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一直觉得礼貌啊,信任这种听起来高大上的东西是相互的。比如说我给你面子,你却不给我面子这种事情,你这完全是要把话说死啊。
虽然无忧并不懂得经商之道,但是他也是懂得和气生财这个道理的,你少子军这样逼我,就是不想让大家好了嘛。

无忧把真元灌注到道武牌里查看了一下少子军的道武牌后,他做了一个非常出乎意料的决定。

开阵!

无忧在阵中淡淡说:“进来吧,我开阵了。”

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无忧打开了阵法,一条可以容纳两人并肩通过的道路出现在了少子军面前。

“这和尚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被威胁几句就开阵,这也太怂了一点吧。”

“你懂什么,那可是少子军,这整个天路山,除了他们家少爷,谁还敢给他们脸色看。”

但是傅大宝现在却是有些踌躇。

原本他的计划是以少子军的铁血杀意震慑宵小,顺便和这个阵法的主人好好较量一番,若是敌弱我强,便痛打落水狗。

但要是敌强我弱,那么坐下来好好谈谈又有何不可。

傅大宝可不相信这个和尚对于这种挑衅都唾面自干,泰然自若地忍了,那未免也太胆小了一点吧。

无忧胆小么,从这个和尚干出的事情来看,这和尚分明就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主儿,若是他胆子小,他怎么敢在天路山巅部下阵法收买路财呢。

傅大宝有些阴沉地说:“和尚,你到底要什么。”

对于他手下的安危,他不得不放在心上,若是阵法到一半猛然闭合,自己等人虽然能脱身,甚至毁了阵法,怕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贫僧要道武牌。”

“那便战!”傅大宝低声道,同时重重地向前逼近一步!

身后的少子军闻言,齐齐又说了一声:“战。”

要不是现在这么紧张刺激关键,无忧就要跳起来脚来骂了,但是多年的修身养性,还是让无忧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们进来吧,你们的道武牌,贫僧不要了。”

傅大宝闻言后不说话,运起长刀向着阵法一指。

杀意随着长刀所向,不停地朝阵法蔓延过去,此刻所有少子军成为了一个整体,散发出来的杀意透过傅大宝的长刀,凝成了一道鲜红的血气。

而这个血气虽然不及阵中银白雾气那么的宏伟磅礴,却也隐隐有着分庭抗礼的意思。

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打起来的时候,阵中突然传出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傅大宝,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么,人家都说要放你进来了,你还不进来。人家都说要道武牌了,你还要和人家打。”

“你有道武牌么,来来来,你告诉我,你身上有道武牌,我顾楚舒立马出来跟你打一架,谁怂谁不是男人。”

杀意顿消。

傅大宝有些愣神地把刀放下:“小郡主?”

他有些不明白小郡主怎么会和这个和尚混在了一起,但是依照小郡主的个性,被人骗了确实不好说。

“小郡主,你是不是受了这个妖僧的威胁,你不要怕,属下这就来救你。”说着作势又要提起长刀。

顾楚舒都快被这个傅大宝给气乐了,因为她祖母的关系,顾楚舒从小差不多就是在军中长大的,对于在长安的少子军自然也是不陌生。

甚至少子军的组建还是顾楚舒的奶奶亲自点的头。

“你们一帮穷鬼,脑子都被门挤了么,规矩是怎么定的,缴身上一半的道武牌就能上山,你们身上加在一起也就十块道武牌,平均算到每一个人的头上,连一块都不到,就这样你们还迫不及待的想要打。”

顾楚舒实在是受不了了,扛着剑快步从阵中走了出来指着傅大宝的脑袋说道:“本小姐好好的,你的脑子现在若是还有点用,就给我赶紧上山,若是没什么用了,来来来你们少子军这么大的威风,姑奶奶先来试试锋芒!”

“这……属下不敢。”傅大宝赶忙低头拱手。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去找你家少主去啊,我也是不明白了,你们家少主多善良的人,怎么会有你们这帮不明事理的手下。”

顾楚舒说完又透过少子军对着远方观望的众人说:“你们要打要杀,我管不着,但是麻烦你们快一点,再过了两个时辰,天路山就关闭了,老娘还等着上山吃饭呢。”

顾楚舒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无忧部下的阵中,而傅大宝等人便也跟着她走进了阵中。

这一幕发生地很快,快到众人有些凌乱,甚至,还有一些人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阵中穿来了无忧的咳嗽声,“各位施主,贫僧刚想到一个促销活动,现在开始,前五位进阵的施主,贫僧就少收你们两块道武牌,前十位就少收一块。”

声音听起来很认真,似乎带着些许的心痛……

另一边的监控室,小七捂着自己的额头道:“我就跟我爹说,不要让这些人来道武,不要让这些人来道武,他非要强行给安排进来,这丢脸都丢到郡主那里去了。”

一旁的贪狼有些不明白问小七道:“这些人是你的手下?”

“都是我爹捣鼓出来的,给我找的玩伴,但我一直嫌碍事,基本都不带他们,这次道武考试实在拗不过我爹,才带着他们来的。”

小七有些头疼地说道:“我再三交代过他们不要惹事,不要惹事的,结果还给我弄了这么一出。”

因为头盔遮住了小七的半张脸,也看不太出小七的神色,但是听语气来看,小七显得有些懊恼和局促。

“不对啊,”贪狼对着小七说,“你若是有这样的手下,直接让他们帮你去收集道武牌不就行了么,还跑到山顶去夺第一做甚。”

小七闻言沉默了下,组织了下语言的道:“我觉得要是让他们帮我收集道武牌有些太不公平了,所以就把他们的道武都给没收了,下令让他们就在山下安营,然后自己就来报仇了。”说着瞥了一眼已经放弃治疗的王十四一眼。

王十四此刻依然还在冰鸟设置的冰棺里面,几个时辰的煎熬早就让他连动都不想动,可怕的是,这个冰棺就这么点大,必须要站着才行。

但是这些对于王十四来说都不算是最大的煎熬,最大的煎熬是他听不见外面的人在说什么,他感觉别人也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对于一个话痨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让他闭嘴更严重的惩罚了,他能看到一群人一会露出惊讶的神色,一会儿又是疑惑不解地相互交头接耳。

最重要的是,王十四很急……

不光是心理上的,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一脸呆滞的站在冰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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