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伦家对这一章的小灵均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没眼看〒▽〒~~~
季承晏:我当你要么饱经调教,要么天赋异禀,原来你竟是这样“勤能补拙”的小混蛋?嗯?(→_→)

小灵均(心虚脸):呵呵、呵呵,这不是实践也必须建立在占有大量材料的基础上么?呵呵、呵呵……(# ̄▽ ̄#)

季承晏:哦?那本王岂不是要好好考校考校你的“功课”才行喽?(拉开衣襟,步步逼近)(?◣ω◢)?

小灵均: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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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月兮泉的暖热适中的温泉水里,吹着林间凉爽的夜风,沐浴着皎洁的月光,灵均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前些日子酷暑难当,灵均喜阴的金龙之身几乎要因为受不住凡界暑气而显露真身。

在一次夜间睡梦中无意化出了金龙身后,灵均就带着小翼遥,借着小翼遥的微薄法术在夜间腾云穿行,最后终于找到了这处仙气旺盛的温泉,这才得以暂缓身体的不适。

这处位于大荒迷林中的温泉,距离蒿京城大概数十里,并不算很远,不知为何,坐落于凡界却又莫名拥有十分旺盛的仙气,很好地滋养了灵均因法力被封而消耗巨大的仙体,因此灵均十分喜爱这处温泉,近来日日趁夜来此。

因为此温泉上空无枝叶遮蔽,常可见浩瀚夜空中皎皎明月,灵均便给此处命名为月兮泉。

月兮泉,是灵均在凡界为数不多的一处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事的地方,然而或许是泉水太过舒服,又或许是林间的风太过凉爽,灵均此时实际上什么都没想。

小翼遥像一切走兽那样不喜沾水,在月兮泉里泡了一会儿后就上岸自个儿在一旁玩耍去了,时而人形、时而金黄狐狸身,蹦蹦跳跳、欢笑空灵,若是被哪个凡人撞见,只怕要惊呼是狐媚作祟、妖邪乱世。

灵均双臂枕头,懒洋洋地趴在泉边看岸上的小翼遥自己画田字、丢石头跳得欢快,水雾缭绕的泉中隐约现出他一段莹白光滑的优美背脊。

“小翼遥,看来你最近修为又有长进了?”

灵均看着那萦绕在小狐狸脚边的浅黑魔气,漫不经心地问道。

小翼遥闻言一滞,方才还欢快的步子立即就停了下来,一颗小脑袋转向灵均就怯生生道:

“好、好像是吧……”

小安哥哥不会是知道了本尊的真实身份了吧?

灵均笑笑,身子向后一倒,一条金光灿灿的小金龙便在月兮泉中翻滚游骋了起来:

“好好修炼,不可骄傲。”

小翼遥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小安哥哥没发现本尊的秘密……

“嗯,我一定好好修炼,以后也要长得像小安哥哥一样高!小安哥哥,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成年了,到时我的皮毛可比现在好看万倍不止呢!”

脆脆的童音豪迈一应,灵均便沉入了月兮泉中不再说话。

等灵均和小翼遥泡完了温泉腾云飞回寄心居时,刚在寄心居院中落定,小翼遥便竖起了一双小耳朵警觉道:

“小安哥哥,门口有人。”

灵均闻言心中也是一紧:已是夜半,如此深夜,谁还会在他府外徘徊不去?

没来由的,灵均就想起去年初入凡界时,那个让他很不舒服的猥琐道士。

这些日子明明一切都很顺利,灵均却越来越频繁地做起了噩梦,梦中全是那个猥琐道士狞笑着来砍杀收服自己,而他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绝望地任人宰割……

“小翼遥,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过来!”灵均小心嘱咐一声,便撇下小翼遥小心向那大门处靠近。

待贴到大门上听门外动静,身后的袍角却被轻轻一拉,灵均本能地回手一击,却是堪堪避过自己突袭的小翼遥。

“小安哥哥,我有法力,可以保护你的!”小翼遥拽着灵均的袍角,小小声的话语里已经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灵均回首看身边小人在月光下清亮亮的笃定眼神,心上一暖,遂无奈道:

