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辛苦构思码字, 请支持正版!这是防盗章!  落星舟听见有人喊他, 侧脸看向吉普车所在的方向,瞅见昨天在公园里碰上的那个好心阿姨。
中年阿姨五步并作三步,不一会儿已经来到落星舟的面前,近日来多日失眠,再加上本身年纪已经上来了, 中年阿姨有些气息不足,她伸出有些褶皱的右手去抓住落星舟的手臂, 着急道, “大师,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我,要不然我全家都会不得安生的。”

落星舟叫中年阿姨不要急, 等气息平稳了,再好好跟他说。

赵志成加快步伐走过来, 伸手去扶住他奶奶,然后说,“大师, 我和奶奶今天来是想请你到我家看下风水的,至于钱方面, 你不用担心……”

他还没有说完,转眼看向落星舟脸的时候, 整个人都震惊了!

昨天虽然知道那位算命奇准的大师是个年轻人,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一个年纪约莫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少年, 更叫他惊讶的是, 这小帅哥长得还一副无害小白兔的模样……

赵志成恍惚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他奶奶接着他的话,继续说,“大师,无论您要多少钱,我都答应您,现在就跟我们一起到我家吧。”

“哦,是是,无论你要多少钱,我们都满足你。”赵志成回过神来说。

他们都很是着急,落星舟却不急不慢的,他把含在嘴里的棒棒糖取出来,然后说,“不急不急,等我吃完烤鸭饭先。”

说着,他迈开修长的双腿,朝隔壁的烤鸭店走去。

“不是,大师,你要是饿的话,可以到我家里来吃。”赵志成说。

落星舟还是摆了摆手,说我就喜欢吃这家店的烤鸭。

赵志成人虽然年轻,可他晓得察言观色,知道落星舟喜欢吃这家店的烤鸭,连忙快腿跑过去,迅速打包了一个烤鸭盒饭。

赵志成手里拎着个盒饭来到落星舟的面前,很有礼貌地说:“大师,时间紧急,不然你到我车里吃?”

落星舟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烤鸭饭,就差流口水了,他也不管那么多了,伸手从赵志成手里接过饭盒,然后直接坐上了吉普的车后座。

在他拿起木筷子,打开盒饭准备开吃的时候,赵志成突然开口说,“大师,没想到你会喜欢吃路边快餐店里的烤鸭饭,我刚刚还想,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去到我家里,让阿姨给你准备好吃的午饭呢。”

落星舟:“……”

“是啊,出来的时候,厨房里还炖着燕窝呢,对了还有一锅老火鸡汤。”

落星舟:“…………”

他低眼瞅了瞅盒饭里的烤鸭肉,又抬眼看向车前座,想到那滋润爽口的燕窝,还有老火鸡汤……

诶,悔啊悔啊!

早知道就不那么坚持说自己只喜欢吃那家店的烤鸭盒饭了……

“额,那个,我现在不那么饿了,等会儿到你家再一起吃吧。”再饿也坚持住了,为了可口滋润的燕窝,还有滋补的鸡汤!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吉普车开进赵家别墅的花园里。

赵志成和他奶奶很是热情的招呼落星舟,一进到屋子里面,赵志成就把燕窝端过来,叫落星舟吃了,他也不客气,张嘴就把上好的血燕给喝了。

吃饱喝足了,落星舟正准备要开始好好看下赵家的风水时,赵永先从二楼走下来,他本来是想着,怎么着有客人到家里来了,也是要应付下的,可叫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妈还有他儿子居然请了个只有十来岁的小青年到家里,还说他是占卜算卦,帮人转运的……大师!

