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盯着少妇的黑白无常
“馄饨好了!”服务员朝着魏猛的方向喊了一声,心里对魏猛是一阵子鄙视,在烧烤摊上喝多了啤酒的老爷们随便找个地方撒尿很正常,可没见过这个小伙子这样的,哪里亮去哪,跑路灯底下尿,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咋的,再说了,这尿了得有几分钟了,这么点岁数,前列腺就有问题了?长的人高马大的,没想到是个虚地不能再虚的货。

听到“馄饨”,苟小雨可怜巴巴地朝着烧烤摊望了望,满满的一碗馄饨正冒着热气,上面还飘着香草虾米,很是好看,苟小雨忍不住连连吞了几下口水。

“你想吃馄饨?哥哥请你吃呀!”看到苟小雨的样子,作为资深吃货的白灵槐自然懂的“看得见吃不到”的滋味。

“嗯!我最爱吃馄饨了。谢谢哥哥,哥哥你真是大好人。”苟小雨歪着小脑袋看着白灵槐,连连讨好。

“你等一下啊,哥哥这就给你取馄饨啊!”说着白灵槐拉着魏猛回到烧烤摊,纵有百般的不愿,白灵槐还是决绝地让魏猛把馄饨和肉串打包,放弃了大吃一顿的念头。

见白灵槐恋恋不舍,魏猛道:“打包干啥?叫那个小丫头过来吃呗!”

“这里人气太重,她是鬼,过不来!”白灵槐为了避开食物对她的吸引,背着身体对着烧烤的炉子,心里默默念着:忍住,忍住,等和苟小雨的爷爷搭上关系,恢复了法力,就把这条街的烧烤摊都包下来,吃个够。

见魏猛提着馄饨回来,苟小雨兴奋地又蹦又跳,连连叫着“姐姐真好!”

被苟小雨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魏猛很是不爽:“小丫头,叫哥哥,不许叫姐姐!”

苟小雨再次歪起小脑袋,道:“可是你明明是姐姐呀!”

白灵槐倒是已经进入了角色,笑着道:“小雨,你别听他胡说,他脑子不怎么好使,就叫他姐姐。来,让哥哥喂你吃馄饨啊!”

白灵槐拉着白灵槐到了角落,打开方便饭盒,用小勺子盛了个馄饨,递到了苟小雨的嘴巴,苟小雨很兴奋地张开了嘴,可是马上又很失落地闭上了嘴巴,眼泪扑索索地落了下来。

见苟小雨哭了,魏猛忙到苟小雨前面,一边打量苟小雨的情况,一边埋怨道:“你怎么喂孩子的,看把孩子都烫哭了!”

白灵槐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举着勺子道:“这还没吃呢!”

苟小雨见姐姐教训哥哥,忙擦了一把眼泪,道:“哥哥姐姐,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们不要吵架了。”

魏猛也不顾苟小雨身上的寒气,蹲下^身子把苟小雨抱在怀里,道:“怎么了?为什么哭啊?他家的馄饨不好吃,哥哥给你换一家!”

一提到“馄饨”,苟小雨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馄饨好吃,好吃,可是……可是我吃不了?”

吃不了?魏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着白灵槐,等着白灵槐解释。

白灵槐哪里管的了魏猛的好奇,苟小雨还哭着呢,她把勺子递到苟小雨的嘴边,柔声细语地道:“小雨,你先别哭,只要是哥哥喂的,你就能吃到馄饨,来,相信哥哥,张嘴啊!”

苟小雨迟疑了一下,有些害怕,又有些渴望,还是张开了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用了所有的勇气,紧闭双眼一口把白灵槐递过来的勺子都咬到了嘴里。

白灵槐忙叫住了苟小雨,把勺子从苟小雨的嘴里抽^出来,若是慢些,恐怕苟小雨会把这塑料的小勺子也吞了。

意料中的灼热并没有如期而来,取而代子的是水晶面片的弹^性和鸡肉和着五香粉的香味。

苟小雨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只见白灵槐又盛了一个馄饨递到了她的嘴边,笑眯眯地道:“哥哥没骗你吧!再吃一个!乖啊!”

