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叶母冷哼。

“姐,你到底还是叶家的人,你这样向着外人,也太不地道了吧?”叶采菊也说。

“不可能,不可能。”叶悠然相信他不会这么做,“你们一定是在骗我,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不会。”

她的语气,坚定有力,斩钉截铁。

那个昨天晚上还在她耳边柔情蜜意的男人,她绝不相信他会这么做,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不能在这里听他们一面之词挑拨离间。

“亏得你爸爸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没想到是养了一只白眼狼,有了老公忘了爹。”叶母冷言刻薄。

叶悠然只是冷笑:“辛辛苦苦?您怎么说出来的?从我上幼儿园开始,你和爸爸从来没有接送过我,一次都没有。小学的时候,哪怕我考到了全班第一名,你们也不会去为我开一次家长会。四年大学,我半工半读才念完直到考进医学院。叶夫人,想必是你在这样优渥的家庭里挥霍无度,早已不知道怎么计算五千万到底是怎样一笔钱吧?”

“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妈说话?”叶采菊站出来主持公道。

苏菲大概是想劝解这一场纷争的,急忙端着一个托盘盛着一些刚泡好的茶水从餐厅里走来:“妈,有话好好说,您别生那么大的气,叶子,你也少说两句。”

“嫂子,你可别这么说,你看我姐,她明摆着是向着陆家而忘了叶家了。”叶采菊一只手挥过去,正好打在那些滚烫的茶杯上。

叶悠然下意识的后退,但是叶夫人挡在她的身后,她躲闪不及,那茶水已经泼到了自己的身上以及脸上,滚烫的热度令她下意识的喊出了声。

楼上书房里的叶润棠和陆夜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出来,就看到叶悠然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白皙的脸庞也被烫的红肿红肿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润棠的脸色难看之极。

而向来淡定的陆夜白在这时大步下楼,来到叶悠然的身边,看着那红肿的脸颊,他几乎都不敢碰一下,“怎么回事?她们拿水泼你吗?”

“没有,我没事。”她摇摇头,但是止不住脸颊的疼痛。

“怎么会没事?”

他理了理她额前湿润的发丝,小心的把她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看向叶家人之时,那一双总是让她着迷的眼睛里,此刻只剩锐利,冰冷:“你们敢这样对她,好,很好,她叶悠然从今以后跟你们叶家再无关系。爸,我顶多不接受宋成刚出卖给我的项目,但是,你们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

说完,他带着她离开。

只剩下那一扇大门里,叶润棠狠狠瞪着叶母:“她从小就挨你打挨你骂还不够吗?你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我好不容易劝说陆夜白帮我度过这一次危机,全让你给我毁了!”

——————————————翩若行云作品——————————————

一路上,陆夜白的脸色都极其难看,仿佛被冰霜罩面一样,叶悠然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即使是在当初她被绑架的时候,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

“夜白,你别生气,我没事。”她轻轻扯他的衣袖。

他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却是什么也没再说。

回到了家里,他拿出医药箱来给她上药,那清清凉凉的感觉涂抹在脸上顿时舒服了许多。但他依然不说话,她也就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他那熟练专业的动作,想想这些年,她不断的学习,进修,学习,进修,就是为了追赶他的脚步,没想到到最后,她还是为了他,放弃了一切可能。

“怎么,弄疼你了?”他听到她那细微的一声叹息。

“没有。”她向前挪了挪,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脸上都是药水,别乱动,蹭得到处都是。”他还得重新给她上。

“我会给你洗的嘛。”她嘟囔一声。

陆某人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笑容。

其实,再耀眼的光环,再高不可攀的位置,都远远不及这一份平平淡淡的家的温暖来的珍贵。他轻轻拍她的脑袋,言语之中少了一抹冰冷,多了一丝自责:“明知道这一家人没安好心,为什么还要带你回去?为什么还要留下你一个人?”

与其怨恨那一家人,更多的是怪自己,考虑不周全。

“没关系,你还在我身边就好。”她依偎在他胸前,傻傻的笑。

只要他还在,她受什么苦,都不重要。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问:“对了,他们说你要吞并叶家的公司,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你相信这是真的吗?”他反问。

“我不信。”

纵然他恨叶南山,他也不会拿无辜的人开刀,但是,她忽然想到了那天去公司找他的时候,她遇到了宋成刚,当时她还奇怪宋成刚怎么会在陆氏集团出现,而刚才在叶家的时候,他又提到宋成刚的名字……

她仰起头来看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嗯。”他点头,“宋成刚这个人你应该知道,他和你爸爸多年好友,又掌握着叶氏的财务机构。我不知道他和你爸爸发生了什么事,有一天他拿着一个项目来找我,说是叶氏的商业机密想要卖给我。”

“是这样啊……”她明白了,但还有一点不懂,“那这算是叶氏的内部问题,我爸爸为什么问你借钱?”

“你大概有所不知,你爸爸偷税漏税上达一个亿,现在地税局要找他谈话。”

“怎么会这么多?”叶悠然大吃一惊。

“这个就要问你爸爸了。”

叶悠然顿时陷入一阵沉默,为了妈妈,她一直都恨这个父亲,但是在恨,她也没有想过让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去受到牢狱之苦。

陆夜白不想她再为这件事烦心,于是道:“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我已经找到白金凤的下落了。”

“白金凤?”叶悠然急忙又问:“她现在在哪里?你找到她了,是不是也找到我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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