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狐疑的看着我。
我对上他那双满是嘲讽的眸子,一字一句说道:“你想去看就去吧!”

去看了又怎样,郝旭铭衣衫整齐的躺在床上,又能证明的了什么,这家店房间里是有监控的,我从一进房间的时候就知道,实在不行,常遇爵去调监控也是可以的。

可是,他并没有开门去查看。

他似乎不满我的回答,而我的回答也刺激到了他,他眸色骤然一紧,促起眉头,拽住我的胳膊将我向床边拖,一把将我扔到了床上。

常遇爵倾身而上,压在我的胸口,打量了寄卖哦,他用一种嘲讽的口吻说道:“你这是让我去看看我的接班人是谁?嗯?好让我们以后有共同的话题,谈论你在谁的床上究竟更卖力?还是谈谈,你的过往史?”

“可以不再说关于她的事了吗?已经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嘴皮子还没起吗?”

姜心死去的那件事就像是我和他之间阴魂不散的阻隔,无论想了多少办法都挥之不去,迫不得已我被逼着适应它的存在。

他就是要折磨我,但是我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在变向的折磨他,还是在折磨我。

将爱的女人的名字天天挂在嘴边,外人看来大都是在夸赞他痴情,但在我看来,常遇爵嘴里的名字根本没住进心里。

“如果她没死,我就不会提。”常遇爵字字如针,每一针都扎进了我的心里。

要姜心没死吗?我也多希望她没有死,我比常遇爵更希望她还活着。

“可惜她死了。”常遇爵笑的凄惨,“那就给我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吧!”

我仰面朝天,握紧了拳头,把所有的力气都转移到手上,朝着他的侧肋骨就拍了上去,然后就听见他声音冷若冰霜,我的手也被他攥在了手里,“我以为真的失语了,看你伤心的样子,我差点就要沦陷,差点就要相信你了,姜妍,你可以的!”

时间仿佛都停留在了这一刻,我麻木的任由他将我的胳膊爽的生疼,却忘记了挣扎,过了很久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主动攀附上他的脖颈,含住了他的唇。

我学着他撩逗我的样子,生涩的在他的口腔里挑动他的舌头,他没给我回应,睁着眼睛直愣愣的看我。

当我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时,他明显一阵颤抖,呼吸突然急促,变被动为主动,将我翻身跨坐在他的腰间,撕去了我胸前的衣襟,胸前突然袭来一阵凉意。

“继续。”他冷冷的命令道,但是声音已经柔和了许多,或许是他怕我冷,大手把我紧紧的圈在怀中,他的吻越来越有力度,手反扣住我的后脑勺,极力汲取我的芳甜。

不到几分钟的时候,我就被吻的意乱情迷,我含住他的耳垂,悄声说道:“把我当成姜心吧,告诉她你有多想她。”

他吻的天昏地暗,听到我说姜心的名字立马停下了,他打量着我,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眼里燃起的情欲也随之消失,他告诉我,我和姜心根本不是能够相提并论的。

常遇爵没有再动我,而是让我去浴室里拿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将我带回了家。

我回家以后,常遇爵以我没有接到他电话为由,拿走了我的手机,实则变相的将我软禁家中。

我坐在画板前,偷偷拿出那本背影,翻看里面一页又一页,看着看着,就盯着一张出了神。

郝旭铭醒酒了吗?醒酒后回家了吗?

想起郝旭铭一脸有故事的样子,我就想迫不及待的听他讲一讲他的故事。

明明不是一个冷男却硬要装深沉。

但是,怕下一次见面,郝旭铭会有一种想要杀人灭口的意思。

杨妈今天下午就会回来,而我又可以偷偷跳出去了,禁足这种家常便饭对我来说已经不足挂齿。

当我想着杨妈的时候,杨妈就大包小包的进了门,我见杨妈可亲了,而杨妈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眉目间多了一丝忧愁。

“杨妈,你怎么了?怎么回来不开心?”我帮杨妈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准备老生常谈。

杨妈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脸上是挂不住的笑容,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夫人,你能说话我真是替你开心,这几天回家就是有些不顺心的事,唉,算了,也没什么。”

她简单说了两句,就要起身离开,而我好奇心刚被挑逗起来,就要被扫兴,当然是不愿意。

我拽住杨妈的胳膊,想究根问底,跟在杨妈的身后进了厨房。

杨妈和我说了一大堆的客套话,她说我是她见过最没有夫人架子的一个富人,而且也很随和,没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样子,但就是在感情上脾气有些古怪。

听着杨妈的夸赞,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当我又把话题引到她家事情的时候,她的脸色又开始沉重,“夫人,没什么事,就一点小事,一点点小事而已的。”

我故作不悦的样子,站在柜橱边上就那么不吭不响的看着她,她依旧低头忙着手里的事情,可是还没出五分钟,她的眼里就开始泛泪花,以至于到后来的泣不成声。

我从一边抽了纸巾给她,她饱含深情的接过,手都是止不住的颤抖。

她说:“我老头子不知在外面招惹了人家谁,好好的就让人家给顶了包,前两天在家正睡的好好的,大半夜就被扔进了公安局,孩子们可被吓坏了,我家小孙女吓得晚上天天做噩梦,唉,孩子没办法才让我回去想想法。”

杨妈说着哽咽的泣不成声,一向精明的杨妈在这些不明所以的权力世界里,也变的束手无策。

看着杨妈哭,心里说不出的烦闷,我起身倒了两杯水,特地加了菊花,人在这个时候最容易着急上火,喝点茶败败火再合适不过了。

杨妈平复了情绪,继续说道,“我回去连老头子的人影都见不到,更别说想想法了,我们连他到底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这怎么对症下药啊,我女婿好歹在镇上是个小头头,我老头子被拿去顶包的事,还是他偷偷打听到的。”

我不曾过过杨妈口中的那种日子,听起来像是电视里经常演的那一种,但是杨妈经常指着那些片说,

“村里哪有那么好的小别墅,还是带后花园的那种!顶多啊就是把四合院扩大那么一点点,养条狗看门,再种个竹子养个月季什么的,闲了就浇浇花,没时间了就干死了。”

杨妈还在不停的抹着眼泪儿,看的我胸口闷,好歹杨妈是我在常家唯一一个能合得来的下人,或许我能帮帮他也不一定啊。

想到这,我拍了拍杨妈的肩膀,郑重其事的告诉她,“杨妈,你让家里人再打听打听,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不能说连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啊,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的上你的话,你尽管开口跟我说,我一定尽力帮帮你,不能让你在这里干着急。”

杨妈听我说这些,眼里直泛星光,似乎都是那么不可思议,但是她有鉴定的点了点头,激动的站起身,对我九十度大鞠躬,“夫人,夫人您要是帮了我这忙,杨妈真的是给您一辈子当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啊。”

杨妈又开始稀里哗啦的痛哭,但我知道她这次至少痛快的哭出了声,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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