没有任何迟疑,苟小雨把馄饨咬到嘴里,这次她吃的很用心,仿佛要让馄饨在她舌头上的每一个味蕾都划过,让馄饨所有的香味都被味蕾充分地吸收。

见到苟小雨吃的那么享受,白灵槐喂地那么有成就感,魏猛也想感受一下,张开嘴巴朝白灵槐连连点头,意思在明显不过:来,给大^爷也来一个。

白灵槐白了魏猛一眼,道:“跟个孩子抢嘴,瞧你那点出息!”

魏猛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心里道:孩子怎么了,我才十六,也是个孩子好不好。可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在苟小雨面前,他还真说不出口。

苟小雨很善解人意,当白灵槐再递过馄饨,她没有吃,而是对魏猛道:“姐姐,这个给你!”

魏猛美滋滋地张口要吃,白灵槐拿着勺子的手没动,可这话却再次袭来:“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我看你舔啥脸吃,你吃这一口,我鄙视你一辈子!”

魏猛被白灵槐一顿“雷烟火炮”,心里也是不满,给自己找台阶,也提高了嗓门,道:“谁说我吃了,我是喂小雨!咋的,许你喂不许我喂啊,小雨你说,是让哥哥喂还是让姐姐喂?”

苟小雨歪起脑袋,看看魏猛又看看白灵槐,搂住了魏猛的脖子,道:“我让哥哥喂我,姐姐抱我!”

魏猛听着得意洋洋地看着白灵槐,有种胜利者的骄傲。

白灵槐又盛了个馄饨,喂给苟小雨,有一丝嘲讽地道:“你是姐姐!”

魏猛不满地道:“凭什么?凭什么我是姐姐?”

苟小雨双手捂住魏猛的脸,很认真的说:“你就是姐姐呀!”

魏猛也没法和这样的一个姑娘争论,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肉串,递到苟小雨的嘴边,笑嘻嘻地道:“小雨,吃这个,肉串,比馄饨好吃多了!”

苟小雨刚要咬,白灵槐连忙喝止:“不要!”

白灵槐的声音很突然,也很紧张,把苟小雨吓了一跳,嘴巴张着不动,肉串就停在她嘴巴内的空间里。

魏猛把眼一瞪,埋怨白灵槐道:“干啥?你干啥,看把孩子吓得!”

白灵槐不仅没害怕,眼睛也瞪起来,道:“你想害死她?不懂就别瞎弄!”

一阵阵肉串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只朝苟小雨的鼻子里钻,小^舌头不听使唤地动了动,舔在了肉串上面。

灼热!难以忍受的灼热,即熟悉又陌生的灼热,就像舌头舔在了红烧的烙铁上,苟小雨痛苦地伸出舌头,两只手不停地朝着舌尖扇风,嗓子里发出难过的哼鸣。

见苟小雨如此情形,白灵槐忙把苟小雨拉到身边,用手指沾了点自己的口水涂在苟小雨伸出的舌头上,苟小雨顿时感觉舌头一阵清凉,原本的灼伤感立刻就消失了,她又卷了卷舌头,舌头果然一点事情都没有,高兴地她搂住了白灵槐的脖子,道:“哥哥,你好厉害啊。”

看到白灵槐沾了口水往苟小雨的舌头上抹,魏猛就想大骂白灵槐,怎么这么埋汰呢?怎么能把自己的口水往人家嘴里抹呢,就这情形,莫说是看了,就是想想都觉得恶心,可没想到苟小雨被抹了口水,立刻就像没事人一样。

难道妖的口水是治病的灵丹妙药?这也太恶心人了吧。

白灵槐朝着苟小雨的屁^股轻轻拍了两巴掌,道:“小东西,让你嘴馋,让你嘴馋!”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肉串,道:“想吃肉串,要哥哥喂你,你才能吃!”

