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微微一笑,往前一站:“接下来我想请一个人站到中间协助我完成这个绝活,请问谁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大家都是争先恐后的站上前去。最后留下的还是那个光着膀子的大汉。

“说吧小美人,你想要我怎么满足你啊......”大汉走上前去用手挑起盈盈的下巴,眼睛里满是欲望之色。

苏盈盈面不改色的往后退了退,微笑着道:“只需要大哥你做一个公鸡鸣叫的动作就可以了。”

大汉色眼直勾勾的盯着苏盈盈,手不时的摩擦着下巴:“好啊,不过...我又有什么好处啊?”

对于大汉的挑逗,苏盈盈没有怯色,平静而柔媚的说道: “有啊,不过你得帮我表演完绝活之后我再告诉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大汉摩拳擦掌的答应道。

大汉便按照苏盈盈所说,十分笨拙的做了一个公鸡的造型,时不时还学着鸡叫,引起众人一片讥笑。

如果眼尖一点的话就会发现,此时苏盈盈像是拿着什么细小的东西放进了一张黄纸里面,而后将黄纸放在桌子上面。

苏盈盈看了看依然学着鸡叫的大汉,嘴角微微翘起,而后拿起桌子上面的开山斧,重重的敲打着黄纸,一边嘴中念着让人听都不懂的咒语。

围观的众人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依然是耐心的看着。

很快几分钟的时间过去,苏盈盈手中的开山斧也放了下来,咒语也停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有些没弄明白。

又是过了一会儿,苏盈盈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大家都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啥意思啊?你不是说要给大伙表演绝活的吗?”人群中有人问道。

苏盈盈没有回答,自然若的站在桌子旁边。

然而这时细心的白牧却是发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大家都在关注着苏盈盈的一举一动,却是忘却了一旁一直学鸡叫的光膀大汉。

也就是从十多分钟之前,这个大汉就一直反复着鸡叫的动作,一直都没停!

试想一下,一个正常去上面协助她表演的,怎么可能这么卖力,何况还是一个粗犷的好色之徒。

“莫非是...定根术?”白牧暗自惊讶的说道,眼中看着苏盈盈的眼光也是有了一丝好奇的色彩。

这“定根术”是白牧年幼的时候听起三叔白真说过,是为四十九种鲁班术中的其中一种。

定根术听起来有点像定身术,但实则不是一回事。

定根术是指,在特定的情况下施展此法术后,可以使被施法的人一直保持同一个动作,直到施法者解法。

不过让白牧心惊的并不是这定根术的本身,而是这个苏盈盈为什么会去学鲁班术?

白牧的爷爷曾经告诫过白牧和他的三个哥哥,世间有很多奇门玄术都可以学,但是唯独鲁班术碰不得。

白牧问其缘由,爷爷就跟他说了很多关于玄术中不为人知的东西——

先说鲁班术,这鲁班术是鲁班门的奇书,分上下两部,上篇主讲救死扶伤之法,下篇主讲邪术符咒之用。

但鲁班术有个禁忌人尽皆知,是为若学之必将缺一门不可,所谓缺一门就是在鳏、寡、孤、独、残中任选一样,而后方才可以学习鲁班术。

诸如鲁班术这样的禁忌之术其实还有很多,如御术奇门法、青乌术、九天玄女经、相术、命术,这些窥测天机的玄术都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学得的。

但以上这些都是已经亡佚的术书,能够获得留下来的术书的流派,都是各自占据一方,皆有名气。

如广西鬼师有起死回生之秘术;湘西赶尸匠有摄魂铃之奥秘;西藏喇嘛有瑜伽术之神奇;句容山道士更有茅山道术之玄幻,如此等等,不可逐一而论。

但唯独这鲁班术到后来就没有单独的门派传承,多是不学无术的乡野术士才会去学,多用来整蛊别人,做一些伤天害理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所以人群这个相貌不凡的女子施展鲁班术之后,却是让得白牧有些感到些许惊讶,鳏、寡、孤、独、残,似乎都没有在这女孩身上表现出来。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许久,众人如梦方醒,终于是发现了眼前这个大汉的不对劲。

有的指指点点说这人是中了邪。也有些看不明白的,说这家伙就是傻子,总之大家都是你一言我一句,各有各的说法。

苏盈盈见得大家都是变得不安静了,就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这就是我给大伙表演的绝活,只要我没有解咒,这人就会一直这样下去。大家要觉得稀奇的话,就有钱的给点钱,谢谢啦!”

