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不是谁都有资格站队的,有站队的资格代表着你有了身份与地位。

“去……,弄一只豚来。又肥又大的。然后纸笔。”

“豚!!?”李弼惊叫一声。

(豚既猪,此文之后再提到豚,就直接写猪了,省得大伙不知道这豚是什么东东。)

在大唐,猪肉的消耗数量连羊肉的三十分之一都没有。宫里每年羊肉要用二十几万斤,可猪肉只有不到二千斤。

而且还有一位大人物对猪肉有过一番言论。

这位就是药圣孙思邈,在他的医书中写道:凡猪肉久食,令人少子精,发宿病。豚肉久食,令人遍体筋肉碎痛乏气。

除了孙思邈之外,还有许多有名的医者也对猪满是恶评。

比如:“凡肉有补,惟猪肉无补”。“猪为用最多,惟肉不宜多食,令人暴肥,盖虚肌所致也”。“猪肉能闭血脉、弱筋骨、虚人肌、不可久食”。等等、等等……

更加上,大唐李氏皇族多少有些胡人血统与作风,更偏向于羊。

所以这个时候,关中地区的猪与羊的养殖比例,达到了一比五百以上。

柳木冷眼看着李弼的惊呼:“没猪,那就算了。”

“来人,去弄一只又大又肥的猪来。”李弼一声吩咐,自然有亲随去跑腿了。

柳木这才在纸上写道:“酱、糖、松香……”等等,柳木需要的许多材料。

派人去找猪的时候,柳木问及李弼:“我那些青料如何了?”

“这事……”

李弼把他进长安的经过一讲,最后说道:“原本是我准备进皇宫的,可遇上了宿国夫人,所以我就去喝了一杯,皇宫里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但出了皇宫之后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点点。”

“那一点点是什么呢?”

柳木也没当事。

可李弼却是很严肃:“首先,青料的事情圣人以一窑一贯钱全部收了,以赏赐的名义给了许多勋贵家里,这事让尉迟将军去办的。可你知道,心料、边料、干料、水料……,总是不同的。”

柳木懂,肯定是最上面的最差,然后四角的最差。

最中心的部分肯定是最好的。

“有个叫魏征的发现了这些个区别,听闻他正在调查,有那些家是上等料,那些家是普青料,那些家是下等渣料。”

“下等渣料?”柳木不太明白这个如何分级的。

李弼解释道:“基本上只要窑封好的,每窑除了边角那几十斤看着不怎么好,但混一混也没什么。但总有几个窑没封严的,渗水的,还有发霉的。自然就是下等渣料,那魏征家里的,就是下等渣料。”

柳木呵呵的只是笑。

魏征是太子府的人,尉迟恭是肯定不会给他好料的。

李弼又说道:“原本他是没发现什么不同,能在这个时候有青料就相当不错了。但他去一个叫常何的武官家中,那常何当年和我哥哥一起在瓦岗有些日子,虽然现在人在太子府,但毕竟当年也是兄弟。”

柳木理解。

这常何既然当年出自瓦岚,肯定不会给差的。

“那么,他准备怎么闹?”柳木追问。

“他没闹,而是上殿感谢圣恩。然后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李弼说到这里的时候,柳木看的清楚,这家伙脸上的笑容是冰冷的,带有巨大敌意的。很显然,魏征这黑子是要动不属于他的蛋糕。

“那法子,知道的人我记得有五个。”柳木反问。

“六个,连我在内六个人。其余五个人已经送到了耀州那边,都是自家的老人手,他们心中明白,也从来没给任何人提到过,他们知道有青料这档子事。”

李弼和柳木所说的法子,并不是窑、封存等。

而是高粱与豆科类草植的比例,以及发酵剂配方等真正的核心细节。

柳木拿了一个木棍咬在嘴里,前世他是一个烟鬼,这一世没烟但习惯要改掉需要一个过程,所以经常咬着一根小木棍。

“别烦心,这事没人抢得走。眼下尉迟将军都没有亲自出面呢,只是派了一个军中六品小校在外顶着。说件小事,你知道就行。”李弼暂停了这个话题。

“你说。”

“你娘亲留下的首饰,已经查明是来自大隋皇宫的,而且很确实是属于当今秦王一位夫人所有之物。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四凤珠钗不是谁都有资格戴的,眼下在咱们大唐,都没几个人能戴。”李弼笑呵呵的说着,显然并不把这当个事。

柳木倒是懂一些,但详细的规则他不敢说自己清楚。

“秦王妃有两个意见,一是修,然后暗中把四凤以及其他僭越的东西改掉。二是重制一副。这个让你拿个主意。”

柳木脑袋有点乱,还在想刚才青料的事情。这会,一只足有二百斤的猪给架了过来,活的。

柳木清单上要的东西也都拿来了。

糖没有雪白的糖,而是黄亮的糖,这在大唐也是只有贵族才买的起的高级糖。而松香,却只有拳头大小一块。

柳木要松香,是为了去猪毛的。

可这拳头大小一块能干什么,连猪蹄子也搞不定。

柳木三大特长。排名第一的是口才,当年码字生涯的时候,和其他写手能坐在那里海喷一夜。第二也是嘴上的本事,会吃,而且是吃出的格调。第三也是嘴上的本事。

人常说,把假话当真话说是才能。

但身为码农级写手,把一切话当真理去讲,这是基本功。

此时,柳木看到这只猪,自己最优秀的特长终于有了一展伸手之地。

吃,吃掉这只猪。

柳木亲自操刀,手握一把一尺多长的尖刀,盯着那只……猪。

一刻钟过去了,二刻钟过去了。

终于,李弼实在是忍受不了,抢过刀扔给了身边的亲随,那位手法熟练的一刀刺在猪的要害,柳木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可怜的猪,它终究是躲不过这一刀。”

没人理他,那边正忙着给猪放血,然后大盆接血呢。

柳木不是下不去手,曾经在后世的现代,十七八岁的年龄之时去当兵,也帮着杀过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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