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婕惨叫着往旁边躲。
这状况惊呆了我和楚旭,上前想要把施炀拦下来,可他几乎是用尽了身上所有蛮力,我们两个人都拉不开,越是拉得用力,他下嘴就越是恨,痛得宋婕只得顺着往施炀这边倒。

自闭还有症状,是执拗,当他沉浸在自我保护意识中的时候,外界的力量根本阻止不到他,不管宋婕手舞足蹈的乱抓,踢他打他,他都固执得不松口。

我和楚旭一看施炀被打,赶紧上去拦宋婕。

宋婕痛得哇哇乱叫:“你们三个.....啊......疯子......”

这叫喊更是刺激到了施炀,他不仅继续更用力的狂咬,更是伸手在宋婕的身上乱打,追着打着冲进了花坛里。

荆棘扎破了他的皮肤,可他就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把宋婕自于死地。

我追着进去,楚旭站在我面前忽然不动了,愣站在外面盯着宋婕,冷笑。

“干嘛啊楚旭,快去拉啊!”我急得大吼。

楚旭却跟傻了一般,再没有要上去拦的意思。

我瞬间闪现,楚旭该不会就想要看着施炀,把宋婕给咬死吧?

不,我绝对不可能要这样的事情发生,施炀本就受到很大刺激了,要真的宋婕再有什么意外,那施炀这病,哪怕是去到美国也没办法了吧?

转身回头,冲进养老院的保安室,取下墙上的电棍就往回冲。

当我看到施炀满嘴是血的时候,强迫自己闭着眼睛,毫不留情地朝着施炀的背部砸去。

施炀当即就像是触电般离开了宋婕,我接连着又在他的手上和脚上,狠狠的电了好几次,直到他仰躺在花坛里浑身抽搐,我才扔下电棍蹲下去,趴在施炀的身上嚎啕大哭。

宋婕已经奄奄一息,随后赶来的保安帮着打了120,送去了急救。

施炀也被刺激得不小,电棍昏迷期过了以后,抱着楚旭坐在花坛里发抖,怎么拉都把他拉不起来。

医生要强制性的给他注射安定,看把他按在地上实在可怜,我和楚旭同时去拦下了医生。异口同声的说:“别打,我们来劝。”说完,对视点点头。

医生坚持了会儿,作为家属反对,他也没有再管就离开了现场。院长闻讯赶来,说施炀这样的情况继续住下去,对老人的危险会特别大,无论如何我们今天晚上都必须要把他带走。

“嗯,我们走。”楚旭应着,陪施炀在花坛里坐了下来,对我说:“琪琪你去收拾东西,我在这儿陪他。”

收拾好再出来的时候,楚旭正抱着施炀在跟他讲故事,奇怪的是刚才还情绪过激的施炀,此刻乖乖的躺在楚旭怀里,安静的聆听。

我拎着行李站在花坛外面,久久都没忍心去打扰他们。

许久,楚旭没回头的悄声说:“炀炀睡了......”

养老院在偏僻的郊区,附近根本打不到车,我和楚旭商量着,决定我在这儿守着施炀,他走出去叫个车进来,连夜带我们去机场附近住下,明天按原计划去美国。

楚旭刚起身准备走,不远处就传来舒岳阳沉沉地声音:“我,送你们!”

我和楚旭惊得同时抬头,衣着单薄的他站在风中,借着夜色看到他的耳朵,已经被冻得通红。

没等我回答,楚旭就赶紧答应:“好,你来帮我一把!”

舒岳阳跨步上前越过花坛,和楚旭一起小心翼翼的,让施炀继续保持沉睡状态,抬着他上了舒岳阳的车,楚旭顺着就上去坐在后排,我尴尬的坐上副驾驶,客气的说:“谢谢。”

舒岳阳没理我,之后的一路也都没有人说话。

车上的气氛冷到,即便开足了暖气,也让我心里发抖。余光不时的去瞄着舒岳阳,他全程面部表情的开车,一直到机场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停下,才说了一句:“车上等着。”

舒岳阳开好房间回来,和楚旭一人抱头上方,一人抱脚下方抬着施炀上楼,沿路我都站在中间,不时的伸手去护着施炀的腰,让他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折腾半天,终于成功把他放在床上。

我长吁一声抬头,楚旭和舒岳阳几乎同时,分别抓住了我的左右手。

瞬间空气凝固,他们微弱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心跳骤然加快,像是即将就要跳出嗓子眼儿,昏昏沉沉得都有些站不稳了。

舒岳阳稍稍用力,我就往他那边偏倒过去,顺势被他拦在怀里准备往外走。

那只手还被楚旭拽着,他沙哑着嗓子,有些声嘶力竭:“你们......要去那儿?”

