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去给你烧水热菜,你们……咳咳,你们就继续决斗吧!千万别乖乖待着!”我冲两个小鬼说完,端着托盘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假装踏步走远,又用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看看那两个小鬼会不会真的打起来。不过里面相当安静,只能听见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说的也是我听不懂的事儿。

确信他们没有再打闹了,我这才悄悄返回了厨房。

小鬼们说,将魂力注入矿渣里,看来那个矿渣就是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了吧?魂力注入大概就和爽灵脱出差不多吧?我猜测着,尝试着将精神集中在矿渣上,寻找他们口中的燃点。

在黑漆漆的矿渣里,很容易就发现了一丝光亮所在,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燃点吧!看来小鬼们还真是没有骗我,看来用矿渣生火这件事情,还真是连我这种一星笨蛋,都能够轻易做到的!

很快生好了火,将水和菜加热,趁着这段时间,洗了个脸,我可不想一直当个大花猫。



等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只见那两个小家伙已经又变成了菜青虫的样子!真是吓得我一哆嗦,差点儿没把托盘掉地上。看来,只要他们一睡觉,就会进入虫子的状态啊!哎呀,那我这水和菜不是白热了?

“喂!洪、锦!起来吃东西啦!”我叫道。

果然,被我吵醒之后,他们立刻又变成了人类的模样,这让我舒心了不少。

“看来还不算是个彻底的笨蛋呀。”

“嗯嗯,总算有热水喝了!渴死我了!”

臭小鬼!我暗自捏紧了拳头,真想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啊!不行!我忍!我忍!这是我的工作啊!话说,他们看起来不像是骨折了的样子啊?

我这才想起仔细打量他们,看他们安安静静地样子,倒是很可爱的两个小家伙呢!苹果一样的小脸儿,石榴石一样的大眼睛,樱桃一般的红润小嘴,海藻一样的绿毛。洪的头发软软地趴在头上,锦的头发则梳成了两个圆圆的小球顶在头上。衣服的款式稍有差别,颜色却一模一样,看起来还真是有趣。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音乐声响起。

“有人来了!”

“快去开门!”

我又不是你家的佣人!我怒气冲冲地想着,却还是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打开门的瞬间,我还以为天黑了呢!正奇怪,黑市不是没有黑夜的么?跟着才发现,什么天黑啊!根本是被一个巨大的身影给挡住了!

这人大概是我目前见过的最高大的一个人了!比那个人妖白象半人还要高大许多!说他像一座会移动的小山都不为过!

我脑袋立刻就当机了,完全不能反映自己该说什么。

“你是什么人!”来者声如洪钟,震得我耳朵生疼。

“我我我,我是年年,是今天来照顾洪锦的人。”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

“龙副团长!”洪和锦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扭头一看,只见两个小鬼的脚踝处都打着夹板缠着纱布,却相互搀扶着,奔奔跳跳地来到门口,脸上尽是欣喜的神情。

“你们两个!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跑出来干什么!”龙副团长嘴上这么说,却蹲下了身子,张开了双臂,将扑过来的两个小鬼抱在了怀里。

他蹲下来都有门那么高!我这才看到了他的脸,真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肤色黑红,狮鼻海口,最醒目的就是额头上的那对犄角,上面刻有各种我看不懂的符号。他的胸口也别着一枚徽章,一看就是佣兵。两个小鬼叫他副团长,看来是某个佣兵团的副团长吧?

两个小鬼跟他相当亲昵,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

“喂,小鬼,你说你叫年年是吧?”龙副团长忽然抬眼看向我。

“是!”我被他盯得心里一慌,连忙回答道。

“这个是给这两个小鬼的药,你等下给他们把药换了。”

“哈?我?我我我,我不是护士诶……”

一听我这么说,龙副团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说道:“你不是来照顾他们的吗?难道换药不是照顾他们吗?”

呃……我真是倒霉啊!怎么又会遇上这么一位凶神恶煞的家伙。他自己不能给他们换药吗?为什么要我来做?想要再推搪,可是看到龙副团长的那副神情,我也只好咽了口唾沫,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药包,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不要,不要那个一星笨蛋给我换药!”

“锦也不要!”

啊,一星很失礼你们啊!我真是气得抓狂!

“你们要乖,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龙副团长笑眯眯地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两个小家伙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你又要走了吗?”

“什么时候再教锦拳法啊?”

两个小鬼一左一右抱着龙副团长的胳膊,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很快,很快,只要你们乖乖养伤,等伤好了,我就再来教你们!”

“你保证!”

“打勾勾!”

龙副团长笑着伸出了小手指,两个小鬼抱着他的手指晃了晃,算作打勾勾了。

“要乖乖听话哦!”龙副团长放下两个小鬼,半蹲着身子冲他们挥了挥手,跟着便离开了。

小鬼们依依不舍地在门口站了半晌,这才关上房门转过身,相互搀扶着,准备继续蹦跶回去。

我连忙上前扶住他们两人,本以为他们会甩开我,没想到两个小家伙居然意外地老实,默默地让我把他们扶回了房间。

看来,龙副团长离开,让他们两个有些不开心呀。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模样,我又有些心软,于是一面打开药包,一面问道:

“老副团长是灰妈妈的朋友吗?”

“嗯,是灰妈妈的朋友!”

“也是我们的朋友!”

“也是我们的师父!”

“哦……”我应了一声,小心地拆开了锦脚踝上的纱布。她的脚踝相当肿,颜色也很恐怖,看得我连心都跟着揪紧了。看着别人身上的伤,比自己受伤了还疼!

“你们是怎么受伤的?”我一面给锦的肿处消毒,一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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