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婉蹦蹦跳跳来到古樟前,不见小难,却见满脸横肉的胡来和一个英俊少年站在树下,就皱眉道:"胡来,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胡来一见俏生生的倪婉,心里又痒起来,痞里痞气道:"我这不是跟你相亲来了吗?"

倪婉瞪了他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来昨天学堂那三十板还教训得不够。"

胡来一听她说起昨天被打的事,气不打一处来,就冷笑道:"哪壶不开你提哪壶!看我们今天怎么教训你这野丫头和云小难那穷小子!"

"我们?"倪婉打量了一眼英俊少年:"你是哪儿冒出来的?居然敢跟胡来一起趟这淌浑水!"

那英俊少年一见倪婉,骨头都酥了,一脸讨好地道:"你是倪婉小姐吧?我是潭州中等学堂二年级学生方舟,是胡来的表哥,很高兴和你认识!"

倪婉格格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替胡来来找茬的呢,原来是想认识我,那何必晚上跑这么远?明天在我们学堂里,不是随时可以见着吗?"

方舟就尴尬地笑了笑,道:"经常听表弟提起你,就想早点见到你!"

倪婉笑靥如花:"原来是这样啊!胡来不是说要教训我吗?"

方舟正色道:"他那是胡说八道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胡来在一旁急道:"表哥,你别忘了,我请你来干吗的?"

方舟一脸鄙视地望着胡来道:"你请我?你算哪根葱?请得动我!我是想见倪婉小姐才来的,你还真以为我来给你当打手?白痴!"

胡来气苦:"这倪婉可是我看上的,你也想横插一扛?"

方舟哈哈大笑道:"你瞧瞧你那熊样!跟倪婉小姐提鞋都不配!居然还敢打她的主意?怪不得你们学堂打了你三十大板,真是活该!"

胡来脸都气黑了,顿了顿脚道:"方舟,你记着今晚说的话!"说罢气鼓鼓离去。

方舟脸色一变,却不愿在倪婉面前丢了面子,冲胡来背影道:"我记着呢!你想找我算帐,我随时随地奉陪!"

转过身,方舟又对倪婉说道:"你别理睬他,他就这德性!"

倪婉却忽地脸色一变,冷冷地道:"那你又是什么德性?"

方舟愕然,没想到倪婉翻脸比翻书还快,就讪讪地道:你别误会!我真的就是想见见你!"

倪婉却半点也不客气:"那好,你也见着我了,请便吧。我要修练了。这死小难!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方舟脸色变了几变,道:"你是在等那个打伤了我表弟胡来的穷小子吗?"

倪婉白了他一眼:"我等谁用得着告诉你吗?"

方舟:"我倒是要瞧瞧,这穷小子到底是什么鬼样子?顺便替我表弟出口气也不是不可以。"

倪婉瞪大眼睛望着他:"你想干什么?想在这儿撒野!我大姐也在你们中等学堂,信不信我叫她修理你!"

方舟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还有个姐姐?和你一样漂亮吗?叫什么名字?"

倪婉嘴角一撇:"为什么要告诉你?"

方舟就激她:"名字都不敢说,还想修理我?"

倪婉果然上当:"说出来吓死你!她叫倪庄。"

方舟猛然醒悟,道:"怪不得见你面熟,而且这么漂亮!原来你是倪庄大师姐的妹妹。早说吗!"

倪婉:"你跟我大姐很熟吗?"

方舟倒是实话实说:"我认识她,她可不认识我。你大姐太出众了,长得极美,武修又强,才上中等学堂三年级,就被我们神州国最大的宗门凌霄门收为了核心弟子,羡慕死我们了!"

倪婉:"你说是我大姐长得好看,还是我长得好看?"

方舟这倒是由衷赞叹:"你们俩姊妹都长得好看!"

"那谁更好看?"倪婉刨根问底。

"这个……"方舟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当然你更好看!"

倪婉在他犹豫那一刻早已变了脸色,哼了一声道:"什么叫当然?我难度会不知道我大姐长得胜过我百陪吗?你为什么不敢说?看来你也是一个言不由衷的伪君子!"

方舟哭笑不得,就道:"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姐妹俩都长得好看,但又各有千秋!"

倪婉:"油嘴滑舌!好了,你还不准备走吗?你不走,我可要走了!这死小难!还不来!居然还敢放我鸽子!"

小难就在树上懒洋洋地道:"谁说我没来?你自己迟到了,怎么还老是怨别人?"

倪婉和方舟都吓了一跳,树上藏了一个大活人,这么久了,两人居然还不知道!

倪婉就朝树上骂道:"死小难,你装神弄鬼搞什么?害我老等!"

小难飞身而下,方舟见他从近两丈高的树枝上跃下眼睛都不眨,心想自己可没这个本事!加上他也真怕得罪倪庄,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小难望着方舟:"刚才我听这位英俊少年郎说是要替他什么表弟出气,怎么样?现在来吗?"

方舟心里打定了主意,忙摆摆手道:"开玩笑别当真!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修练了。"说罢匆匆而去。

"死小难,你干吗躲这么久才下来?"倪婉气鼓鼓道,飞起一脚,踢向小难。

小难躲开,答道:"我就想听听他们想来搞什么鬼?谁知你稍稍施出一点美人计,就让这小子成了俘虏,还跟胡来反目成仇。厉害啊厉害!佩服啊佩服!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如此吧?"

"你还敢笑话我!"倪婉又是一脚,两人就此开始了对练。

修练了一个时辰左右,倪婉累了,打道回府,临走前道:"明天我大姐回家,晚上我带她到这儿来见你,你不许迟到,更不许不来!"

小难就嘀咕道:"见我干什么?"

倪婉一脚踢中小难屁股:"美得你了!别人想见我大姐还见不着呢!你还挑三拣四?告诉你吧,是我大姐要见你。她听小四子说了你的事,对你很感兴趣。"

小难就嘟哝:"感什么兴趣?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倪婉又是一脚:"你是一只白眼狼!"

回到家里,小难伺候阿雪睡下,依旧来到灶下修练。修练前,他打量了一下手指上那只看似普普通通的戒指,想起手腕上那只黑不溜秋的手镯,当初是吸收了自己的血才能被自己所用,那这戒指会不会也这样呢?于是他一狠心,咬破食指,将血滴到戒指上。连着滴了几滴,果然,戒指又一下变得晶莹剔透,光华一闪,竟然一下放大,差点顶破茅屋,小难心意一动,它又马上缩小,一看里面的空间,居然比手镯还大,里面装了不少东西,难怪手镯装它不下。

小难暗地里洋洋自得,心里直夸自己聪明。他哪里知道,他被那光头踹昏后,伍媚一见他手指上的戒指,便知道它是一只储物戒指,上面有那被小难刺死的威严宗师的烙印,如果不将他的烙印抹去,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伍媚自然就随手帮小难抹去了戒指上威严宗师的烙印,小难这才得以用鲜血在戒指上打上自己的烙印,将它打开。

小难打开了戒指,一看里面的东西,不由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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