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庭再次接口:“这是公开的秘密,每个大家族都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什么人想搞他,为何现在出手?”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夏子淳不以为意:“先生有什么想法?”

于文庭撇了撇自己的八字胡:“难道是正月过完了,二月份不仅仅是‘龙抬头’?”

夏子淳在快要到昌盛源大酒楼时,让贴身近侍夏小同去了酒楼。

太守贺修利正等的隐隐着急,见夏琰的近身小厮进来,从座位上站起来笑迎了一句,“候爷到了,本官马上去迎接!”

夏小同行礼作揖,“贺大人,小的奉我家公子之命特来说句‘失礼了’!”

“这是……”贺修利压着不高兴问道。

夏小同笑回:“公子刚刚接到京里的消息,继续留在庆昌府!”

贺修利的心沉了一下,面上马上露出高兴之至的样子,“哎呀,我就说嘛,让候爷多留些日子,你看我留不住,天家留住了,那候爷现在……”

“本来是要亲自过来的,现在有些公务要处理,所以贺大人让您费心了!”小厮怎么样,有贵人身边的小厮照样牛气轰天,夏小同如同一个久经官场的官员,处理周旋样样得心应手。

“不费心,不费心,公务要紧……”贺修利能怎么样呢,谁敢得罪天使啊,否则有你小鞋穿的。

夏小同再次拱了拱手,声音平仄起伏有官腔的很:“谢贺大人体谅!”

“应该的,应该的!”贺修利相征性的抬了抬手,皮笑肉不笑的应对道。

“那小的就先行告辞了!”看着四品大员在自己面前客客气气的,夏小同眉角上扬,微显得意转身下了楼梯。

“好,好!”看着夏小同出了门,下了楼梯,贺修利的脸色阴沉,“年节不回,此刻又不走,什么意思?真被他嗅到什么了?”他的心不安起来。

庆昌府最大的官家码头,一艘华丽的三层官船正停在那里,庆昌府省亲的附马府之人已经上了官船,官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附马大人一声令下就可收锚起航。

船头站着一个俏丽的丫头,见岸上有快马急速而来,伸手挥了挥帕子。

来人一个跳跃下了马,轻轻一跃上了船头,“绿萝姑娘”

“开侍卫,你们家公子呢?”绿萝朝后面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眉头皱起。

夏小开带笑拱手:“麻烦姑娘跟郡主说一声,我们家公子暂且不走了!”

“不回京?”

“是。”

绿萝撅了撅嘴,“你们公子怎么不自己来说!”

“公子他真忙,对不住了,小开要亲自跟附马爷说一声。”

“好吧!”绿萝领着他进了内舱。

华珠郡主听说夏子淳不和她一道回京,气得当下就摔了手中的茶杯,“好样的,夏子淳,你当本郡主真稀罕你!”

白果巷

邓如杨和童玉锦坐在前堂吃晚食,两人边吃边聊。

邓如杨拿着筷子问道:“热闹是热闹了,有用吗?”

童玉锦喝了一口面糊糊:“不知道,等两天看看!”

“等什么?难道府衙因为流言给我们开堂?”邓如杨不相信了,要是事情这么好办,那自己的那些奔走相求算什么。

童玉锦放下黑盏碗:“不一定!”

“不一定?”邓如杨干脆放下手中的碗,“那这件事我们岂不是白花银子做了!”

童玉锦看了看焦燥不安的邓如杨回道:“我也不知道,等两天就知道了!”

“……”邓如杨见童玉锦闷闷的并不想说话,只好说道,“那就等两天吧!”

城西某小院在夜色中被两拔人光顾过,一明一暗。

明处,几个男人猛敲门,结果无人应声开门,隔壁邻居开了门不耐烦的回了一句,“隔壁两厮出去鬼混都几天未回了!”

“几天未回?”敲门人吃惊的问道。

“是,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敲门人挤了个笑:“对不住了!”

暗处,几个黑衣人进了内间,一通乱翻乱捣,没发现什么,趁着夜色不见了。

某私人酒楼,几个猛敲门的男人站在柜台头跟一个中年老鸨说着话。

老鸨扭了扭帕子,“这两瘦鬼死到哪去了?”

“他们常去的地方都找了,没找到!”

“没找到?”

“嗯!”

掌柜在边上插了一句嘴,“可不是好兆头,我们这里死的姑娘可……妈妈……”

老鸨甩了一下帕子,“你怕什么,庆昌府地界上还有谁敢动他!”

“说得也是!”

尤府某一间奢华的主卧内,一个男人正伏在一个女人身上,一手抚在某处,一手拍着女人的屁股,正低声哄着女人,“小乖乖,叫呀,爷喜欢听,你要是不叫,可别怪爷下手重!”

身下的女人听到这话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咬唇含泪叫起欢来。男人一喜,随着低吼起来。两具身体交跌起伏,床柱支架发吱呀吱呀的声音。

急着要回话的小厮站在门口听着墙角,双手捂着耳朵,可是迷乱的靡靡之音依然从指缝间传进了耳朵。

贺太守府书房

贺敏锋正坐在他父亲对面,两眼直直看向墙上的挂画——《猛虎下山图》。

“父亲,你说夏琰像不像你身后的这幅挂画?”

贺修利冷笑一声,“就凭他,一个黄毛小儿?”他不觉得。

“那他为何留下不走?”贺敏锋神色不虞的问道。

贺修利正襟危坐,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京城去信:“为父正在查!”

“听说昨天傍晚,他的小厮去茶楼打听事了,之后就有他让人来回话不走的事,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在庆昌府地界上有个风吹草动,他还是知道的。

贺修利问道:“什么事?”

“昨天茶楼在说配阴婚的事,还有死妓,再有就是尤得禄!”

贺修利一口不耐烦:“他又玩死了女人?”

贺敏锋被他老子看得往后避了避:“最近没有!”

进士及第的贺修利粗鲁起来跟市井小民没两样:“娘的,跟八辈子没沾过女人似的,玩得这么疯狂。”

贺敏锋阴阴一笑:“父亲,他要是什么都不爱好,那才叫不好呢!”

“我不管你怎么用人,你得把屁股擦干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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