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翩翩少年朗一袭白袍倾天下,何谓三千发如墨随意飘散垂至腰间,何谓双眼冷如冰霜仿似冬来雪,何谓俊美无双却无妖娆,用这些来形容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点也不夸张。
可本是十全十美的人却单单双腿残疾,所谓人无完人,十全九美,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吧。虽是如此,却也抵挡不住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王者气息。

修长的手指拿着茨看了两眼,在看看对面正在犯花痴的魅,狭长而深邃的眼中有流光闪过,性感微薄的嘴角微微上扬,透着邪魅。

看到这样的主子,作为他手下的木影不禁打了个寒颤。

“姑娘盯着我看了这么久,不怕我手里的药材过了药效吗?”温润而好听的声音响起,有如泉水般缓缓的流进魅的心里,荡起一层层涟漪。

注定在一起的人,不管相隔多远,都会相遇。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你。

魅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脸热的滚烫,因带着面纱的关系让人看不出来,故意清了清嗓子“把茨还给我。”

“哦,原来它叫茨啊。”男人翻看着茨,声音微微上挑,带着玩味“只是,我为何要将它给你,要知道它可是我摘下来的。”

刚才被他美貌所吸引的好感顿时无影无踪,一口怒气提到嗓子眼“喂,你没看见地上躺着的这条赤丹蛇吗?如果不是我把它杀了,茨早就进了它的肚子了,你还摘个毛啊。”

对方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魅“我没有看到赤丹蛇啊。”说完还怕魅不相信他似的,面不改色的问他身后的人“木影,你看到地上有条赤丹蛇吗?”

木影看着旁边嘴角挂着邪笑的主子,很想朝天大喊三声‘这不是我的主子’。

他的主子整天都是冷言冷语,话不多却很危险;他的主子是天上最璀璨夺目的明月,孤然独立,令人遥不可及。

虽有时腹黑狡诈,却从来没有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过瞎话,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就在魅万分期待,期待木影表示正义的时候,只见寄予希望的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属下没看到什么赤丹蛇。”

此话一出,也就奠定了木影以后的悲催生活,时不时的就会成为魅毒药,丹药的试验品。

魅看着眼前一唱一合的主仆两人,尽量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微微一笑,手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来,针尖还呈现淡淡的红色。

“看来你们两人的眼睛不太好,不如我给你们看看如何?用我这个涂满赤丹蛇血的银针给你们扎上一针,保证你们的眼睛不仅能看清楚地上的所有东西,就算在这个漆黑的森林里也能一览无余。”魅一脸认真。

对面的男子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哦,看来姑娘很精通用毒了,只是这样的话,姑娘一针下去,恐怕不仅治不好的的眼睛,要了我的命恐怕也说不定。”

“公子说笑了,本姑娘是个医者,并不是毒者。我只会医好你们的病,怎么会要你的命呢。”

魅的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银针在她笑的映照下霍霍发亮,看的木影心里直发毛,暗暗的想以后在也不跟主子出来了,也在不要遇到这个女人。

相对于他的发毛,他的主子则轻松多了,听着后面传来人的喊声,随意的挥挥手将茨丢给魅,和木影踏空而去,温润而好听的声音幽幽的在空中传来“丫头,记住我的名字,东方残月。相信不久,我们还会在见面的。”

厉禹他们赶到的时候,魅的手里拿着茨正望着空中发呆,衣服上的鲜血如一朵朵正盛开的梅花,傲然独立。

地上是一条已经死去的赤丹蛇,而且还是玄霸阶段的灵兽。看着魅瘦弱的身板,在看看庞大的赤丹蛇,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条赤丹蛇刚死去不久,现在你们把它的内丹,蛇胆,蛇皮什么的剥下来还能保证它们的新鲜度。不过,我可不确定它有内丹哦。”魅从愣神中回过神以后,见他们一个个瞪着眼睛不相信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边小心翼翼的将茨放到盒子里边讲。

厉禹走上前一步,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的又问了遍“姑娘的意思是将这条赤丹蛇送给我们吗?”

