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什么鬼
没过多久，面就上了桌。
闻到面香，秦漠还真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大口。
南宫翎一直看着，心里还有些紧张。
这葱油拌面还是她五年前偷偷找秦夫人学的，却一直没机会做给秦漠吃。
今日一试，也不知他还喜欢么？
可秦漠才吃一口，就蹙眉停住了：“南宫翎，你退下吧！”
南宫翎的心咯吱一沉：难道？不好吃！
不敢多问，南宫翎就直接退下了。
这人刚走，秦漠的眼眶就忽的红了。
五年了，他居然又吃到了这个味道。
看着秦漠哽咽着将面条吃完，无名都惊了。
这是什么人间美味，居然把少爷给吃哭了？
难怪他要把南宫翎打发走，若此刻她在一定会骄傲的。
这么一想，无名的嘴角是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第二日，秀云就告知南宫翎，这段日子她只要专心做衣服就好，别的事就不用管了。
于是，南宫翎也不敢马虎，为了加赶进度，她还想熬夜来着。
谁知被秦漠逮到，居然说她一心求快，不重质量将她臭骂了一顿，自此她便再也不敢了。
可她给秦漠做衣服的事，也不知怎的竟传到了沈玉的耳朵里。
这不，马上就找南宫翎问话了。
这次是在东厢的访客厅。
沈玉坐在桌子旁，南宫翎觉得她又漂亮了，面色红润、光鲜照人，就是这身子骨还是透着几分柔弱。
南宫翎一到，沈玉就开口了：“我听闻你的绣艺不错，正给相公做衣服，做得如何了？”说着是嫣然一笑。
南宫翎却心中一紧：“回少奶奶，差不多了。”说着就将头死死地低着，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但做衣服这事可是秦漠自己提的，为的还不是剥削她这个廉价的劳动力，这沈玉真要为这事责怪她么？
正担心，沈玉又继续道：“若是差不多了，你也给我绣点东西吧！”说着眨了眨眼。
南宫翎再次傻眼。
不是吧，这夫妻俩还真是想到一处啊，难道又是为了省钱？
虽有些意外，南宫翎还是应了下来：“那少奶奶想绣些什么？”
沈玉则从桌上拿来一本书。
“这是《山海鬼怪志》，里面有很多有趣的故事，还有我最喜欢的三大神兽，天吴、毕方、饕餮。你看，这是关于它们的描述。”
接过书，南宫翎便看了看。
天吴，八首八面，虎身，八足八尾，系青黄色，吐云雾，司水。
毕方，神似丹鹤，独脚、独翅，系蓝色、有红斑，喙为白，司火。
饕餮，凶兽，身如牛，人面，目在腋下，食人。
南宫翎手一抖，书都差点吓掉。
心想：这少奶奶口味也太重了吧，喜欢这些！
就试探道：“您，要绣这些？”
沈玉点点头，见南宫翎面露难色，又忍不住追问：“怎么？这些图案你也不能绣？”
“也？”南宫翎眉心一挑：“少奶奶还曾找过别人？”
“是啊！”沈玉不高兴地瘪了瘪嘴：“我找过这里不少的绣娘，可她们都说这图案太过骇人不愿意绣，非要让我绣些花花鸟鸟。也有勉为其难绣的，可她们对神兽的理解根本不得要领，绣出来的东西完全不像。”
南宫翎顺势点了点头：“刺绣本就是精细活，对象越具体越好，若仅凭书中的只言片语，确实太抽象了。少奶奶，您若对这些神兽有了具象，何不先把它们画下来，再让人仿着它绣，这不就能合您的意了么？”
沈玉却挠了挠头：“这个？其实我也画了。就是，我的画她们也看不明白。”
沈玉说着就从一旁的凳子上拿出了几张纸：“要不你给看看。”
这一看，南宫翎的眼珠都快惊到了地上。
什么鬼？！
这少奶奶是在逗她么？
抽了抽嘴角，南宫翎有些迟疑：“少奶奶，这，就是您的画？”
“是啊！你看，这是天吴，它有八张面；这呢，是毕方，这是它的翅膀；还有这个饕餮，它的眼睛……”
看着沈玉煞有其事地介绍着自己的画，南宫翎才觉得沈玉并不是在开玩笑。
可这画风，未免也太独树一帜了吧！
