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跟着邋遢道人进入庙宇中,略微收拾一下行囊,二人便起身离开了云天镇。
望着,前方只是一味赶路的邋遢道人,陈玄不由暗自猜想,道:“如此匆忙离开云天镇,想来定是与那几道剑光有关。”

二人一走便是大半天的路程,邋遢道人既不御使道法,又不驾驭法器,只是徒步而行,弄得陈玄也不好将神行符祭出,只有与其一同大步迈开朝着前方走去。

好在陈玄肉身不凡,走了大半天的路程,仅是略微有些出汗。

这一走便是十数时日,二人终于踏上大楚王朝都城的土地。

陈玄跟着邋遢道人寄宿在城外一座道观里面,观内仅有一老二少三位道士,整日念经打坐,对于陈玄二人少有理会。

这一日,邋遢道人见陈玄整日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晒着太阳,不禁微微一笑,说道:“《紫阳心法》虽然不凡,不过朝阳紫气仅有清晨才有,何须整日晒着太阳。”

闻言,陈玄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弟子尚未进入内门,只会这《紫阳心法》,自然要一心苦修。”

往常待在苍梧山中,陈玄时长进山采药,或是观赏山中各色精致,如今一旦清闲下来,倒是有些不适应。

“既然你整日清闲,老道便传你一道口诀,一来可以打磨肉身体质,二来也可消磨时间,剩的你整日晒着太阳。”

说完,邋遢道人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口中念出一道口诀,寥寥数千余字,其中却是蕴含着天地至理,玄妙非凡。

虽然邋遢道人没有过多解说,不过陈玄天生聪慧,记性极佳,仅是听过一遍,就已经把这道口诀牢牢记在心中。

见陈玄聪慧不凡,邋遢道人点了点头,说道:“这《雷火真法》与你的紫阳雷法,隐有共通之处,定要好生修行。”

“这门《雷火真法》,一旦将其修行到了极致,悟出雷火真意,俱时可以御使天地万般雷火,甚至化作一尊雷火神灵,证得肉身长生大道。”

“多谢道长赐法!”陈玄恭敬对着道人行礼谢道。

对于《雷火真法》的玄妙,他不禁微微有些失望,有仙鼎与《灵火真经》二者,陈玄何须修行这《雷火真法》!

不过,不论是仙鼎,还是《灵火真经》,都是万万不可外露之物,倒是这《雷火真法》正可用来迷惑外人。

闻言,邋遢道人呵呵一笑,也不言语,任凭陈玄盘膝而坐,双目轻闭,静静参悟《雷火真法》中的玄妙。

一时间,陈玄紫府中有一尊小巧玲珑的青铜仙鼎一闪,鼎内溢出一缕淡青色仙焰,融入肉身之中消失不见。

忽然,陈玄觉得体内朝阳紫气一变,化作一道雷火法力自主运行起来,约有一个时辰过去,肉身仿佛变得更加坚固起来,一身精气腾腾,宛若世俗修行有成的武道强者。

心神深处,若有想,若无名,若有思,若无者,想而无思,无思而想,浑浑噩噩,查查冥冥,心神与仙焰同兮,命理交合。

恍恍惚惚,陈玄仿佛自己进入温泉之中,周身三万六千三百六十三个毛孔齐齐张开,吞吐着天地间的雷火二气。

邋遢道人对于陈玄的变化甚是有些惊奇,不过一经想到张肃的名字,不由轻叹一声,说道:“果然适合雷火二法修行。”

这《雷火真法》非是玄门中的法门,不修元神,只注重肉身躯壳修行。

若是天生符合雷火二法,修行定可一日千里,倘若不符,便是苦修一生,也难悟出雷火真意。

陈玄虽是山河剑宗外门弟子,可对于天地中的各种修行法门,却是不甚了解,不然,只要稍有见识者,定可通过这道口诀,认出邋遢道人的出身来历。

传说远古之时,人族刚刚诞生而出,外有天魔肆虐,内有天地灾害,使得人族生存举步艰难。

故而有大智慧、大毅力者,观周天星辰,察大地山川,悟出修士一道,外镇天魔,内与天地争锋,守护人族百姓安康。

其中,各种道法神通不计其数,大可划分出四大流派:

其一,便是玄门道家,吞吐天地灵气,食朝霞紫气,悟阴阳五行,周天星辰玄妙,可引天地灵气化作己用,腾云架雾,无所不能,追求元神长生,逍遥自在。

其二便是神魔宗门,仿照各种天魔或是先天神魔修行肉身神通,证得肉身长生大道,捉星辰,拿日月,神通不可思量。

其三便是释门佛家,修来世,问功德,求念力,但凡涌念佛法者,自可悟出释门神通,无须修行,亦是不问资质如何。

其四便是旁门左道,领悟天地真意,借助各种天才地宝温养自身,追求技似与道。

旁门之中各种法门繁多,理论驳杂,故与前三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四种流派,没有高低一说,皆看各人一身道行如何,而邋遢道人传下的口诀,正是神魔宗门中的真传法诀,追求肉身长身大道。

除人族修士外,尚有妖族、龙族、天魔等等种族。

这《雷火真法》共有一十三层,待真法圆满之时,即可踏足肉身大道,亦是等于玄门道家中的纯阳元神。

心中神念一动,可化身一尊雷火神灵,将天地中的雷火二法融汇一处,上可腾云驾雾,游走四海八方,下可操控雷火二道,翻江倒海,神通广大,可与上古神魔争锋。

不过,《雷火真法》仅是神魔宗门中的第一等道法,非是镇宗法门,亦是比不得山河剑宗中的九大真传道法。

这些事情邋遢道人没有跟陈玄说过,毕竟陈玄乃是山河剑宗门下弟子,俱时一旦踏足真传弟子行列,自可转修门中的真传道法。

若是无缘真传弟子,那么这《雷火真法》,亦可使得陈玄修行一生,甚至有机会一探长生门路。

邋遢道人整日闭门不出,陈玄只好一心苦修《雷火真法》,除了早晨要吐纳朝阳紫气,一天到晚都是参悟《雷火真法》中的玄妙,倒也不觉得无聊。

只是对于道观中的伙食,陈玄颇有微词,难以下咽不说,时长一日只有一餐,往往是腹中空空如也,才会勉强生火做饭。

时日一久,陈玄只有自己亲自下厨,往日于苍梧山中,他就时长亲自下厨,做些精致可口的菜肴,或是自己一人品尝,或是邀请姜云师弟一同前来品尝。

味道虽说不能与酒楼中的厨师相比,不过,却也远胜观中的吃食。

邋遢道人虽说整日闭门不出,可对于陈玄的一手菜肴,却是赞誉有加,一日三餐,餐餐离不开陈玄的菜肴。

于道观中一住便是十数日时间,陈玄不禁有些想念苍梧山。

不过,上品煞气穴位当前,陈玄自然只好忍耐一些时日再说。

这时突然想起岷江剑派的萧灵来,“自己突然离开云天镇,一直为与萧师姐联系,只怕萧师姐定会责怪自己不辞而别。”陈玄苦笑一声想的。

当时离开云天镇,走的过于匆忙,邋遢道人根本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待陈玄想起自己未与萧灵告别时,二人早已远离云天镇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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