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纯一听这话,可就立刻气炸了,感觉自己的肺就几乎要涨破胸膛。
她气愤到忍不住紧抓住盆栽叶子,叫可怜叶子也变了形状。

比起景纯,上官蕴倒是平静的多。

“上官集团向来如此,若是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立刻走。”这冷漠态度,对对方来说,也算是个下马威。

景纯狠狠点了点头,一副很解气模样。

萧老板老脸又是一沉,不过他也算是个老油条,自然不会因为一时意气毁了一桩生意。

“你这部长说话倒是挺狂妄,我知道了。是你们上官集团财大气粗,所以不把我们小小集团放在眼里。”话虽听起来没什么太冲撞地方,可他说话时候神色却有些多而古怪,满满讽刺意味:“看来上官集团派你这个小小部长来见我,也是下马威的一部分喽?”

上官蕴微拉衣襟,冷漠道:“生意,你谈不谈?”

这细微的小动作,帅到让人窒息。

萧老板扬眉道:“谈,怎么不谈?就是合同嘛!一句话,渭城那块地皮,可以租借给贵集团,好让你们的生意成功的拓展到渭城去,不过……”

这话锋一转,这肥腻中年男人脸颊上晃过一丝戾气:“你们上官集团除了支付一个亿一年的租借费用之外,我还要你们上官集团在渭城经营生意利益的四成,这就是我开出的条件。”

他话说完,似乎是习惯性摊了摊手,那意思是让上官蕴做出决定。

景纯对生意这些事情是全不明白,也不知这条件是否过分,只匆忙去看上官蕴神色

可惜上官蕴在面对生意对手,可不像面对她时候那么多微表情,一脸冷漠到似乎听了一件跟自己全无关系的事情。

“据我所知,位于渭城的那块地皮,一年租金不会超过四千万,对么?”他口吻冷峻,目光极其锐利。

景纯这一听,才知道这个死中年胖子开出的条件有多么过分,不由得气愤难当。比自己受到欺负时候,还要义愤填膺。盆栽的那颗叶子,已经在她魔爪之下化为齑粉了。

“不错。”萧老板大概没什么危机意识。

“那么,我为什么要多付出这么多钱?还要将所得利润分切给贵集团。”还是谈生意口吻,只是口气冰冷的像是北极冰山。

萧老板自负笑了笑,尽管这笑很难看,道:“原因很简单,你们上官集团自以为了不起,我们集团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上官集团要到我们渭城发展,我自然是要想方设法压制你们。我可看不过你那种自以为是的神态。”

“给你提个建议。”上官蕴侧身,助理递过一根烟过去,他顺势叼在嘴唇上:“谈生意时,不要受到主观情绪影响。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后一句话,威胁意味满满。

只不过景纯完全沉溺于上官蕴叼起烟卷时那帅气模样,都忘记心惊胆寒了。

萧老板大抵是被上官蕴那阴冷目光吓到,但此刻却不容他显露出怯意。

“好吧,好吧。有些人就是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你玩你的,我可没时间陪你。”萧老板站起身,用傲然姿态盯着上官蕴道:“我开出的条件就是如此,若你不同意,上官集团就休想踏进渭城半步。”

他说完,转身要走。

景纯刚要准备偷偷溜走,就听到上官蕴那冷漠嗓音再度响起。

“萧老板。”他叫住他,萧老板停住脚步回身,上官蕴鹰隼般目光笔直盯着他:“如果你想要回复,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决定是,一分钱都不给你。甚至连租金的钱都不会付给你,如果你愿意,我很希望你可以帮我们垫付上租金。上官集团,注定要踏入渭城。”

这冷漠姿态,傲慢语气,让萧老板变了脸色。

“蠢货。”片刻之后,萧老板嘟囔一句,转身走出会晤厅。

迷妹景纯正陶醉在上官蕴那浑身富有磁性的嗓音中,忽然听到萧老板吐出这两个字来,当即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完全就是自己的爱豆被人侮辱的愤怒。

碰巧萧老板从会晤厅里出来,绕过门就看到躲在盆栽后的景纯。

景纯跟他对视一秒钟,不经大脑思考,顺手抄起放在大盆栽上的小株盆栽,朝着这中年油腻男人油光瓦亮的脑门就狠狠砸过去,伴随着一句发自内心的怒吼:“你他喵的才是蠢货!说谁呢混蛋!”

嘭!一声闷响,陶瓷盆与萧老板的脑门儿来了个亲密接触,力度相当大,直接就开了瓢,鲜血喷出来,萧老板也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啊!杀人啦!上官集团雇杀手来行凶了!来人呐,报警!报警!”

景纯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都懵逼了,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上官蕴听闻声音赶出来,看到这一画面,目光又落到景纯脸颊上,低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景纯深深低着头,恨不能把脑袋直接藏到胸里去,用几乎细不可闻声音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说什么?”上官蕴没听清,毕竟那老胖子还在旁边嘶吼,他不耐烦,转而对刚闻讯而来的保安喝道:“把萧老板带出去!”

保安半安抚半拖拽的把萧老板拖进直梯带走,血流了一地。

“跟我去办公室。”

上官蕴冷声说了一句,继而先走。景纯只能跟在他身后,只是这家伙步子超级大,她在他后面几乎要小步快跑,才能跟得上。

他办公室在六楼,也是一整个大厅,除了办公桌,还有娱乐休闲区,什么室内高尔夫啊,甚至泳池都有。上官集团果然是超级奢侈的公司。

上官蕴在宽大沙发上坐下,目光抬起盯着景纯,重复刚才问题:“你怎么会来这儿?”

“对不起!”景纯这次也抬高嗓门儿,但仍旧不敢直视上官蕴眸子,硬着头皮道:“我不是有意要打他的,实在是……这就是个激情打人事件!”

上官蕴嘴角勾起弧度道:“怎么,你对法律还有研究了?”

“是我打伤他的,我去派出所自首,这样就不会给你惹麻烦了!”景纯也想清楚了,大不了就是坐牢,她话说完,扭头就走,一副预备慷慨就义,视死如归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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