“对啊,我要这条蛇也没用,在说刚才你们不仅收留我,还给我吃的嘛。它就当我酬谢你们的谢礼吧。”魅本来想无所谓的拍拍厉禹的肩膀示意他别想太多,安心接受就是,侍看到自己根本够不到时,只好作罢。

陈宇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走过来,结巴着“那,那个,姑娘,不好意思哈。刚才还向你吹牛皮说我是天介中乘,你别往心里去啊。”说完,一脸崇拜的看着魅“想不到你这么一个瘦弱的姑娘居然能杀死玄霸级的赤丹蛇,你的灵力介应该达到玄介了吧。”

魅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在心里暗暗思衬,如果他们知道了自己是用暗属性将赤丹蛇杀死的,会是什么反应,会像现在这样崇拜自己,还是会厌恶自己。

摇摇头,不在想,和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以后不一定会在见,又何必在乎他们的想法呢。想到这些身子一晃,然后消失在原地。

等她走后,厉禹指挥大家把赤丹蛇的内丹等需要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放进储物戒指里。至于蛇肉,他们也一并收了起来,准备拿回家当做食物。

而龙腾佣兵团经过灵兽的攻击,一个个灰头土脸,在玉雪森林里逛了几圈,什么东西也没得到,就气急败坏的回去了。

在次利用玉血麒麟穿过湖面的禁制,回到魅玉阁后,发现素锦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伸手替利兰把了把脉,见她并无大碍,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然后将素锦扶到里屋的床上,起身出去了。

走到旁边的屋子,盘膝坐在床上,将怀里的茨拿出来铮铮的看着,暮的想到了在森林里碰到的男子。“东方残月”魅喃喃自语“怎么会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摇摇头不在去想,将茨放在旁边,闭眼修炼了。只是她刚闭上眼,茨就被玉老收进了幽冥戒里,连带着她怀里的赤丹蛇血。

在玉灵城不远的一家客栈里,烛光摇曳,照亮着漆黑的房间,一身黑衣的木影毕恭毕敬的在桌前站着,看着自从森林回来后便呆呆的坐在窗前愣神的主子,心里在想该如何开口让主子休息。

“木影,你该回去了。”冰冷的声音袭来,让他的思绪得到静止“回去告诉他们,这几日全部去火狱修炼,包话你。”

木影轻声回答了“是”就离开了,东方残月看着不远处笼罩在黑夜里的玉灵城,在看看握在手里的一枚通身碧绿的玉佩,嘴角微微扬起“明天似乎是很有意思的一天。”

北冥一切都以紫色装扮的房间,被烛火照亮的有如白昼。一个身穿暗紫色衣袍的少年,修长的手指携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漂亮却无神的双眼空没的看着眼前的棋盘。棋盘上密密麻麻,黑白分明的棋子已经陷入死局。

微风吹过,烛火摇曳,执棋的少年似乎并不在意身后出现的黑衣劲装的男子,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原先的棋盘。柔弱中内含着忧郁的声音幽幽响起“查得怎么样了?”

身后的男子朝少年作了个揖“云王爷和大将军连带着几位大人,已经向皇上上折奏启,说太子您双眼失明,灵力退耗,处理国事恐有不便。不如一切事物先由他暂代,而太子您安心养病,寻找医救之法。”

“呵,由他暂代?”少年冷笑一声,嘲笑着“说的真好听,恐怕在他心里是希望我这个太子头衔也由他一并代理了吧。”说完起身径直走到窗前,顺利的模样并不像一个双眼失明的人。

此刻的北冥城灯火通明,可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无尽的黑暗。他是北冥城的太子,北冥尚。

十六岁的风,火元素双修的地介高乘灵师,也是难得一见的巫术与盅术并存的毒师。

自从十岁以后,他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帮父皇处理一些国事,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问题,如鹰眼般的锐利眼睛,看一眼就能找到问题的所在,然后想出完美的解决办法。久而久之,他的太子之更加牢靠。

但自从那天清晨醒来,发现迎接自己的不在是光明而是黑暗,他在心里绝望的自嘲,当无邪的外表褪去杀机浮现,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绝望。

出生在帝王之家,命运早就被注定,自己内心奢望的那个兄弟之情,此刻想来还真是个笑话。夺嫡,这个每个王朝乃至所有官宦家中都会上演的戏码,不成功便成仁,踩着手足的鲜血一步步踏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真的不会心寒吗?

“想要代理我的位置,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与胆量。”

冷冷的说完,将手里的棋子向棋盘抛去,黑色的棋子稳稳的落在属于它的位置,原本陷入死局的棋局立刻被这颗棋子打破,活了过来。

微风吹过,吹动着他的暗紫色衣袍,吹动着他胸前的墨发。无神的双眼微微眯着,透着危险的气息,喃喃自语着“或许我应该去拜访拜访那几位大人。”说完,衣袍微动,人消失不见。

夜还在继续,浩瀚的星空,明亮的星星闪着刺眼的光芒。在看不见的星空下,各国也是暗波汹涌,危险处处存在。

给读者的话:

大家猜猜东方残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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