赵永先藏了一肚子火,他本想当场就把落星舟给轰出去的,可转头一想,这人毕竟是他妈出钱请回来的,怎么着轰人也得有一定的道理。等到他拆穿了这小孩的骗术后,再把他扫地出门也未迟。

“永先啊,他就是我请回来的大师,你别看他年纪轻轻的,道术可是相当厉害的啊。”赵奶奶说。

“嗯……你好。”赵永先回应得很敷衍。

落星舟察觉到赵永先心里的不痛快了,他没说什么,既然喝了赵家的燕窝还有鸡汤,给他们家看下风水也无可厚非,更何况赵阿姨之前还帮过他,怎么说他跟这家子人还是有一定的缘分的。

落星舟踱步走到院子外面,赵永先和赵志成跟在他的身旁,和赵永先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赵志成全副身心放在听落星舟都说了些什么。

落星舟抬起眼睑,仔细看了赵家大门外面的四周,别墅背后不远处有一座山峰,叠嶂青翠的,左右两边还有两条分支的山脉成双手环抱样护住赵家。

从阳宅风水来看,这属于“有后山”,意思是住在宅子里面的主人有后山,也就是会有人保驾护航。

而且别墅前面是一个宽大的花园,花园里栽种着各种植物,生意盎然,而且花园的采光度极好,这是风水书上说的有明堂。

阴宅风水和阳仔风水一样讲究藏风聚气,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赵家别墅前有宽大的明堂,可以聚拢金钱,背后又有靠山,按理来说,住在这样风水好的宅子里面,宅子的主人当官可以官运亨通,经商可以财通四海,是不会有什么阻碍的。

“大师,我这宅子怎么样?”赵永先试探性问。

“宅子的风水没什么问题,四周的布局得宜,是个养人旺财的好地方。”落星舟说。

赵永先眉头不经意的拧了拧,不对啊,这大师不按常理出牌啊,一般风水先生不是都会说,你家里哪里哪里不好,要你给他多少钱帮你摆阵祛除霉运,又或者出高价买什么阴阳八卦镜啊什么之类的吗?!

“怎么会?我家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啊,大师你再仔细看下。”赵志成说。

落星舟又往前走了两步,说不急,我这是看了宅子外面的局势,等我看了里面的情况再说。

“果然!”赵永先勾动一边嘴角,很是轻蔑地笑了。

他内心想着,现在的骗子骗人都是一套一套的,先跟你说你家里其实没什么问题,等会儿进到屋子里面,就会说宅子哪里哪里不对劲了。

落星舟看着赵永先额头上不停弹出弹幕,知道赵永先现在内心的想法,如果不是给面子赵阿姨,他一定转身就离开了,再多钱,他都不伺候了!

进到屋子里面,先是在一楼走了圈,然后上二楼,把屋子四周都看了遍后,他说:“这宅子没问题,是个旺人丁聚钱财的好宅子。”

赵永先听见落星舟这样说,他突然有些疑惑了,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衫的小少年,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可说起话来倒是比他这个年龄要更加沉稳些。

更重要的是,从进门到现在,落星舟都没有借故问他要钱啊!

他开始困惑了,难不成自己当真看走眼了,眼前这个小孩难不成真的是神算天下的大师?!

这样想着,赵永先很快又在心里彻底否决了,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可以算出别人的财运气数的,在他看来,那比股票在同一天快要跌停时,转瞬又狂涨到涨停还要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呢?”赵志成眉头紧锁,“如果不是宅子的问题的话,那会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落星舟沉了沉鼻息,然后看向一直默不出声的赵永先,在赵永先的身上,他看见一缕若有似无的黑气,还挺邪性的。

“赵先生,你近半个月是不是很倒霉?就连喝口水都会呛到。”落星舟问。

赵永先愣了愣,回神后说,“这几天是挺倒霉的,关门的时候经常会夹到手。”

“就这样?有没有更严重的?譬如……对了,你的心脏可还好?会不会疼痛?”

听落星舟这样说,赵永先登时睁大双眼,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你不提我还没什么感觉,你说了还真有,这半个月以来,我的心脏都挺闷的,像是缺血那样,有时呼吸也不怎么顺畅。”

赵永先说完后,突然觉得大事不好了!

这……这小孩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体哪里不舒服的?都已经具体到心脏了!

“大师,您刚刚不是说我家的风水很好的吗?怎么我爸突然会有这么多的病痛?”