眼看着楚旭这般落寞的样子,让我揪心得迈不开腿。

舒岳阳较劲儿的把我往他身边一拽,带点儿挑衅的口吻,说:“睡觉!”

楚旭的眼眶有些红,颤抖着说:“她跟了我两年......”

“呵!”舒岳阳嘲讽的哼哧了声,说:“那又怎样?”你当过我们是兄弟么?”

楚旭提高了声音说:“但是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非得要她?”

舒岳阳挑着眉头,“我乐意!”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在他们中间,仿佛是无声的刀光剑影。过了许久,楚旭的眼帘垂了下来,“那你告诉我,你是喜欢上了她,还是只想睡?”

舒岳阳抿嘴故作轻松:“睡完......再说!”

楚旭紧咬着腮帮,抡起拳头就朝着舒岳阳脸上砸去,舒岳阳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狠狠地说:“你想清楚,这一拳下来,明天你们还能不能去美国!”

楚旭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跟着缓缓放落下来,退到旁边。

走出房间,鼻尖莫名发酸,脚步像是钉在了地上,半天都挪动不开。

舒岳阳蹲下身直接将我横抱在怀里,匆匆下落将我仍在了后排座,转身开车驶离了酒店。

两个小时后,车在荒郊停了下来。

舒岳阳趴在方向盘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

长时间的沉默以后,他很突兀的下了车,从后备箱取出两瓶国窖1573,直接豪迈的递给我一瓶,顺着就坐在了地上。

我不敢不接,还得跟着他坐下。

因为变幻莫测的他根本让我琢磨不透他想说什么做什么,在这荒无人烟这地方,怕得罪了他把我抛尸野外的可能都有。

他打开酒猛灌了大口,蜷着腿头搭在膝盖上偏着头,问我:“你恨我?”

“嗯。”我条件反射的就应了,晃神过来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有......”

“恨我没问题。”舒岳阳耸耸肩:“别爱上我就行。”

我心说谁要是会爱上这么个神经病啊,那不是找虐嘛!要不是这接二连三的事,把我逼得喘不过气来,我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遇到你你好呢!

舒岳阳做出一副洞察于心的表情,问:“心里,在咒我?”

“没......”

“我没告诉别人,你弟弟在哪儿。”

“哦!”

来来去去,都是舒岳阳在那没话找话说,他说什么我就应着,不敢露出半点对他不恭敬的深情,也不敢有半点忤逆他的意思。

在舒岳阳喝掉整整一瓶酒以后,把手搭在了我肩上让我靠近他的胸膛,温柔的抚试着我的秀发,“是,你说的对,我们就是凑个活儿而已,我没必要那么较真的。”

“啊?”他忽然说出这番像是在道歉的话,差点没把我吓死,赶紧说:“没有阳哥......那都是我一时的气话,我真的没有和唐天怡怎样,我也没有那个意思,我是......”

“有也没关系。”舒岳阳说着又喝了大口,莫名其妙的说:“Li's的合约,我会尽快去帮你解除,回了LS如果你不愿意再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那钱,你也不用还。”

今天晚上的舒岳阳,宽容大度得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探过头,问:“阳哥......你......”

“你不是问过我,要怎样才放你一条生路吗?这就是你的路......”

舒岳阳越是这样子说话,我心里越是感到不安,总觉得他不会有那么心善,这么好心的帮我去解除合约,还不让我还钱就送我走!那他之前对我做过的那些,又是为了什么?

我主动承认着错误,说:“对不起啊阳哥,有时候臭脾气一上来,我就不愿意跟人服软,我知道我有很多得罪你的地方,你能不能别......”

话没说完,舒岳阳忽然捧住我的脸,探头封了我的唇。

霎时,酒香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舒岳阳游离开贴在我的脸上,轻声说:“以后跟我,别说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说实话......”

“我......”

他探索到我耳边,轻咬着耳垂,沉着声音像是在命令:“我要听......实话!”

忽然就像电击全身,我忍不住就推开了他,说:“如果不是昨天和今天的发生的事,我是没那么恨你的,我甚至还对你做的事感动过,所以我才去找了宋婕,我想告诉他楚旭在哪儿,让罗胖子不要再指证你!”

舒岳阳再次封唇将我打断,那片柔/软猛地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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