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说完,忙不迭跑向隔壁病房。
“哎,喂……”江以宁要去拉,可也来不及。

这瘸腿儿的,跑的很快。江以宁嘴角浮现出一丝古怪笑容来。

景纯到上官蕴病床前,顺手拎起上官旭带来那果篮,有些担心望上官蕴道:“蕴……没事吧?”

上官蕴皱眉,低声道:“你过来做什么?”

“我……洗水果给你们吃。”她担心他,却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现出来。

“你很无聊么?”上官蕴口气冰冷:“回去!”

大抵是不希望上官旭目光再次亵渎她,他口气相当严厉。

“时候也不早了,哥,嫂子,你们早点休息吧,我跟以宁就先走了。”对上官旭来说,此刻他巴不得离开。不管怎么解释,上官蕴都始终不会再相信他。

那话说完,他对江以宁招了招手。

江以宁过来,微微抬起眸子道:“怎么?你跟蕴哥哥的单聊结束了吗?”

“我们走。”上官旭脸色不善,径直道。

话说完,人已经起身,径直往病房外走。

江以宁也拗不过他,只能冲着上官蕴以及景纯欠了欠身子,说了些客套再见的话,方才离去。

“我去送送他们。”景纯轻声说道。

“不许去!”上官蕴果断喝道,终止景纯几乎要迈出去的步子。

景纯转眸回来,一脸无辜盯着上官蕴道:“怎么了嘛!”

上官蕴此间嘴角却露出嘲讽笑道:“上次上官旭强暴你,你不是反抗很激烈么?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唉,这男人还真是不一般多疑!做他的女人,也是有够辛苦!

景纯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气,挨着病床坐下来,轻声说道:“我是去送以宁啊,又不是去送上官旭。说实话,她可是我来你们上官家之后,遇到的唯一一个还不错的人了!”

这话自然也让上官蕴不满,他虎眼一瞪,景纯自然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当即改口。

“我是说,除了你以外的人当中,你当然跟他们不一样了。”

景纯如是说,上官蕴脸色才稍微缓和。

“你这么蠢,最好不要跟江以宁打交道。否则,连自己怎么被卖的都不知道。”

这大抵是算忠告吧。

“不会吧?以宁她人很好啊!”景纯抿唇,虽没有恶意,可还是第一次对上官蕴的话产生质疑。

“她是个心机很重女人。”上官蕴只冷冷说这么一句,却不肯继续说下去,只是仰起下巴说道:“来,帮我捶捶腿。”

“你这人,还以为现在是奴隶社会吗?”她说着,狠狠瞪了上官蕴一眼,可还是不由得乖乖按照他说的去做。

只是他现在下不了床,腿部肌肉是要经常按摩。

本来这工作是由护士来做,可上官蕴这家伙好像有什么精神洁癖,护士稍微碰他,他都要大发雷霆,这揉捏腿部肌肉的工作,也只能全权交给景纯了。

景纯也乐得开心,毕竟上官蕴这么帅,被那些护士捏来捏去,难保那些护士会产生什么非分之想,揩个小油什么的,那她醋坛子可就要全然打翻了。

上官旭快步走出病房,步伐迈的很大,不等身后追上来江以宁。

“旭,你等等我啊!”

江以宁喊了一声,上官旭步伐方才停下,但他转身,脸色阴沉沉。

她见他这幅神色,当即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上官蕴跟你说什么话了?”

“江以宁,我以前警告过你,你跟着我,不许自作主张!”上官旭虽压着嗓音,但怒不可遏情绪仍旧可清晰听得出来。

江以宁嘴角抬起,略微不屑道:“我什么时候自作主张了?”

“你找人去撞我哥跟景纯,以为真的可以做到丝毫没有破绽?”上官旭大抵因为愤怒,面部表情已然有些抽搐,后半句话怒吼出来:“我哥已经查到证据!他现在怀疑是我做的!你让我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面对上官旭的咆哮,江以宁却只是平常脸色。

她努唇,逼近上官旭道:“那又怎么样?你女人做了什么事,由你来扛,这很过分么?我觉得很正常。”

“你给我听着,江以宁,以后你做什么我不管。但如果你碰我哥,碰我嫂子的话,我会跟你撕破脸。”上官旭语气凶恶说道:“就算订婚又怎样?我可以毁了婚约。”

这话似终于激怒江以宁,她那粉色脸颊涨红,大声喝道:“上官旭,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如果你炒期货亏钱的事,让你妈跟你哥知道,你还保得住你总裁的位置么?没有我给你出钱堵住窟窿,你早就完蛋了!”

只几句话,让原本满脸愤怒的上官旭愕然,那气势汹汹神色已然不见。

虽如此,但仍旧坚持:“其他事我不管,只我哥跟景纯不行!他们是我家人。”

“家人?”江以宁反问道:“上官蕴是你家人,景纯呢?那个贱人也是你家人?上官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心心念念想着景纯,可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啊!蠢货!”

上官旭刚刚熄灭怒火登时又被点燃,右臂陡然探出,一把死死扼住江以宁咽喉。

“你再说,我掐死你。”

“掐死我,上官集团资金链要出问题的。”江以宁有恃无恐道:“现在只有跟我结婚,得到我爸爸集团的合同,你才有机会翻身。你掐死我,就是在掐死你自己!”

这话说完,上官蕴那只手颓然无力,垂落下去。

江以宁微微抬起嘴角,踮起脚尖儿,在上官旭脸颊上亲了一口:“何必呢,我很喜欢你的。只有你不在想着景纯那个贱人,我们还可以很好不是吗?”

上官旭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我跟你说,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呢!如果你还想着那个贱人,我就一定有办法搞死她!”江以宁话说完,露出一丝纯洁的笑容来。

那笑容好像白莲花。

病房中,景纯捏着上官蕴小腿,然后是膝盖,最后就是大腿,每次捏到这个位置,她就不由自主脸红,这好像就是个条件反射了!

“又在想什么呢?你这女人可真是污。”嚼着橘瓣的上官蕴,用调侃语气开口道。

这种人还好意思说别人污,他大概应该是全天下最污的男人了!

景纯虽那么想,可脸颊偏偏就是红的厉害,完全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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