“没事的,就是一些小毛病,吃点止痛药就好了。”赵永先见儿子担心,开口说。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毛病。”落星舟说着,一双黑如泥潭的眼睛看着赵永先的脸,很是认真地说,“最多半个月,你会死于心脏骤停。”

赵永先听着这句,一时间大脑缺氧,整个人都懵了。

赵志成听说他爸最多只有半个月的命了,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他啥也不知道了,只会伸手去抓住落星舟的手,一个劲的在说,“大师,您一定要救我爸啊,到底怎么回事,我爸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半个月就猝死啊?”

“遭人毒害。有人要害死你父亲。”

落星舟说完,之后看向赵志成和赵永先,发现他们已经彻底傻住了。

“别傻愣着了,赶紧带我上你家楼顶,现在救你爸还来得及,晚了的话就真的没办法了……”

在他心里,怎么都觉得被一个中学生当众打脸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今天误打误撞碰上了,他心头的怒火早已沸腾,用力握紧了拳头。

赵志成瞅见穿黑褂男人似乎还要对付落星舟,连忙拉他到一旁站着,说,“大师,你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打到你的。”

落星舟抬眼看了看赵志成,觉得这小伙子还挺仗义的,他有意退后一步,手肘随意靠在收银的棕红色柜台上,准备看好戏。

穿黑褂的男人已经被怒火冲脑了,大步走过来,带风的一拳头直直捣向落星舟。

落星舟面不改色,不慌不忙,俨然一副别人打的不是他的样子,相当若无其事。

赵志成:大师真是冷静啊!

“大师,你往后退一点,当心拳头无眼啊。”赵志成担心得心都提上嗓子眼了。

可落星舟依旧好整以暇地站着,他心里默数着数字,觉得符咒是时候起作用了。

穿黑褂的男人面露凶色,转眼已经来到落星舟的面前,凶狠粗暴的一拳头重重击打过来,不偏不倚恰好打中了收银柜台上那锋利的尖角。

“啊!”他吃疼地狞着面部的肌肉,痛觉神经促使他立马收拳头回去。

摸了摸手背上破了的皮,鲜血滴哩哩冒出来。

这一拳头没有打中,反而弄伤了拳头,穿黑褂的男人越发气不可遏,他快步走过来,又要挥拳时,却当着落星舟,赵志成还有古玩店里的伙计的面,直接脸朝地重重摔趴了下去。

“我去!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倒霉?”穿黑褂的男人从地面站起来,一双狭长的双眸像钉子扎下去那般,死死盯着落星舟看。

“艹!老子还就不信邪了!”他做势又要动手,这一拳头更加凶猛,可落星舟压根没有要躲避的意思,他深知道,在穿黑褂男人来到他面前近一米的地方时,穿黑褂的男人一定会出现某个意外。

打中柜子尖角,原地摔倒,又或者其他的,也许是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掉落,砸破他的脑袋也说不准。

“陈风,你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冽的声音。

闻声穿黑褂的男人连忙回头看,瞅见大师兄从门外款步走了进来。

“大师兄。”穿黑褂男人走到大师兄的身边,然后伸手直直指着手肘靠在柜台上,长得十分无害的落星舟,“大师兄,就是他,昨天就是他动手打我,还威胁我要我跪地上给他磕头道歉的。”

落星舟:“???”

什么玩意?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昨天在公园里明明是他想要欺骗老人,落星舟才出手拆穿他的阴谋的,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自己仗势欺人了啊?!摔!

落星舟不齿地笑了,他半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和这个叫陈风的男人待在同一个小空间里,他都觉得呼吸不畅。

这人看久了,烦,烦透了。

他迈开双腿就要走出去,这时一直站在门口没说话的大师兄,突然开口说话了。

“站住。”声音低沉冷冽。

闻声落星舟抬起颔首,直直飞冲进他视野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褂的青年男子,虽然陈风唤他为大师兄,可看起来大师兄可比陈风要年轻多了,而且长得相当俊朗,浓黑好看的剑眉下,是一双冰冷得近乎没有温度的眼睛,眼窝很深,眸子里隐隐透着一股带有攻击的冷意。

看见这人的脸时,落星舟心咯噔了下,他恍惚了,这人怎么看着像是在哪里见过啊?!

