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他们几个闻声都扭过了头,立刻就看到一个满脸长满了头发……哦不,是一脸胡子拉碴的年轻人正瞪着一双颓废的眼睛瞅着这边。
钟起惊喜的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那伙计面前,双手按着那伙计的双肩说道:“我靠,天骄,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花眼了呢?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被人给撸了还是咋滴?怎么这么苍啊?”

炎天骄苦笑着和钟起抱了一下,“三哥,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你们这是刚从酒吧回来?”

钟起拍了拍炎天骄的肩膀说道:“老六,我们这几天正在准备南都摇滚音乐节的事儿呢,所以这几天没有去酒吧。倒是你,你不是在津门吗?怎么跑回天都来了?”看着当年在学校里那个骄傲的一塌糊涂的家伙现在竟然憔悴成这样,钟起心里也是挺难过的。

炎天骄无奈的再次摇了摇头说道:“唉……一言难尽!”

钟起楞了一下,随即就想起前几天张兵曾经说过的话,低声问道:“老六,莫非津门乐团真的不行了?”

炎天骄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钟起拉起炎天骄的胳膊说道:“走走走,咱们那边说去,有什么事给我那哥儿几个说说,说不定大家伙儿有什么好法子呢!”说着,钟起略一使劲,炎天骄就不由自主的跟着钟起走了过来。

钟起拿脚碰了碰宗师,“别像个柱子似得戳这儿了,麻溜的,给兄弟腾个地方啊!”

宗师笑呵呵的挪了挪屁股底下的马扎,腾出了一个地方,同时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一副还没有开封的餐具,放在了桌子上,又将炎天骄刚才那桌上的酒瓶子给拿了过来。

炎天骄低声的说了声“谢谢”,就被身旁的钟起一把给摁在了马扎上。然后钟起把自己的马扎拿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炎天骄的身边。

张兵显然和炎天骄很熟悉,笑着和这个颓废的伙计打了一个招呼,至于李伟和宗师,就和炎天骄有些不太熟悉了。

钟起在皇音的时候是专业学小提琴的,张兵则是黑管和萨克斯管,炎天骄和钟起一样同样是学小提琴的,因此他们三个在皇音都是属于管弦乐系的,钟起和炎天骄更是一个宿舍上下铺的好兄弟。

李伟是学钢琴的,因此他是钢琴系的,和宗师以及钟起他们都不是一个系的。至于宗师,更是指挥系的高材生,因此在学校的时候,李伟和宗师和炎天骄都是不太熟悉。

不过炎天骄在皇音的时候,那可真是一个鼎鼎大名的家伙,这伙计的小提琴被誉为“皇音第一琴”,这可真不是吹的。

炎天骄在大二的时候,就获得了两年一度的“大中华联合王国青年小提琴大奖赛”的第一名,这个“小提琴大奖赛”是一项水平极高的专业级比赛,参加比赛的选手是整个大华帝国以及属国内所有年纪在三十岁之下的青年小提琴手。虽然有年龄的限制,可谁都不会否认这个大奖赛的含金量。说个毫不夸张的话,这个大奖赛在行内的地位,是仅次于那三个全球性的大奖赛的。

可排在这个大奖赛之上的那三个大奖赛,都是全球性的比赛,而且也没有年龄限制,很多成名已久的小提琴家都会去参加那些比赛。相比之下,大中华联合王国青年小提琴大奖赛仅仅是面对三十岁之下的青年小提琴家,因此这个大奖赛也被誉为全球三十岁以下的青年小提琴手的最高奖。

每年获得这个奖项头名的小提琴手,日后无一例外的全都会成长为全球最顶级的小提琴家!

当年炎天骄在年仅二十岁的时候就获得了这个奖项,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牛鼻,那是小母牛拿大顶——顶牛鼻!小母牛喝老白干——最(醉)牛鼻!

最关键的是,炎天骄尽管顶着一个好像女孩子的名字,可这伙计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型男。从身材来讲,这伙计是标准的腰细肩宽,一米八三;从模样上来讲,这伙计那可就是典型的罗伯特.巴乔型的内秀爷们。在当年宗师他们还在皇音的时候,炎天骄一直都是皇音四大校草之一,从上大一一直到大四毕业,校草这个名头炎天骄就从来没有丢过……

人长得靓,又有一把子堪称神技的小提琴功夫,因此炎天骄可以说是当年皇音最受女孩子欢迎的男生。

只是这伙计心气儿很高,对待一般人尽管彬彬有礼,但骨子里的那种拒人千里的冷傲,却是让众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给说成了“他是一个高傲冷漠不近人情的家伙!”

事实上,钟起曾经给宗师他们说起过他宿舍里这个岁数最小的六弟,按照钟起的说法,炎天骄其实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家伙,朋友要是真的遇到什么事儿,这伙计绝对是那种二话不说撸袖子就上的热血男儿。

只不过外界以讹传讹,再加上炎天骄又懒得去计较那些事儿,因此才造成了他在皇音那两种截然不同的名气。

可不管怎么说,只要你能够得到这伙计的认可,那么这伙计就绝对是那种可以交心的好哥们。

宗师和李伟尽管和炎天骄不太熟悉,但当年好歹也在一个学校里待了四年,而且还有钟起这种关系在,因此当炎天骄坐下之后,宗师就笑呵呵的给他倒满了酒,然后端起酒杯说道:“来来来,让我们为能遇到皇音的老同学喝一个。”

放下酒杯,张兵一边给炎天骄倒酒,一边问道:“天骄,上次你给我打电话,说津门乐团倒闭了,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没想到这才几天啊,你就回来了。”

在碰到宗师他们之前,炎天骄似乎已经喝了不少了,刚才那一大杯白酒又灌下肚,现在他的脸上已经带着明显的醉意了。

“大兵,我们津门乐团真的是彻底倒闭了。唉……内忧外患,一言难尽啊!得嘞,咱们今儿个不说那么丧气的话了,来,咱们继续走一个……”

宗师他们今天喝的是白酒,用的是五钱一个的小玻璃酒盅,一杯酒就是半两。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炎天骄一仰脖就把这足足半两的白酒倒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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