火焚烧,防滋瘟病。

张辽检查地很仔细,除去当场毙命的羌民外,还有不少老弱病幼都是因无人照管,活生生冻僵毙命。

戮杀部落之人貌似极重武德,所杀之人俱是手中持有刀刃或者身强体壮的壮年羌民,但杀完部落精壮,又让那些老弱病幼怎么在贫苦的草原上活下去。

虽非杀绝,更甚杀绝。

在讲究‘义战’与‘堂正’的武人眼中,实在是再卑鄙不过的行径。

张辽、魏续、郝萌等人脸色皆是沉重,唯有高顺面凝如铁,毫不动容。

吕布面带怒意,沉声大喝:“可恶,谁如此狠辣歹毒,端不得人子,布誓杀之。”

说罢,一戟落下,轰然巨响,出现一个三丈宽巨坑,坑沿龟裂蔓延,形容恐怖。

张辽等人都被吕布吓了一跳,唯有高顺目不转睛,声音十分平静。

“奉先,看血迹凝固的程度,那伙凶人应该离去不久,我等可要继续追下去?”

“追,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凶犯!”

众人翻身上马,沿着草地上隐隐约约的痕迹,继续往北方草原深处追赶。

他们不知道痕迹的尽头,是一个骑着马的男人。

男人返璞归真,容貌并不出彩,但他胯下的马却无比夺目。

浑身上下,火炭般赤,四蹄踏雪,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此乃踏雪赤兔。

与此同时,匈奴王庭左贤王部。

左贤王一脚踹翻传令兵,拔出弯刀刺入他的胸膛,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右手抓住一拧。

“好啊,接连坏我帐下部落牧民,正当我畏惧大汉矣,阿古捺、伊稚,点齐一万大军,随吾南下。”

草原硝烟暗涌,几有战争之势,而在中原大地,黄巾如火如荼,攻城拔寨,以披靡之势顺间席卷了一半的江山,官军无法匹敌。

黄巾军中多有太平道信众,皆是习练妖术之辈,行那撒豆成兵,兴云布雨之术,常以妖术扭转颓势,几次大败后,官军更不思进取,往往见敌而逃。

中平元年四月,黄巾起义已二月有余,中原各地皆有头戴黄巾之义士,汉土沦陷近半。

黄巾之势,已达鼎盛,不仅朝廷震怖,连张角自己觉得很意外。

但在鼎盛之势下,黄巾内部不可避免滋生出许多矛盾与隐患。

张角还没来得及整顿黄巾,朝廷已然出招。

四月二十七,何进奏帝降诏。

令各处备御,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讨贼立功,又遣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儁各引精兵,分三路讨贼。

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帝纳之,朝廷浑然一清。

腐烂臃肿的朝廷开始反应过来,调兵遣将,试图镇压黄巾,而黄巾,却没有处理好起事成功后黄巾信众内部膨胀的弊病。

中平元年五月,是最为关键的一个月。

书上记载,黄巾盛极转衰,就在这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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