可他的记忆里明明就没有和这人有关的记忆。

“欺负了我清虚观的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就算落星舟脾气再好,他也不想接二连三在这件事上牵扯了。

落星舟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就要走出古玩店。

“呐,大师兄你看见了吧,他就是这么的目中无人,这小子以为自己懂一点道术,就学螃蟹横着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几两。”穿黑长褂的男人说。

“不许走。”大师兄伸手去抓住落星舟的手腕,用力箍住他的手腕骨。

“放手。”落星舟说。

“你还真挺横。”大师兄说着,就要加大力气了,这时不留意的一眼,他突然看见贴在陈风脊背上的那一小张符纸。

“倒霉符。”大师兄伸出白净修长的右手,快速从陈风的背部撕下符纸。

“握草!难怪刚刚我会这么倒霉,一直在摔,原来是这小子在使诈!”陈风怒火滔滔,大步就来到落星舟眼前,他抬手要打落星舟的时候,大师兄陡然出手抓住了陈风的手臂,一股不自知的暗劲捏得陈风的手骨都快要碎裂开来了。

“啊啊啊!大师兄,你放手……”陈风扭曲着脸喊道。

大师兄松开陈风,一双锐利冷刀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落星舟看。

“你怎么会我画我清虚观的符篆?”

落星舟愣怔了瞬,回过神来,心道,“清虚观什么玩意?本国师三千年前就开始画这类的符咒了好吗!?”

“大师兄,看他贼眉鼠眼的,一定是偷学我们清虚观的道术。”陈风在旁煽风点火。

落星舟挣脱开穿白褂男人的束缚,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好久以前就会画这类的符篆了,绝对不是你清虚观首创的。”

“不好意思,这倒霉符还真真就是我大清虚观首创的!”陈风斜斜地勾起一边嘴角。

“……”落星舟更加丈二的和尚,都不知道头脑在哪里了。

他转动眼珠子,仔细思忖了一会儿,可挖空脑袋还是想不通,为啥这个大师兄要说这倒霉符是他们清虚观原创的啊,明明这符篆是落星舟自己集百家之长,融会贯通创作出来的啊!

“你师傅是谁?”穿白褂的男人很是严肃地说。

落星舟心里不爽了,他凭什么要告诉别人自己的师傅是谁啊!

凭什么!

落星舟没有回答,抬步就要和赵志成一起离开。

穿白褂的男人再次伸出右臂,挡住他们的去路,“不说出来,就别打算走出这个门。”

落星舟:“……”

落星舟顿了顿,犹豫了下,还是走到穿白褂男人的身旁,离得他近一些,低声说:“青龙,麻烦你让一下。”

穿白褂的男人听了后,登时浑身的肌肉都僵直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少年郎,居然看得出来他是一条深海修行的青龙!

落星舟见他恍惚,微微勾动唇角的笑意,然后大步流星朝店门口走去,本以为可以离开了,却不料青龙再一次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咋回事?

落星舟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既然你看得出来我的真身,那我就更加不能放你走,乖乖跟我回清虚观吧。”穿白褂的男人说。

落星舟:“…………”

“如果我不呢?”落星舟说。

“你还听不懂我的意思?”

落星舟自然是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的,虽然没有挑明说出来,可言下之意,他就是绑也要把落星舟绑回去。

落星舟突然觉得情况不好了,以他现在恢复的法力,是打不过青龙的,现在的他在青龙的眼里,就跟一只受伤的小羊羔没啥区别。

现在都不知道青龙是好妖还是坏妖,就这么稀里糊涂去到别人的道馆,那和把小命交代出去有啥分别啊?

绝对不能去!

“你赶紧让开,我可是认识修真监管所的肖锐的,他……你得罪不起的吧!”落星舟急中生智,大大方方把肖锐抬了出来。

“大师兄,别信他,这小子满嘴谎话,一定是骗我们,想要蒙混过关的。”陈风说。

落星舟坚持道,“我用得着骗你们吗?肖锐可是我的好哥们,你们最好赶紧把我给放了,要不然他一定饶不了你们!”

“听听,都听听,这都要吹上天了,刚刚还只是说是认识,现在就说是好哥们了,过一会儿,是不是要说,肖锐和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个人的关系好到如胶似漆,密不可分啊!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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