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旭并未就此住嘴,反而一把扯开面前江以宁,单手抓住景纯肩膀。
五指力道很大,一股剧痛登时从景纯肩膀蔓延开了,痛到她皱眉。

“你说你是我嫂子,我可从没那么想过。我只想把你扔上我的床,在我身子下好好蹂躏一番那才算痛快。”醉酒的他,面目狰狞,整张面孔逼近景纯。

江以宁被上官旭推倒地毯上,听了这话,眉头微蹙,起身挡在上官旭与景纯之间。

可上官旭已经单手紧抓景纯肩膀,三人叠在一起,到好像是汉堡包一般模样。他还在逼近景纯,江以宁推搡着他胸口。

“上官旭,你闹够了没有!”

她推得越厉害,上官旭就越用力抓景纯肩膀,痛得她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声。

江以宁也顾不上大家闺秀气质,低着头顶住上官旭胸口,卯足了劲儿低喝一声,凭借着一股脑爆发力终于是将他跟景纯肩膀分开。

噗通一声,上官旭跌在沙发上,这阵儿酒劲儿上头,他竟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江以宁擦了一把额头汗珠,转而过来一脸担心盯景纯问:“景纯姐姐你没事吧?”

她的肩膀分明还是很痛,但对江以宁印象还不错,至少她从第一次出现到目前为止,都是站在她这边的,因而轻轻微笑道:“没事,没事。”

江以宁松一口气,大抵是想到上官旭方才说过话,脸颊上不由得晃过一丝尴尬,咧了咧嘴角道:“他喝醉了,刚才说的话都是醉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最好……也不要跟别人说吧?”

她这么说着,目光略带狡黠在眼眶中打了个转儿,样子不能不说是很可爱了。

“我知道,我不会对别人说的。”景纯只想明哲保身,才不想多事。如果被白欣知道,准会倒打一耙。

再者,她也不想让这个自从到上官家以来唯一还算有些好感的女生为难。

“那就好那就好。”江以宁拍了拍胸口,长长松一口气:“你也知道了,这家老太太可是很凶,如果让她老人家知道旭说这种话,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他呢!”

她说白欣很凶,景纯是很赞同的,可如果说她会去惩罚上官旭,景纯才不会相信。

毕竟白欣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江以宁言罢,掐腰盯着躺在沙发上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忍不住揉了揉额头,片刻之后回过头来盯着景纯,讪讪笑:“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因而,夜半十二点多钟,两个看上去娇弱女子,拖着一醉酒壮汉,往二楼去。她们两个,一人拽着一条胳膊,怕是连吃奶力气都使出来,才能勉强拖动这一滩烂泥。上楼的时候,楼梯阶儿会磕到上官旭后腰,景纯还特意瞧了一眼江以宁,后者都是全然不在意面孔,她也就不管了。

足足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时间,才算把上官旭拖回到房间,两人口喊劳动号子,一二三一起用力,才算把他抬到床上去。

江以宁斜靠在床头柜上,娇喘吁吁,似又想起什么来道:“差点忘记了,我叫江以宁。是旭的未婚妻。”

这层关系不难看出来,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全然不关心自己未婚夫的腰,就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我是……”

“我知道,你是蕴大哥的太太嘛!等我以后过了门,也就得叫你嫂子了。不过现在,还是叫姐姐吧!”江以宁说话带一点俏皮味道,眨一只眼道:“毕竟叫嫂子什么的,也太显老了。”

景纯抿唇思量片刻,也禁不住抬起嘴角道:“也对。”

两人相视笑后,江以宁打了个响指,伸懒腰道:“现在该是处理这个喝醉的打家伙了。啊,对了,景纯姐,你帮我下楼去关上玄关门吧?刚才只顾着扶他进来,连门都忘了关。我呢,就在这里帮他换上睡衣……喝醉的男人还真是麻烦!”

景纯点头,临出门前还道了声晚安。

她下楼,此刻大厅主灯仍旧没关。方才有人陪她一起,倒不觉怎么,此刻一个人下来,竟冷飕飕有些不寒而栗感觉。玄关的门开着,瑟瑟秋风鼓荡起来,带动那门发出轻微吱嘎吱嘎声音,着实有些可怖。

她硬着头皮快步到玄关,抓住玄关门要关时候,外面却忽一股强大力量径直将门推开。

忽的一张可怖略显苍老脸在这昏暗诡谲灯光下冒出来,景纯心里打了个突突,经不住低声叫了一声。再去看时候,才看清闯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欣。

“婆……婆婆。”

白欣那双秃鹰般眸子上下打量景纯,语气颇显生冷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半夜还不睡觉?把灯弄这昏暗做什么?!”

景纯忙不迭转身,去玄关外右侧墙壁上,摁下主灯开关。通明灯光登时打亮偌大客厅,也叫彼此看更清楚。

此刻景纯与白欣竟有些相似之处,一样的衣衫不整,一样的头发凌乱,一样的香汗淋漓,一样的面色红晕……景纯是因为方才在拖上官旭上楼时费太大力气,才弄成这样。

白欣原本只是想数落景纯几句,倒没想到景纯误会了她意思,转身把灯打了开,让自己这般模样立刻彰显清楚,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及。

景纯只看了白欣一眼,当即低下头去。心里明白,这个时间,恐怕这老女人又是去仆人住所区不知跟哪个仆人厮混去了。

“你怎么这样子?这还有半点儿少奶奶模样么?!”白欣反应几秒钟,立刻恶人先告状:“你跟什么在这里厮混?弄的一副浪荡模样?据我所知,今晚蕴儿是不在家的,你说,是不是在家里藏了什么男人?”

“不,不是,是因为……”

啪!

白欣也根本没打算给景纯解释的机会,上来就直接一记耳光落在她右颊上。

直打的景纯眼冒金星,单手捂住脸颊,一股怒气从心底陡然生起,这一切上官蕴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一句句从脑海中闪过。

要反抗,反抗!

她斜着眼睛,怒视着施暴者白欣。

“你个小贱人还敢这么看着我!长本事是吧?我今天就让你明白,这儿到底是谁的地盘!”白欣撸起衣袖,抡圆了胳膊,朝着景纯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打。

景纯抵抗不住,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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