苟小雨看了肉串连连摇头,还用双手捂住嘴巴,道:“我不要,我不要!”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放心吧,只要是哥哥喂的,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吃,没事的!你不吃,我可要喂姐姐了啊。”说着作势要递给魏猛,苟小雨忙拉住了白灵槐的胳膊,想吃又害怕,小^嘴伸过去可又不敢咬下去。

白灵槐恶作剧般把肉串往苟小雨的嘴里塞,苟小雨吓得连忙往后躲闪,只是白灵槐的动作要比她快,肉串还是进了她的嘴里。

有一点热,但是不烫,一股蛋白质遇到高温的焦香充满了嘴里,刺激着她的味蕾。

“哥哥没骗你吧,只要是哥哥喂你的,你都能吃!”

“嗯!哥哥真好!”苟小雨感谢了白灵槐一句,就有些贪婪地咀嚼起来。

魏猛大呼不公平,同样的肉串,白灵槐喂小女孩,小女孩就吃得很美味很享受,自己喂,小女孩就像咬了碳条,难道这食物还会变化?

“很好奇吧,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能喂小雨,你不能喂?”白灵槐看魏猛痛心疾首的样子,忍不住想捉弄一下他。

魏猛刚想说“想”,突然间,他从白灵槐的眼中看出一丝狡黠的光芒,脑子里闪过不好的念头,白灵槐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好心,主动告诉自己事情呢,今天问她“魂混”的事情,她可是爱答不理,若不是拿萨其马忽悠她,恐怕她都不会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不对,白灵槐本来就是妖,而且是个一千多年的妖。

“不想!既然你喜欢,你就一直喂,我还落个清闲!”说完故作潇洒地咬了口肉串,突然想到手中的肉串是苟小雨刚刚舔过的,忙吐到地上,小女孩舔过他倒可以不在乎,可是苟小雨是鬼啊,再可爱她也是鬼啊,谁知道被鬼舔过的东西,自己吃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因为阴谋完全没有实施,白灵槐很不甘心,追问了一句:“你真……真……真……真……”白灵槐“真”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下面的话,此时才发觉嘴里只剩下一根棒棒糖的塑料棒,说了还真奇怪,一旦嘴里没有棒棒糖,她说话立刻就变得不利索,也不见棒棒糖有什么特别的,怎么就有这份功能呢。

白灵槐从口袋摸出一根棒棒糖,剥了包装纸塞进嘴里,拿舌头拨^弄着棒棒糖,心里一阵满足,明天一定要多买点这种棒棒糖,天天都不离口,等见到师姐邬云就说段绕口令好好显摆显摆,在乾元阁的时候,师姐邬云每每见到她就嘲笑她舌头没有进化。

“哥哥!”苟小雨脆生生地叫了白灵槐一声,白灵槐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和魏猛在苟小雨眼中的性别差异,以为苟小雨叫魏猛,直到苟小雨用她站着孜然的小^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缓过神,看着光秃秃的钎子,又拿了个肉串,笑道:“小东西,好吃吗?”

苟小雨“嗯”了一声,咬下一块肉,指着不远处的路口,道:“哥哥,你看,那两个人穿的好奇怪啊!”

白灵槐顺着苟小雨指地方向望去,只见在路口站着两个人,一个高高瘦瘦,穿着一身白长袍,头戴一顶长帽,他旁边是一个矮矮胖胖的,穿着一身黑袍,头上也戴着一顶长帽。

魏猛也望过去,那两个人不只打扮地奇怪,行为更加奇怪,两个人就站在路口,死死盯着一个少妇。

在路边停着一辆大众甲壳虫,少妇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把手里的两个塑料袋放到车上,少妇的小腹高高地隆^起,所以动作显得手忙脚乱。

臭流氓,连孕妇都不放过。魏猛见那两个男人盯着一个孕妇看,一脸看不起,小声骂了句,现在的男人是怎么了,难道也是受到了岛国的影片影响开始变^态了?

白灵槐却神情变的严肃,脱口说出了那两个人的名字:“黑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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