众人面面相觑,大方一点的倒是朝地上丢了几个子,有些人觉得没多大意思就转身走了。

“好了,接下来我就要给他解咒了!”苏盈盈高兴的捡起地上的钱,而后拿起桌上的黄纸就要准备解咒。

“等等!”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放眼望望去此人正是白牧的大哥白裘。

苏盈盈停下了手:“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吗?”

白裘抢过苏盈盈手中的黄纸: “哼,别人不知道你施的是什么,我可清楚你这‘缺一门’的小把戏。”

白牧三个哥哥从小和白真走得近,所以就自然知道这缺一门的鲁班术。

不仅如此,他们还学过不少解咒的法门。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盈盈略显避讳,将头拧到一边。

“是吗?”白裘不怀好意的笑道:“竟然不知道,那不如我来教你怎么解这定根术吧,怎么样?”

苏盈盈没有说话。

见苏盈盈没有说话,白裘笑着慢慢的将手中的黄纸打开来,原来里面装的是一根细细的头发。

“看好了!”白裘拿着黄纸,就要准备解咒。

“不可,定根术只能由施咒的人自己解除,不然会立即遭到缺一门中的“残”的反噬!”

白牧在人群暗道不好!说着立即朝白裘身边走去。

“大哥,你这样太过分了吧!”白牧一把抢过白裘手中的头发和黄纸。

“你!”白裘一把抓住白牧的领口,愤怒的说道:“杂种!你莫要坏了老子的好事,不然回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裘一把推开白牧,想要抢回黄纸和头发。

电光火石之间,白牧一手抓住苏盈盈的手,将纸符和头发放在她的手中:“快念解咒!”

苏盈盈反应有些迟钝,不过还是立即念出了解咒的咒语。

“嘣!”

黄纸在苏盈盈手中燃烧起来,随即从她手上落下,在地上化为烟灰。

那大汉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这一幕也是着实吓坏了白牧身边的苏盈盈,这姑娘显然也不是经常施展这定根术,像是才学会不就,所以看到大汉遭到法术的反噬之后感到有些惊慌。

“你找死!”白裘怒火中烧,一巴掌打向白牧。

若是以前在家中,白牧也许会忍住,但是在外人面前,白牧怎会任由他欺负,反手便接住白裘大力挥来的手臂。

白牧郑重其事的说道:“大哥,别说我不尊重你,爷爷曾经说过,我们学术之人,不能仰仗玄术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可能都忘了吧?”

“哼!”白裘奋力甩开白牧的手,面色已是被气得通红,毕竟他何曾受过白牧的气。

说起来他就是看上了苏盈盈的美色,所以想要略施小技得到她,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白牧,坏了他的好事,这让他怎能不火大。

“等回家老子在跟你慢慢算账!”白裘恶狠狠的指了指白牧,而后与人群中的两个兄弟一起离开了。

白牧苦笑的摇了摇头。

“喂,刚刚谢谢你啊!”苏盈盈俏皮的拍了拍白牧的肩膀

“哦呵呵!没事......” 白牧抓了抓脑袋,略显木呐的说道:“那个...呃...你以后就别学这鲁班术了,损人不利己,更何况你还是个小姑娘。”

“哼,我觉得这东西很好玩啊,而且可以整人,我觉得很有趣啊,我为什么不学啊!”苏盈盈闪动着双眼,十分调皮,或者不讲道理。

苏盈盈的回答让白牧有些生气,合着自己在这狗拿耗子呢。“你要学就学,我难得管你!”

白牧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去。

“喂,等等!”苏盈盈喊道。

“说!”白牧略显冷漠。

苏盈盈憋笑着,似乎觉得白牧这个样子很好笑。“我以前没在这里见过你,你是其他地方来的吧?”

白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苏盈盈眼睛灵动的转着:“你来找什么东西吗?”

“你知道黄雚草吗?”白牧想了想,这黄雚草也不是太过秘密的东西,就把自己来寻黄雚草的目的告诉了他。

“黄雚草?”这时一直站在苏盈盈身后的苏老鬼站上前来:“你找那东西干嘛?”

“救人命!”看苏老鬼的样子像是知道黄雚草,所以白牧也不隐瞒,希望他能帮助自己。

苏老鬼接着便说道:“这黄雚草近几年几乎绝迹,我上次还是因为去竹山挖人参的时候碰巧遇到一颗,现在在家中用水泡着的,你如果真是用来救人命那就给你吧,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此话当真?那真是太感谢您了!”白牧激动的说道,看来这忙也没白帮,省去了去竹山的时间不说,就算去了竹山还不一定上去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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