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杀人
场中雅雀无声,所有人都已经预见到了孟母和孟泽凯的结局。

戏看完了,人也该散场了。

而孟母面色狰狞,咬破了保镖的手指,含着血大喊。

“不准走!不准走!你们要去哪里!孟冬青,你这个杂碎!你!啊!”

孟父一巴掌甩在南思思脸上,厌恶地朝保镖下令。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疯婆子带走!”

孟母像死狗一样被拖出会场,头上的高档发饰被扯了一地。

孟泽凯同样满脸呆滞,显然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连翘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想到到一句话。

自作孽,不可活。



孟家,阴暗的地下室。

孟泽凯呆呆地坐在原地,不哭也不闹,所有支撑他的世界观都好像是瞬间崩塌。

他才刚恢复男性的能力,却在大庭广众下被爆出性功能障碍。

他自以为是孟家唯一的儿子,他父亲却在大庭广众面前宣布,他还有个哥哥。

连他向来尊贵的名门母亲,现在都很有可能是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母子就这么静默地坐着,各自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地下室的门被人打开,他们也被人带了出去,带离了他们生活的孟宅,像垃圾一样被甩在公路旁边。

“夫人,先生说了,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如果外面传出什么对他不好的话,就别怪他不念旧情了。”

说完,一张银行卡甩到了孟母脸上,尖锐的边缘将她的脸刮出了一道印子。

孟母看着那张银行卡半响,片刻之后笑了,笑声艰涩又干哑,听上凄凉而又可悲。

“好好好,孟冬青,你真是好的很啊!”

“当初是你引诱我,你现在对外宣布我是第三者?”

“你忘了孟氏是怎么发家的,没有我南思思,你现在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

孟母疯狂地大吼着,可空荡荡的马路上,回应她的只有凛冽的冷风。

“妈,算了,我们走吧,走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经历了这么多,孟泽凯真的累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只知道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的离谱。

他现在不想再继续犯错,不想再争斗下去了。

“算了?不会算了的。”孟母猛然抬起头,握着他的手就像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女鬼。

“连翘,孟冬青,那些欺负过我们母女俩的人都要付出代价!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绝对不会!”

“妈……”孟泽凯被她这样的眼神吓的一个哆嗦。

“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付连翘,妈你也不会牵扯进来,更不会有这之后的一切事情,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是,不是你的错!”

孟母心疼地看着孟泽凯:“是妈没本事收拾这些贱人,但你放心,妈没本事,但有人有本事,妈带你走,妈带去找人。”

孟泽凯看现在孟母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显然是孟父背叛她的事情给她打击太大了。

他心里很疼,只得顺着她的话问:“我们去找谁?”

“我的恩师,他会帮我们做主。”

孟母提取了银行卡的钱,全部转到了新开的一张卡上,又给自己和孟泽凯都好好的整理了一番,让他们看起来不再那么狼狈。

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不久后,就有人将他们接走,而路上全程,两人都被蒙上了眼睛。

孟泽凯有些害怕,但无奈孟母坚持,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车上。

等他的眼罩被摘开的时候,他发现此时自己正处在一座寺庙中。

寺庙里的小和尚看起来很熟悉孟母,一见她就给他们安排了房间,第二天带他们去见了寺庙的主人。

寺庙的主人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虽然满头银发,但周身上位者的气势却很难掩盖,听着孟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他朝一个佛像看了一眼,佛像后就走出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少年。

“药童,你下山一趟,按照小思的名单,一个个的解决,正好你新研制的药需要人体试验。”

“是,老师。”

药童点点头,明明看样子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可声音却像中年人一样沧桑,有种诡异感。

孟泽凯从刚才孟母开始颠倒黑白的诉苦中就觉得有些不妙,现在听到这两人对话中透露出对人命的那种漠视感就更觉不妥。

他趁两人在山下等药童的时间,开口就问那个老人的来历。

孟母听他问,笑了笑:“你不用管他是谁,你只要知道就算市长在他面前,也必须恭恭敬敬。”

孟泽凯皱眉,孟母又继续说:“傻孩子,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危险越多,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有一种人,他们拥有绝对的力量,权势和金钱在他们面前一文不值。”

“什么?”

孟母眼中闪过狂热:“你以为你妈我今年五十岁了,为什么还能保持二十几岁小姑娘的身材和脸蛋?”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无限感慨地说:“都是因为老师的药啊,人就算再有权有势,老了死了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孟泽凯看着孟母眼中那近乎病态的渴望,又想到刚才两人对话中的冷漠,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而这种预感,在他看到药童将药丢进那个在宴会上嘲笑他们最大声的豪门贵妇口中。

最后贵妇迅速化成血水,而那个药童还拿出针管试剂在抽取血水时化成了事实。

“妈,妈,这,这是杀人……”

药童看了他一眼,孟母立刻出声解释:“师兄别怪他,这孩子被我保护的很好,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等他多见几次,就习惯了。”

说完,她瞪了眼孟泽凯,语气冷漠:“你忘了在寿宴上受过的屈辱了,她死的活该!”

孟泽凯浑身发抖,这个残忍的女人,怎么会他的妈妈?

他很惊恐,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了连翘的脸。

对,如果是连翘的话,说不定可以阻止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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