“那你等会儿小心。”

小翼遥点点头,于是一大一小便各占了大门一边,附耳其上,仔细听起了门外动静。

只听得那门外的脚步声去而又返,来来回回多次,像是在犹豫什么,最后像是那脚步声的主人下定了什么决心,终于停顿在了门边,门上一声扣响,却又像碰上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迅速撤回,一阵寂静,那脚步声又“蹭蹭蹭”地要疾速离去。

莫不是碰上了什么半夜三更出来闯空宅的阴魂厉鬼?

门内灵均和小翼遥对视一眼,“哗”的一声,那方才还紧闭的寄心居大门便豁地打开,灵均拔出腰间短剑便蹿身而出。

“什么人!”灵均一声大喝,同时剑逼那人脖颈,从身后狠狠挟制住了那正要离去之人。

那人身形一顿,在短剑的逼迫下缓缓回转头来,与灵均视线一对,灵均便惊叫出声:

“阿晏?!”

紧随而出的小翼遥也瞬间停下了挥舞的小狐狸爪,呆呆地看着那月光下清俊无匹的脸脱口叫道:

“冰块脸?!”

季承晏面色阴沉,目光晦明难辨地盯着灵均架在自己脖边的短剑道:

“本王真是没想到,夜半三更、万家安寝之时,杜大人竟还是衣着整齐、随身佩戴武器?”

“我小安哥哥佩戴武器怎么了?你一个王爷还在万家安寝时出来敲人家门呢!”小翼遥不服气道。

季承晏面上一讪:他会说自己是在王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小混蛋的影子,撑不住才自己从王府后门出府,一路扭扭捏捏地来这寄心居找小混蛋么?他当然不会说。

灵均见季承晏面色不虞,也是讪讪一笑,收起短剑就圆场道:

“阿晏你别见怪啊,夏夜酷热,难以成眠,我方才是和小翼遥出去散步了,为了防身才带了短剑。”

此话一出,灵均便有些心虚——他的确是睡不着出府了,也的确是散步去了,只是这散步的地点嘛,是数十里之外的月兮泉。

他说了真话,虽然只有一半,应该不算欺骗阿晏吧?不算吧……

季承晏瞥一眼灵均,没有吭声。

灵均便立刻上前一把搂住季承晏的胳膊讨好道:“阿晏亲亲,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呀?”

一句话尾音高高扬起,腻乎得快要齁死人,小翼遥小狐狸身一抖,迅速闪入寄心居不见了踪影。

眼见那碍眼的小家伙终于识趣走开,季承晏这才挑眉道:

“怎么,你不欢迎?”

灵均被季承晏问得一愣,旋即便绽开了明媚的笑:

“当然欢迎,亲亲你不知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日日盼着你来呢!”

一句话说得季承晏心内愉悦不少。

灵均见季承晏面有和色,便将季承晏一个大力扯进寄心居,“砰”的一声将寄心居的大门就是一关。

二人便相对着站在了门内。

“你……”季承晏见眼前人那月光下笑得越发淫邪的俊脸,欲言又止。

“啪——”灵均一臂伸出,猛地扣在了季承晏的脑边,将季承晏牢牢抵在了门上:

“小宝贝儿,今晚来了,你可就别想跑了~~~”

说完,灵均小舌一伸,绕着红唇挑逗地一舔,清澈的眼里蕴满暧昧。

因为灵均身量只到季承晏鼻边,为了维持这个霸气的姿势,灵均上半身强撑着不动,下半身默默调整了一下因为匆忙而十分别扭的站姿。

季承晏好笑地看着眼前小人这副明明生涩还要硬装风流的造作模样,双眼一眯,便是反客为主,伸手将灵均就是一个拦腰抱起!

