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越来越乱
“大符师?”顾士强显然是认货的,惊讶的合不拢嘴。

小声嘀咕着,这年头还有符师存在,怎么可能。

随着李莫的手在空气中忙活完,屋内的空气又迅速降低,我们的周遭几个呼吸之间就布满白霜,而之前围绕在毛欢身边的灰色雾气再次浮现。

李莫这才回头看了看我们,点了点头,目光灼灼的说:“我儿现在不方便见外人,你们滚吧。”

不对劲啊,你儿子他么发疯,把人家白坚石的姑娘抢这来了,白坚石属于救人,我更不用说了,我就是根搅屎棍子,这里基本都因你儿子受伤,多少不得给点医药费?

不给钱就想打发我?

呸!

哪有那好事?

“我见过你?”白坚石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汗,此时眉毛皱起,望着李莫问。

“没有。”

“我肯定见过你。”

我实在是不喜欢这种高人之间的对话,听不懂不说,关键毫无实际意义,我拍了拍白坚石的肩膀,低头不好意思的说:“先打断一下你们哈,咳咳,这个医药费谁给报一下,另外我这出勤费,劳务费,乱七八糟的费用,你们看?”

不是我不厚道,实在是已经没有存款住院了,我耷拉着眼皮看了看余生,那胳膊不住院估计要废。

毛欢越发的老实了,低吼声越来越小,屋内因为我的一句话,也许是显得尴尬了起来?

竟然只剩下毛欢自己的声音,其他人都没了声响。

我刚才说的很过分吗?

人不就是为了这几两碎银,奔波劳累吗?

白坚石终于在冷场了几分钟后,指着李莫大声的喊:“你是李莫愁?你就是李莫愁!”

切,我他么还杨过小龙女呢!

李莫愁?

现实生活中哪有起这名字的,找挨揍呢。

李莫愁多漂亮,这李莫,恕我眼拙,真心没看出来有什么姿色。

李莫仰头叹了口气,冷漠的眼神淡淡的望着白坚石,缓缓的点了点头,抿了抿嘴,很无奈的说:“是不是以为我早就死了,当年的李莫愁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毛家的媳妇,是毛家修行最后一代人,是不是以为毛家的人都无法修习术法,咳咳,你就可以为白家光宗耀祖,断了白毛俩家的恩怨?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无法得偿所愿。”

我一脸懵逼!

这俩家是多大的仇恨,几世人的恩怨,现在还没办法释怀,至于搞这么大的排场?

而且,似乎我也没看出折腾毛欢,白溪受伤,这就报仇了?

或者说这就是报仇的前戏?

那赶紧步入正题吧,我裤子都脱了,你们给我看这个?

“这又是何必呢?当年是你抛下我,一个人进城闯荡,我自从进城一直在找你,你可知道当年那个傻小子,对你念念不忘啊?”白坚强再说下去,我看眼泪就快流下来了,用情至深,另我感动。

白坚石的面部变化风云莫测,几乎到最后用吼的说:“李莫,你到现在还用着我给你起的李莫愁的外号,你为什么现在却嘴硬说这些?我本来这些年都释怀了,可你为什么嫁到毛家?嫁给我的世仇!”

白坚石双手紧握,由于激动浑身都在颤抖,我本来想拍拍他肩膀,缓解一下他的紧张情绪,可总觉得我作为小辈参与这些陈年旧谷子有点失礼,就只能在旁边故意板着脸,实际上,我是按笑话看的,世仇?

和我有毛关系!

“咳咳,别说了,这是我的选择!”李莫挥了一下手,认真的说。

“你不应该嫁到毛家,你不应该和我作对!”

“一直以来我也没爱过你,只不过你家当初有点权力,我利用你罢了。现在我只为了这俩儿子而活,不对,咳咳,现在只剩下一个了。”作为母亲的李莫,真切的悲伤。

“啪”

就在李莫话音刚落,卧室的门竟然打开了,卧室里面竟然还有人。

这一声的确把我惊到了,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走出来的竟然是毛迎,那个最近消失了的毛迎!

毛迎满脸和睦的微笑,走到李莫身旁,用手搂着她,语气温柔的说:“如果你不说刚才那句话,今天你也要死在这里,妈妈?”

李莫一颤:“二小子?你怎么在这?”

“这可是我的房子,我家。”

“可是老大他?”

毛迎摆了摆手,示意不重要,转而望向我们这边,故作潇洒的说:“白老,你们今天走不了,对了,休哥吧?你们今天也走不了。”说着,用另一只手,对着毛欢随意的挥了挥,那困在毛欢身边的灰色雾气瞬间淡化消失全无,房间内的温度瞬间上升,那些冷热交替产生的白霜,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着。

卧了一个槽!

毛迎这手段,牛气冲天啊!

原来看似最正常的人,实际上最牛逼?

等等,

哪里不对。

“哎,哥们,不对了啊,白坚石他们和你们家是世仇,我和你们可没啥关系啊,我就是来看热闹的,走不走的,你说了可不算。你要是看我们在这碍眼,我们马上就走,绝不耽误你们正事。”我属于看客,虽然拿了毛迎五百块钱的定金,但是这场面,五百块钱我想他也不能放心里去,再说我们和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么还留我呢。

“操,你不仗义,兄弟媳妇不要了?”余生冲我低声吼着。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能不扯犊子么,再说,你看下局势,很明显,毛迎来者不善啊。”我没好意思说,一看毛迎这架势,这边人都白给,挥一挥手,毛欢身上的灰色雾气就没了,这啥手段?

我感觉老舅在这都得退避三舍。

“不管,这妞我要定了。”

余生很坚决,我才注意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余生胳膊的伤竟然好了,而且完好如初,只不过现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去问他,我恨铁不成钢的吧嗒吧嗒嘴,无奈的看着毛迎。

毛迎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和余生的谈话,这种风轻云淡,用飘柔洗发水的装逼的,我是真看不惯。

毛迎又走到毛欢的身边,一指点在毛欢的脑门上。

毛欢暴躁的气息立刻消失,转而是种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大哥,我们报仇的机会来了!现在只要和咱们有仇的都在这。”毛迎还是那副死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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