“南宫翎，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明不明白？”
看着沈玉渴望的小眼神，南宫翎都不忍心说实话，只好干笑两声回道：“这个？能、能明白！就是有些细节还是不清楚，要不我再看看书。”
南宫翎赶忙拿起书，她觉得比起沈玉的画，还是在书里的描述来得靠谱点。
沈玉一听，倒很高兴：“好啊好啊！还是你有心，其他绣娘都说这书太过古怪不愿多看，其实这书里的故事很有意思的。这样，你就坐在这看，有什么不懂的我们还可以讨论一下。”
说着就让出了身边的位置，朝身后的婢女吩咐道：“婉婉，去拿些干果，再泡壶好茶。”
见沈玉如此盛情，南宫翎也不好拒绝，只得坐了下来。
刚看上，婉婉的干果就上来了，是满满一大盘的核桃。
指着核桃，沈玉是一脸嬉笑：“这核桃可是我的最爱！不过我不爱剥，你剥给我吃吧！”
剥核桃？！
这个套路南宫翎还是懂的，听闻徒手剥核桃是个酷刑？
若剥下这整整一盘，她那双手定要渗出血来。
不是吧，这沈玉在她面前演了半天，竟是为了这出？
再看看沈玉此刻这副一脸无辜的样，南宫翎不觉有些脊背发凉了。
这家伙也太能装了吧！
可主子发话，她这个做奴婢的也不能拒绝啊。
足足楞了十秒，南宫翎才拿起了核桃。
果然，不过剥了两个，她的指头就开始发麻了。
而一旁的沈玉却托着下巴，一脸费解地看着南宫翎：“你剥核桃都不用工具的么？你的手不疼啊？”
南宫翎一愣：“工具？！”
“是啊！”沈玉说着就指了指盘子后面的核桃钳。
由于角度问题，南宫翎压根就没注意这盘子后面竟还有个钳子。
这下，尴尬了！
还是沈玉将钳子递了过来：“还是用这个吧，我看着都疼。你们做刺绣的，不是该保护手么？你也太不注意了。”
南宫翎则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看来，她误会沈玉了，还是极其小人的那种，不由得心生惭愧！
闻到面香，秦漠还真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大口。
南宫翎一直看着，心里还有些紧张。
这葱油拌面还是她五年前偷偷找秦夫人学的，却一直没机会做给秦漠吃。
今日一试，也不知他还喜欢么？
可秦漠才吃一口，就蹙眉停住了：“南宫翎，你退下吧！”
南宫翎的心咯吱一沉：难道？不好吃！
不敢多问，南宫翎就直接退下了。
这人刚走，秦漠的眼眶就忽的红了。
五年了，他居然又吃到了这个味道。
看着秦漠哽咽着将面条吃完，无名都惊了。
这是什么人间美味，居然把少爷给吃哭了？
难怪他要把南宫翎打发走，若此刻她在一定会骄傲的。
这么一想，无名的嘴角是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第二日，秀云就告知南宫翎，这段日子她只要专心做衣服就好，别的事就不用管了。
于是，南宫翎也不敢马虎，为了加赶进度，她还想熬夜来着。
谁知被秦漠逮到，居然说她一心求快，不重质量将她臭骂了一顿，自此她便再也不敢了。
可她给秦漠做衣服的事，也不知怎的竟传到了沈玉的耳朵里。
这不，马上就找南宫翎问话了。
这次是在东厢的访客厅。
沈玉坐在桌子旁，南宫翎觉得她又漂亮了，面色红润、光鲜照人，就是这身子骨还是透着几分柔弱。
南宫翎一到，沈玉就开口了：“我听闻你的绣艺不错，正给相公做衣服，做得如何了？”说着是嫣然一笑。
南宫翎却心中一紧：“回少奶奶，差不多了。”说着就将头死死地低着，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但做衣服这事可是秦漠自己提的，为的还不是剥削她这个廉价的劳动力，这沈玉真要为这事责怪她么？
正担心，沈玉又继续道：“若是差不多了，你也给我绣点东西吧！”说着眨了眨眼。
南宫翎再次傻眼。
