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夜色寒凉,冷寒刺骨。
而豪宅内,二楼走廊上,静谧的像空气仿佛被凝结了般,诡谲的沉寂着。

景纯注视着房间大床上的女人,虽然光线不是很清晰,但景思的模样,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得的。

此时此刻的景思,也注意到了门口的景纯,眼底皎洁泛滥,唇角微勾,故意将被子下移,将自己雪白的肌肤半露,一脸娇羞的模样,俨然告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景纯不管怎么隐忍,她都只是个女人。

没人可以对这一幕无动于衷。

但她做到了。

所以触及的瞬间,毫无反应,只是静默了数分钟,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脑海中仿佛滑过很多画面,她能说什么?

代嫁的身份来到上官家,命名身体健硕,还佯装病态的丈夫,还有这个处心积虑想要上位的心机姐……

她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所以,思虑再三,景纯只是礼貌的颔首,道了句,“抱歉,打扰了!”

然后快速转身,大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她不该在这个时间段苏醒,更不该因为口渴想要下楼,而途径了这个房间,听到奇怪的声音好奇驻足!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回到房间,她身体依着门板,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破裂的声音,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巨大力道猛然袭来,将还未站稳的景纯差点摔倒,但上官蕴及时出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伴随着身体旋转,不仅防止了她摔倒,还恰到好处的将她抵到了墙上。

将女人固定在自己胸膛和墙壁之间,男人两手撑在她脑侧,灼灼的视线,紧锁着她的美眸,深邃的眼眸,像燃着某种剧烈的东西,却并不是泛滥的怒意。

淡淡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却因距离过近,全部喷薄在她脸颊上,鼻息间充盈着熟悉的味道,异常好闻。

“生气了?”

就三个字,也不解释刚刚的一切。

或许,他也没必要解释什么的。

景纯身侧的双手无措的扶着墙壁,骨节微微泛白,佯装镇定的道了句,“没有。”

“是吗?”男人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我有没有说过,你并不适合玩表里不一这套……”

她微怔,自己心里的不安,他却能轻易感知,纤长的睫毛不安的轻颤,腔调仍旧有些不稳,“我真的没有生气,你是上官先生,大少爷在家里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我无权过问。”

闻言,上官蕴俊朗的眉宇间起了折痕,注视着她的睿眸眯了眯,磁性的嗓音更显低醇,“没权吗?你不是大少奶奶吗?”

“那不过是一种称呼,并不是身份。”

景纯并不傻,她能区分开什么是身份,什么是称谓。

别人叫她大少奶奶,并不代表她的身份就真的尊贵,并高人一等,反之,那不过是忌惮上官蕴的一种称呼罢了。

男人不悦的瞳孔闪着冷光,禁锢着她下巴上的力道不觉间加大,景纯疼的蹙眉,有些承受不住想要挣扎逃离,却无力逃脱他的桎梏,反而被强有力的臂膀束缚,更加难以脱逃。

沉冷的嗓音像将刚刚的柔情一扫而净,取而代之的冷冽,不寒而栗,“为什么不生气?你喜欢自己的男人睡别的女人?”

顿了下,他慢慢俯下身,故意在她耳垂便轻喃,魅惑的气息,震动着她的耳膜,“还是说,你们景家就是喜欢这样,姐妹两人被同一个人睡……”

颤栗的心脏骤然一紧,景纯敏感的神经被唤醒,略微的羞辱感滋生,她迎上男人阴鸷的冷眸,小声反驳,“不是的……”

“那是什么?”他仍旧箍着她,力道大的让景纯丝毫无法动弹。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和这个男人过多的交流都是在床上的,其他时间,连一次正经的谈心都未曾有过,又能说什么?

眼底的尴尬全部被男人发觉,倏然收力,身形还未站稳,下一秒,瘦弱的身体便被男人扛了起来。

将她摔只软软的大床上,松软的床垫将她高高弹起,接踵而来的重量,让她隐隐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景纯下意识的手指抓紧了床单,颤抖的眼睫将心底的焦躁全部出卖,男人注视着这一切,并未有任何其他举动,凉薄的指腹拂着她的长发,之前的狠戾淡了些许,声音也变得轻缓几分,“我是上了她……”

故意话没说完,他忽然捉住了景纯的小手,握着她的一路向下,触摸到了他的拔冗,男人隐隐勾唇,继续刚刚未完的话语——

“但不是用我的,而是用一个酒瓶子!”

清淡的嗓音,还带着些许戏谑的味道,邪佞的笑容,彰显着男人恶劣的本质。

景纯双瞳放大,这等于说他‘玩了’景思?!

他的薄唇俯下,封住了她的,一阵昏天黑地的缠绵后,他痴痴的望着女人泛着芙蓉的容颜,“你每天把我‘喂’的饱饱的,哪还有闲工夫吃别人?”

再说了,景思那样狠心毒辣的女人,他又怎可能让自己犯恶心!

景纯虽没表态,但略微上扬的唇角,似也反衬了此时心境的舒畅,不管怎么说,偶尔给景思那个女人一点小教训,也未尝不可。

男人却快速的擒住了她的双臂,用大手桎梏着,坏笑的盯着身下的女人,邪魅的眼底泛着流光,“不过,如果我不解释,你真的不生气?”

景纯皱眉,“我……相信你嘛!”

这算什么解释?

“介于你刚刚的态度,有必要好好惩罚惩罚你……”他轻笑着,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灼热的大手狠冽的触上了她的肌肤……

漫长的深夜,在男人穷凶极恶般的攻势,粗暴的一次次掠夺与景纯的一声声‘我错了’中愉悦的度过。

殊不知,另一间客房里,却上演了一出闹剧。

景思想下床穿衣服,刚起身,就感觉一股冰凉涌出,洁白的床单,琥珀色的液体粼粼……

她目瞪口呆。

转瞬,余光瞥见垃圾桶里扔着的威士忌酒瓶,不禁愤然的咬牙,上官蕴用的酒瓶竟然还有酒?

佣人进来送东西时,不禁惊呼,“景小姐,那边就是卫生间,您如果要方便,怎么不去卫生间?”

“我……”景思气结,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佣人的脸色不太好看,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撤走了满含‘污渍’的床单时,连连的叹息声,却像一声声的鄙夷,刺痛着景思的神经!

那并不是尿液好不好?!

她的冤屈又找谁诉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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