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啦!”张院首突然悲痛的哭道,紧接着,天盛帝驾崩的消息传到了朝会上众大臣们的耳中,众人跪地痛哭,整个皇宫一片悲泣之声。
卧龙殿外的太子和三皇子俱是一愣,随后看到卧龙殿大门敞开,所有的宫人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头几乎垂到了地上。就在他们愣神的瞬间,兰皇后早已经吩咐要为天盛帝准备后事的东西,所以已经有宫人将白色的绸子挂起来,包括手臂上也都绑着丧事的白布条。

太子和三皇子立刻跪在卧龙殿外面,神情凝重的等着里面的人允许他们进去看天盛帝最后一面。

“太子,三皇子,皇后让你们进去见皇上最后一面。”魏大海毕竟跟在天盛帝身边几十年,他对天盛帝的感情是真心实意的,但也不喜天盛帝多疑的性格,以及因此而铸下的大错。

“是!”两人一同进入了卧龙殿,里面压抑的气氛让刚迈入的两人立刻就想要离开,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再度向里面的人一一行礼。行礼完毕经得允许之后才能够来到天盛帝床边,见天盛帝最后一面。

看着床上早已经干枯憔悴没了人形的天盛帝,任凭两人再铁石心肠还是忍不住悲伤起来,几乎同时哭嚎起来。

“皇兄生前留下了遗诏,等一下你们也一起来到前厅,魏总管会宣布皇兄的遗诏。”龙千夜淡然的说道,说完不再继续留下来,而是大步流星的朝着前厅而去。

三皇子看向兰皇后,只见兰皇后一脸丧气的摇摇头不说话。而太子的脸色更是青黑无比,没有诏书,这个皇位理所应当是他继承的,其他人有什么权利?想着现在鬼殿的人应该已经能够制服皇宫的守卫,宁尚书的府兵也攻进了城中,太子的信心增加了不少。

有龙千夜和常乐长公主在又如何,他们还不是一样要臣服在兵力之下。太子冷笑,随后跟上了龙千夜他们。

“母后,怎样了?”等众人都走到了前面,三皇子这才有机会询问兰皇后诏书的事情。

兰皇后微微点头,“幸好我早一步让你父皇写下了圣旨,玉玺的印子应该没人能够看得出来,只是我没想到永逸王会来……他不是病了吗?”

“听小五说是病了,伤心过度。”三皇子蹙眉,但凌王的样子并不像骗人,“若是他们要看玉玺呢?毕竟皇叔可不好糊弄。”

“等下就弄出个卧龙殿失窃案,玉玺被窃取了,他们想看自然也看不到……”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一脸哀痛的走进了前厅。

前厅是天盛帝平日里召开早朝的地方,宽敞的厅里因为挤满了被三皇子宣召进宫的大臣,还有皇室的大部分成员,大家听到天盛帝驾崩之后,或真或假都摆出了一副十分难过哀伤的样子,有的甚至痛哭流涕,难以自持。

魏大海走到天盛帝的皇位旁边,这是他平日站着的地方,往前是龙千夜和常乐长公主,兰皇后进来之后也和他们站在一处。

至于其余皇子,全都站在大臣们的面前。

“天妒我朝,今日亥时,皇上因旧病复发已经驾崩了!”魏大海正式在众大臣面前公布这个悲伤的消息。众大臣原本压抑的啜泣声渐渐不再压抑,全都释放了出来。

“请各位节哀,皇上留下了遗诏让老奴在他驾崩之后宣读。”魏大海等众大臣的哭泣声逐渐平息之后才继续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魏大海拿出圣旨将要宣读的时候,原本气定神闲的兰皇后猛然发现魏大海手中的圣旨与她交给魏大海的不一样,于是连忙阻止道,“魏总管,皇上才刚驾崩,你立刻宣读皇上的遗诏恐怕不妥,如今我们最紧要的事情应当是安置皇上,操办皇上的身后事。”

见状,三皇子知道遗诏出了纰漏,于是也帮腔道:“对啊皇叔,遗诏就在那里,迟早是要宣读的,但现在可不可以先讨论处理父皇的后事呢?”

太子则不然,“父皇驾崩,整个金玉王朝群龙无首,宣读遗诏和处理父皇的后事并没有冲突,所以本太子认为……”

“皇兄,如今有皇叔在这里主持大局,哪里来的群龙无首?”

“皇叔在,但最终还是要有人继承皇位。父皇的遗诏显然将继位的人写了上去,所以让魏总管宣读才是,除非你心里有鬼!”太子冷哼。

三皇子被太子说得面红耳赤,原本就心虚,如今更是疾言厉色想要掩饰,“皇兄话可不能乱说,父皇病榻前,我与母后一直悉心照顾,何来心里有鬼?这心里有鬼的人恐怕是皇兄才是!”

“我为什么心里有鬼,我本来就是太子,理所应当继承皇位。倒是有些人,在父皇生病的时候居心叵测,也不知道一直守在父皇的卧龙殿不让人靠近探望究竟背着大家做了什么?”太子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忌讳的说道,这让三皇子和兰皇后的面子同时都挂不住了,两人面色十分难看的瞪着太子。

龙千夜无所谓的看着两人吵架,他就是要等他们闹!

“皇兄你不要胡乱诽谤欺人太甚!”三皇子红了眼,大声斥责太子道,“我敬你是太子唤你一声皇兄,父皇不惩戒你的行为,不代表就没有人知道你的罪行!”

“本太子有什么罪行让父皇惩戒的?”太子心中发虚,但气势上毫不退让。

众大臣全都作壁上观,没有人劝解两个正在争执的皇子,而是好奇的看向三皇子,想要知道太子究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呵,京城前段时间发生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难道还少?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与皇兄你没有关系的?”三皇子手中有着切实的证据,所以更加肆无忌惮,“至于皇兄你派出鬼殿的杀手和宁尚书的府兵,现在估计都已经来不来了。”

“你说什么!”太子脸色灰暗的看向宁尚书,若是按计划,现在他们的人应该已经在厅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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