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胜笑嘻嘻指着张十七对小公爷道:“兄长,你家这个马车夫很不错,对你也很忠心,就是嘴碎了些。他对轿车的驾驶也算驾轻就熟了,我看以后就由他牵头伺候这辆轿车吧!”
张之极看了看张十七答应道:“贤弟都认为不错那还用说。”又对张十七道:“你很好,慧眼如炬的黄公子都夸奖你了,以后多给你几个人使唤。”

张十七立刻给黄胜磕头不已,张之极烦了道:“还磨蹭什么?赶紧替爷驾车去啊!”

这时六个美人款款而来,都站到了黄胜的身后,张之极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解其意。

黄胜笑道:“兄长,车是你的,美人可不能给你,她们都是我的。”

老脸皮厚的小公爷已经发现美人里有黄胜的爱妾荷香了,知道自己误会了,难得老脸一红。

黄胜又坏坏道:“香车如何能够缺了美人?兄长家里美人难道还会少了?”

“明白了!这就回家去拉上美人!”小公爷心领神会有些急不可耐了。

这时围观的人群都看见了趾高气昂往那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奢华马车而去的小公爷,他们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靡费,原来是英国公家的豪车。

来这里的大都是些浪荡子,许多人认识张之极,他们立刻围了过来,公子甲道:“小公爷,这是马车吗?我们从来都没见过呢!”

张十七插嘴道:“这是轿车,顾名思义比坐轿子还舒服的车,你们这些土包子怎么可能见过。”

这小子有前途马上把刚刚听来的新词汇和广告语都用上了。

公子乙道:“吹牛吧?世上哪有这样的马车?怎么可能比坐轿子舒服?”

张十七见自己多嘴小公爷没生气来劲了,道:“这辆轿车不但比轿子舒服,冬天还不怕冷呢,里面暖洋洋。”

公子们都好奇无比纷纷上车参观,不看还好,看了人人心里不舒服,羡慕嫉妒恨啊!害得晚上睡觉都愤愤不平难以入眠。

他们都在床上思考,如果本公子拥有这样的轿车,带着几个美妾在京师大街是溜达该是何等风光啊!

小公爷上了轿车急匆匆回府邸带上了几个美妾迫不及待享受香车美人带来的快感,果然回头率百分百,他得意洋洋,很骚包的把京师内城所有的朋友都拜访了一遍。

后来那些狐朋狗友都骑着骏马跟着凑热闹,很快队伍越来越大,在皇城招摇过市好不威风,他们绕着紫禁城兜圈子,一路上跟碰到的熟人吹嘘。

那些交好的勋贵都纷纷打听,如此好车是哪里搞来的。

张之极得了黄胜叮嘱不能透露实情只得打哈哈,告诉他们五千两也买不到。立刻有许多纨绔不爱听了,都在说你甭管买不买得到,只需告诉我们在哪里买的就成。

小公爷没办法最后求大家别问了,他答应过人家不能说,做人得一诺千金不是?

古人对信守诺言相当重视,大家听张之极如此说也就不好意思再逼他。

张之极刚刚带着轿车离去,低调奢华在一群骑士的簇拥下来到了九重天,黄胜带着一大家子大摇大摆进去准备吃喝听曲看歌舞。

热闹非凡的大花厅里忽然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往门口看,一位公子飘然而入,潇洒飘逸却又带着英武之气,后面跟着六位女子如九天仙女下凡尘,再后面又是佳丽十几人,最后是十八位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

在座的公子王孙都愤愤不平,哪里来的小子,你这样出场以后我们还怎么混?可是他们马上看到了更加怒不可遏的场面。

在场的所有九重天的姑娘无论是不是红牌都迎上前去恭恭敬敬万福行礼,那个平时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当家红牌篮彩儿居然喜滋滋去扶这位公子。

太憋屈了,竖子安能如此!安敢如此?呜呼,人与人之差距何其大也!

蓝媚娘不失时机乐呵呵告诉大家来者是谁,她提高嗓子不无得意道:“这位公子爷乃是广宁大才子!白狐、难忘今宵、天涯歌女几曲大作都出自公子之手。”

达官贵人富贾豪商举子、士子、公子们心里的不愤马上就去了一大半,怪不得人家牛气,人家有本钱啊!

黄胜见闪亮登场的包袱抖足了,马上开始谨小慎微起来,带着莺莺燕燕让篮彩儿和几个‘九重天’红牌陪着开始一桌一桌敬酒聊天。

黄胜看见了许多大人在座,还有许多举子,士子在场,都花魁大赛见过面的,现在当然要去社交增加映像加深感情喽。

黄胜的敬酒代表团太强大太豪华太香艳了,没有谁不给面子,也没有谁不愿意喝,一圈下来气氛已经无比活跃,这时外面陆陆续续有贵客上门很快就把小公爷那一大群人空出的位置占了。

黄家人都安排得妥妥的,有好酒菜伺候着。白牡丹几个都主动替老爷挡了酒,现在是桃红满面。

黄胜对今天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人道:“荷香,你为何今日不喝几杯呀,没关系,我知道你还是有些酒量的。”

“公子,奴家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醉了让人家笑话呢。”

“谁敢笑我的荷香小乖乖?告诉公子,公子打她屁股!”黄胜想起美人的酒话笑了起来道。

“公子,您也笑话奴家,不来了。”俩人心有灵犀,荷香也想到那一天令人难堪的醉话了,一时间娇羞无限。

黄胜附耳道:“生儿子不急,我们俩先恩爱一两年好不好?”

荷香还是个姑娘呢,闻言大羞捂住脸跺脚道:“公子,奴家不依了,您还在笑话奴家。”

黄胜看着俏佳人小儿女态娇憨动人,轻轻在她耳边道:“回家咱们就……。”被人打断了,谁如此煞风景呀?

一个嗲嗲的声音:“公子,您能不能别在奴奴这样的苦命人面前如此呀!奴奴心里酸酸呢!”

原来是病西施蓝彩儿,她又在哀哀怨怨博同情,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果然可以秒杀许多豪杰。

黄胜干脆把荷香往怀里拉,才不管她酸不酸呢,笑嘻嘻道:“我们夫妻想着在蓝大家唱曲时为你伴舞助兴呢,看来是白准备了,你今天好像唱过了。”

病西施一下子就蹿了过来,拉着黄胜的胳膊摇,看上去什么病都没有了,好生猛哟!

黄胜一时反应不及,被吓了一跳,调侃道:“想不到病怏怏的蓝大家动作如此迅捷啊!佩服!佩服!”

病西施久在欢场才不在乎这样小小的调笑呢,她道:“公子,奴奴晚上要唱好几曲呢,您说了跳舞可不许耍赖,不然奴奴可不依。”

黄胜见这里有京师几百名流想再次秀一把,为以后进军娱乐市场打下基础,道:“你去告诉白牡丹准备,如何合作她们知道,你服从指挥即可。”

今天病西施完全忘了装样子,一溜烟跑去找白牡丹了,花厅里许多和她相熟的恩客、金主惊讶得筷子都掉了还不自知。

何时病西施变成了杨排风矣?许多大人摇头叹息,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焉!

过了一两曲,白牡丹、白芙蓉来了,她们兴奋得俏脸红扑扑的,说不出娇媚,成熟女人的媚又是不同,那是泡了二开的极品龙井啊!醇得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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