“啊!阿晏!”灵均一个惊呼,对于自己突然的地位颠倒还有些不明所以。

腰上一痛,一声低哑的轻语便在灵均耳边响起:

“本王倒要看看,你这小混蛋今晚要使什么手段把本王留住……”

月光很好,气氛很美,夜还很长。

……

第二天,小翼遥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卷好包袱回老家清修去?

小安哥哥和那冰块脸简直就是在荼毒未成年小妖魔好不好!

他还是个孩子啊!

他对爱情的所以幻想还只停留在勾勾小手、亲亲小脸的纯洁阶段啊!

该死的小安哥哥、该死的冰块脸,这一对无耻的夫夫,一个晚上就将他揠苗助长、差点儿旱死房中!

小安哥哥,你再也不是本尊心中那个纯洁无暇的男神了!

这边刚是一夜春风的灵均和季承晏二人才不管一个院中的小翼遥怎么想,都日上三竿了还腻歪在房中耳鬓厮磨、叽叽歪歪,床边就放着水和点心,战战歇歇,随时补充能量,反正二人今日沐休,正好在房内玩儿个胡天黑地、好不快活。

这时二人又经历一番“激战”,灵均尚懒懒地趴在床上不想动弹,季承晏倒先觉得再这样放纵下去不妥,起身披衣便在灵均房中逛了起来。

昨夜急色,又是夜深,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小混蛋住的地方。

这一眼瞧去,房内摆设倒是清雅别致,不见一处媚俗陈列,与小混蛋那张扬明媚的性子真是有些不符。

再仔细赏来,便见墙上一副副工笔彩画尽数挂来,笔触细腻、构图奇巧,画上百物莫不活灵活现,凑近一看,竟是幅幅下方都印着一方款:“寄心居,灵均”。

“你善画?”季承晏语声微讶。

灵均趴在床上,抬起头懒懒一笑:“阿晏宝贝儿,我会的还多着呢,跟了我,你会越来越舍不得我的哦~~”

一席话真是说的得意又欠揍,季承晏浅笑摇头,决定不去捧这小混蛋的场。

手指无意中压上书柜上一处凸起,“哐”的一声,一个容积不小的暗格便突然弹出。

季承晏隔着房内珠帘看床上那隐约在床上的趴伏之人,俊眉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还是悄悄取出了暗格中的那些文件。

杜薄安,你最好不要让本王失望,否则……

季承晏强压下心中那介于被背叛的愤怒和误堕情网的悲伤之间的翻涌情绪,小心地翻开了那些被灵均小心藏好的“机密文件”……

先是映入眼帘的“风流书生俏王爷”七个大字,通篇的“欲仙欲死”、“酣畅淋漓”、“吞吐拂止”的图文结合版生动文字。

接着是一个个用朱笔细细标注出的“姿势一”、“姿势二”、“姿势三”、“必修姿势一”,密密麻麻、排列整齐,足见批注者认真钻研的态度之诚恳、钻研研习的时间之长久,特别是那字迹还与季承晏自己的一般无二的。

然后就是一卷卷被细细捆好的画轴,摊开一看,竟是以灵均和季承晏二人为主角的一副副姿势各异的“激情”图画,上注“我与阿晏必试姿势一”、“我与阿晏必试姿势二”、“我与阿晏绝对要试的姿势三”……

你以为这就是终结了吗?

不。

最后,季承晏还抽出了一本封皮十分朴素的小册,季承晏到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这小混蛋还不算是全然无救,看这素雅的封皮,定是平素创作的诗集文章无疑了。

翻开来一看,竟又是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丙申年三月初十,我与阿晏初尝云雨、好事终成,心甚慰,然阿晏力蛮,余痛,不悦甚”、“五月初二,云水阁一聚,滋味甚美,然终不能反居上位,不悦甚”……

……浏览量真是十分之大,姿势面真是十分之广,性情真是十分之奔放。

而这一切“杰作”的始作俑者此刻还老神在在地趴在床上“养伤”哼曲,一心尚处余韵之中回味咀嚼,已身处危险之中而不自知。

“杜、薄、安!”

一声暴喝,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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