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不要在笼子里!我是林女士!我是林家的继承人!谁敢锁我,谁敢!我不是野兽!我是人!”

“啊——!放我出去,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

林女士像疯了一样,猩红着眼睛,撕心裂肺地叫喊着,扑过去晃着铁笼,痛哭流涕。

……

还没走到门前,听见这声音,顾时年就吓了一跳。

海上风浪剧烈,船剧烈晃动一下,她的手被人紧紧抓住,笼子里的林女士却是“砰!”得一声摔在地还是那个,额头摔出一个血包。

帘子掀开。

黑漆漆的铁笼给顾时年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顾时年小脸惨白地看着那个铁笼,就是当初关押林苡薇时候的模样大小,林女士状态却好很多。

见到慕修辞和顾时年,林女士惊呆了,抓着铁笼切齿问:“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林家一家之主,你们敢对我做什么,不要命了!”

慕修辞轻轻放开怀里人儿的小手,走到一边拿起链条刑具,冷眸刀子般扫过去:“杀你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要命了,林苡薇如果当初不被赶出台湾,继承林家的该是她吧?”

“你胡说!”林女士眼眶瞪圆裂开,血痕满布,“当初继承大典都看到了,说我毒害她你们都有什么证据!”“林家三小姐,性情纯真善良,无防人之心,自九岁起你给她下慢性毒药,致幻、致精神失常,十二岁栽赃她将自己的哥哥推下水,十六岁派人奸淫她未遂,你母亲早就将翡翠玉镯交由她保管,以防备哪天

不时之需,十八岁时她在台湾邂逅心爱的男人,你趁她要跟男人私奔时夺权囚禁了你母亲,林苡薇后悔奔逃回来,迎接她的却是死路一条。”

慕修辞阴森森的嗓音在潮湿阴冷的舱房里响着。

一下下敲击在顾时年的心上。

“林苡薇命大,怀着孕从台湾硬生生逃到大陆,去找那个让自己怀孕的男人,发现那个男人是有妻室的,而且还是两个。”

顾沉山从不知晓林苡薇的真实身份,只当自己骗了一个纯情的孤女,用完了甩掉又不用负责。“林苡薇凄凄惨惨生下女儿,此刻发现自己慢性中毒太深快彻底疯癫了,以死相逼才让那男人收下了她的女儿。她的病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搞清楚,病因病理甚至病源都能够找到,证人你以为你都杀光了吗

?林清徐先生隐忍多年会向着你吗?哦还有……那个翡翠玉镯。”

慕修辞冷冷挑眉,轻声道:“只要那个东西一旦面世,你千秋基业,半生荣耀,灰飞烟灭。”

顾时年却不在意那个。

什么活着的荣耀啊,金钱权势啊,都不重要。

她只介意这个女人如此狠毒,在嫉妒自己妹妹之后,对她毒害有加,为了一个镯子折磨自己的手足整整两年,不成人形……

“你们想干什么……想干什么你们……”林女士惊惧地贴在铁笼子上,看着慕修辞手里拿着刑具,一点点逼近,吓得快要尿出来了。

“我说了不算数,”他阴冷的声音荡起,“我带了一个说话算数的人过来,年年。”

他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所以尽管去做吧,只要留她一口气就可以,因为找她讨债的人,还很多。”

顾时年点头:“我当然不会让她死掉了。”

她眸中迸发出嗜血的憎恨光芒来:“死,是对一个人最轻的惩罚了。”

……

囚禁室里,凄惨的声音响起。

有些仇恨不是要时间冲刷忘记就好了,而是要再在眼前过一遍,善恶有报,之后才会真的消散和忘记!顾时年一直想知道,滚烫的热水怎么冲破人的耳膜,灌透人的五官,当她看到林女士被人按在地上,打弯了脊椎骨,热气腾腾的水瞬间烫破脸皮毁容,七窍里流淌出鲜血来,耳边听见杀猪般的尖叫,心中

竟然没有一丝丝的怜悯。

她小手冰凉,拿过手机录下那一幕,她要给林苡薇看,而她要做的,远远还不止这些。

不就是留一口气不能死吗?

骨头粉碎成灰,血肉片片割下,用烙铁生生烫熟,也死不掉!

……

林女士意志力没有那么强大,开水灌入七窍的时候她就尖叫着求饶了,跪在地上大小便全部失禁,像个奴隶一样趴在地上求饶。

可后来她就发现求饶都没有用,无论她怎么求饶,让人发疯的折磨还在继续。她的嗓子生生喊得声带撕裂了,最终只能张大血淋淋的嘴巴,从里面发出“咔咔”的干涩声响,里面的人拎着她背后被刺穿的那个肉环,将她拎起来时,昏厥过去的这个疯女人就像一个玩偶一样,手脚下垂

着,脚底下血流成河。

还有淡淡的生肉烧焦味儿。顾时年在慕修辞怀里泪流满面,看到最最恐怖的时候,将自己的手心掐出血来,却都不眨眼,她心里畅快着的报复感,跟痛苦折磨一起倾泻出来,因为她看到的不是林女士在受罚,她透过她看到了林苡薇

,看得她好像剜心一般痛苦。

……

夜凉如水。

祁焰冷眼站在甲板上,无法苟同他的做法:“这样她就会开心了?你弄这么多花哨的东西,就是为了让她感激你吧?”

慕修辞穿着单薄地在甲板上吹风,沉声道:“她对我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要她的心里有这样的心结,她以后,还要阳光漂亮地或者。”

……

顾时年醒来的时候,眼睛干涩到睁不开,已经是早上了。

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个三天三夜。

三天过后,林女士已经完全是个疯疯傻傻的人了,精神被瞬间逼迫到时常,就像一张拉满的弓,弓弦倏然断了。

祁焰相当不满意,冲进去拎着那个破布一样的人,质问她当年有没有参与祁家灭门的事。

林女士听懂了,吓得瑟瑟发抖,害怕再继续那种折磨,直接咬舌自尽。

最终,被祁焰掐着下巴解救出来,又撕心裂肺地折磨了一整天。

顾时年不愿意再去看那种惨状,对慕修辞说:“你不要我杀她是有别的安排?你想最终把她怎么样?”

慕修辞道:“我答应了苏心然将她最终交给她的父亲苏衍。”

顾时年皱眉:“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苏衍是她的丈夫,多少年的感情总会有怜悯之心的,可我的母亲受了多少苦?这几天再惨绝人寰我都觉得偿还不了我母亲!”慕修辞伸出手去,轻柔抚摸她的头发:“放心……苏衍身边的情妇她有一个杀一个,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当初苏衍最爱的未婚妻就是被她杀的,尸骨根本就不存在,林女士还骗他说如果他伸手相救就告诉他尸骨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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