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迫于之前江冉冉的威胁,以及现在江冉冉浑身上下透露出的谁敢扔一个试试我就把她揍扁的气势,菜叶和鸡蛋都在脱手的最后一刻改了道。
目标由原先江冉冉脸上到了现在江冉冉的……脚边。

没办法,不是他们认怂啊,而是这姑娘的眼神着实太凌厉了些!搞得他们别说闹事,就连对视都要鼓足勇气才行。

这江府大小姐,似乎天生就有种让人俯首称臣的气场。

不得不说,他们这一刻想对了。

江冉冉为后十年虽然处境艰辛,但那通身的气度却是日积月累练就下来的。是别人学不来,也夺不走的。

“玄风!去把他给我抓来。”江冉冉纤手一指。

一道黑影迅速闪过。

下一秒,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就拎着猥琐男子到了江冉冉面前。

“把他放下。”

“是。”黑衣男子,也就是玄衣一脚揣上手里之人的屁股。“还不跪下!”

“是是是,我跪,我跪。只求这位大侠能松手啊!”猥琐男子颤颤巍巍的跪在了江冉冉面前。

“松吧。”

玄衣犹豫的看了眼江冉冉,但还是乖乖地松了手。

哪料,地上的人一获自由就跳起来往外跑,跑时还喊道:“大家快来看啊!江家大小姐要杀人了!”

呵,江冉冉突然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去把他抓来。”江冉冉舔了舔唇畔,这一刻的她宛如魔鬼。

半个时辰后。

江冉冉看着摊在地上的猥琐男子,慢悠悠的走到了他跟前。

“跑累了?”看着地上喘气喘到说不出话的人,江冉冉又开口:“不过这累不累,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侧头看向身旁的玄风,江冉冉说道:“玄风,拉着他,去跑个十公里再回来。”

“是!”玄风立刻领命的朝着地上的男子走去,江冉冉隔着老远都能看到那男子恐惧的眼神。

就在刚刚的半个时辰里,她先叫玄风抓男子回来,然后又放男子走,来来回回,差不多得有十次了。

他不是喜欢跑吗?那她就让他跑个够。

每当他以为自己可以逃离了,玄风就会把他又抓回来,让他的希望被一点点的磨灭。

周围的人则全都惊恐的看着江冉冉,而堵在楼前的人,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全部尴尬的拎着鸡蛋菜叶站在原地。

走吧,又怕被抓回来,然后落得和那男子一样的下场,站在这继续闹吧,他们早已被江冉冉时不时瞥过来的眼神给吓得心肝儿都在颤。

江冉冉坐在寻香楼前,一把凉伞,一把太师椅,还有一杯凉茶,自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求饶声,江冉冉好整以暇的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啄一口。

丝毫不顾及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投来的异样视线。

突然,江冉冉视线直直的看向对面二楼的一扇窗。

是谁在看她?江冉冉眯了眯凤眼。

窗内。

“哇!我好怕怕。”一个桃花眼的白衣男子捂着胸口道。

另一个青衣男子则一脸嫌弃的看着白衣男子,简直不忍直视。转头对身旁的男子道:“寒,没想到你这未婚妻,感觉如此敏锐啊!”

墨枕寒看着窗外坐着的女子,目不转睛,听闻此话才道:“你也不看看是谁家的?”

“啧啧啧,还真是一幅情生意切的模样啊。”桃花眼摇着扇子调侃着。

青衣男子则看着街上人们不停朝着江冉冉窃窃私语的场景,暗自皱了皱眉:“你还不去帮她一下吗?人言可畏啊。”

“她,不需要。”墨枕寒这次终于施舍般的转回头朝他们说了这么一句。

“小姐。”一炷香后,玄风跟提小鸡一样,把猥琐男子给提了回来。

只瞧那男子,早已神志不清,口吐白沫。

示意玄风把他放下。

“霍掌柜?”

“在这在这。”霍苍木从身后走上前来,躬身说道。

不动生色的看着比之前态度更加恭敬的霍掌柜,江冉冉吩咐:“去拿一盆冰水来,记得是冰水。”

“好勒,我这就去。”

不多时,霍苍木就捧了一大盆冰水急步走来。

看着不远处盆里起起伏伏的冰块,江冉冉甚觉满意,待走近了,看着盆里浑浊的污水和坚硬的冰块,江冉冉更觉着霍苍木简直是孺子可教。

“泼上去。”江冉冉看着把冰水端到自己面前便不动了的霍苍木,如是说道。

这盆水,她不会泼,也不会让玄风泼,而一定得是霍苍木泼。

霍苍木才智足够,可勇气却不佳,不然也不会一直窝在原来的寻香楼里不声不响,毫无建树。

“这……”霍苍木果然迟疑了起来。

“霍掌柜,为商者要精,要奸,更要勇。”话说着江冉冉又坐回了太师椅。

独留霍苍木在一旁踌躇不定。

江冉冉不紧不慢的品着茶,不看他,也不催他。直到流水声突然想起,江冉冉眼底才升起了一抹笑意。

人嘛,总是要迈出第一步。

“你是谁?”江冉冉看着清醒过来的猥琐男子问道。

猥琐男子目光躲闪,“你说什么?我不懂?”

“问你叫什么名字你都不懂?”江冉冉这时脸上满脸都写着‘这是个傻子吧?’

男子一噎,“我叫王文。”

“家在哪里?你又是做什么的?”

“这……”男子刚有迟疑,小腿就重重的被人踹上。

“说!”玄风的煞气十足,黑色的面巾挡也挡不住。

男子在地上缩了缩,嗫嚅的说着:“家在京城,做……做屠夫。”

屠夫?江冉冉看着地上那瘦胳膊瘦腿的人,抽了抽嘴角,怎么着?现在的屠夫走的是书生范还是纤细美?

他说卖菜也就算了?可屠夫?这种鬼话她会信?

“你刚刚说,是我杀了老尚书?”

“哗”的一声,周围一片唏嘘。

“对!就是你!是你做的熏香才让老尚书暴毙的!”男子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眼里划过一丝狡猾。

“你就是个杀人凶人!我虽然地位低下,但一个杀人凶手又凭什么抓我?!”

一时间,吵吵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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