不是吧，这夫妻俩还真是想到一处啊，难道又是为了省钱？
虽有些意外，南宫翎还是应了下来：“那少奶奶想绣些什么？”
沈玉则从桌上拿来一本书。
“这是《山海鬼怪志》，里面有很多有趣的故事，还有我最喜欢的三大神兽，天吴、毕方、饕餮。你看，这是关于它们的描述。”
接过书，南宫翎便看了看。
天吴，八首八面，虎身，八足八尾，系青黄色，吐云雾，司水。
毕方，神似丹鹤，独脚、独翅，系蓝色、有红斑，喙为白，司火。
饕餮，凶兽，身如牛，人面，目在腋下，食人。
南宫翎手一抖，书都差点吓掉。
心想：这少奶奶口味也太重了吧，喜欢这些！
就试探道：“您，要绣这些？”
沈玉点点头，见南宫翎面露难色，又忍不住追问：“怎么？这些图案你也不能绣？”
“也？”南宫翎眉心一挑：“少奶奶还曾找过别人？”
“是啊！”沈玉不高兴地瘪了瘪嘴：“我找过这里不少的绣娘，可她们都说这图案太过骇人不愿意绣，非要让我绣些花花鸟鸟。也有勉为其难绣的，可她们对神兽的理解根本不得要领，绣出来的东西完全不像。”
南宫翎顺势点了点头：“刺绣本就是精细活，对象越具体越好，若仅凭书中的只言片语，确实太抽象了。少奶奶，您若对这些神兽有了具象，何不先把它们画下来，再让人仿着它绣，这不就能合您的意了么？”
沈玉却挠了挠头：“这个？其实我也画了。就是，我的画她们也看不明白。”
沈玉说着就从一旁的凳子上拿出了几张纸：“要不你给看看。”
这一看，南宫翎的眼珠都快惊到了地上。
什么鬼？！
这少奶奶是在逗她么？
抽了抽嘴角，南宫翎有些迟疑：“少奶奶，这，就是您的画？”
“是啊！你看，这是天吴，它有八张面；这呢，是毕方，这是它的翅膀；还有这个饕餮，它的眼睛……”
看着沈玉煞有其事地介绍着自己的画，南宫翎才觉得沈玉并不是在开玩笑。
可这画风，未免也太独树一帜了吧！
“南宫翎，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明不明白？”
看着沈玉渴望的小眼神，南宫翎都不忍心说实话，只好干笑两声回道：“这个？能、能明白！就是有些细节还是不清楚，要不我再看看书。”
南宫翎赶忙拿起书，她觉得比起沈玉的画，还是在书里的描述来得靠谱点。
沈玉一听，倒很高兴：“好啊好啊！还是你有心，其他绣娘都说这书太过古怪不愿多看，其实这书里的故事很有意思的。这样，你就坐在这看，有什么不懂的我们还可以讨论一下。”
说着就让出了身边的位置，朝身后的婢女吩咐道：“婉婉，去拿些干果，再泡壶好茶。”
见沈玉如此盛情，南宫翎也不好拒绝，只得坐了下来。
刚看上，婉婉的干果就上来了，是满满一大盘的核桃。
指着核桃，沈玉是一脸嬉笑：“这核桃可是我的最爱！不过我不爱剥，你剥给我吃吧！”
剥核桃？！
这个套路南宫翎还是懂的，听闻徒手剥核桃是个酷刑？
若剥下这整整一盘，她那双手定要渗出血来。
不是吧，这沈玉在她面前演了半天，竟是为了这出？
再看看沈玉此刻这副一脸无辜的样，南宫翎不觉有些脊背发凉了。
这家伙也太能装了吧！
可主子发话，她这个做奴婢的也不能拒绝啊。
足足楞了十秒，南宫翎才拿起了核桃。
果然，不过剥了两个，她的指头就开始发麻了。
而一旁的沈玉却托着下巴，一脸费解地看着南宫翎：“你剥核桃都不用工具的么？你的手不疼啊？”
南宫翎一愣：“工具？！”
“是啊！”沈玉说着就指了指盘子后面的核桃钳。
由于角度问题，南宫翎压根就没注意这盘子后面竟还有个钳子。
这下，尴尬了！
还是沈玉将钳子递了过来：“还是用这个吧，我看着都疼。你们做刺绣的，不是该保护手么？你也太不注意了。”
南宫翎则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看来，她误会沈玉了，还是极其小人的那种，不由得心生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