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心里暗喜上官蕴没有野心,但面上依然一副为上官蕴着想的模样,苦口婆心地道:“蕴儿,不要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了,她不过就是贪图我们上官家的财产!”
上官蕴眼如古井,水波不兴,但看着景纯的眸光里满是宠溺。

但白欣的面上丝毫看不出来,假装失落地叹了口气,然后转了枪口对着上官蕴背后的景纯满口威胁道:“你这个贱人,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有什么对不起我们家蕴儿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纯的手指慢慢收拢起,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

“是,母亲。”

尽管景纯的态度放的如此低下,白欣的脸色依旧装作黑的可以。

冷哼一声,白欣对上官蕴最后说道:“蕴儿啊,你哪天要是后悔了,就来找我。我一定帮你主持公道,让景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白欣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色,话语听起来不像是在作假。

上官蕴的背脊笔直,黑如点漆的墨瞳在开阖间流露出一丝精光,却转瞬而逝!

“不用。”上官蕴回头,眼眸中的深情恍若汪洋般汹涌,看得景纯不由自主地沉醉,瞳孔里失去了聚焦。

上官蕴凝视着一旁低着脑地的景纯,深情道:“我信她。”

景纯瞬间惊醒!

“你……”

话语哽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景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官蕴的神情不像是演戏,可是他们之间……

暗暗低了低头,景纯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上官蕴没有理会景纯的反应,嘴角带着宠溺,一脸温和地对白欣道:“母亲,这次你怕是把纯儿吓到了,不如我带她出去度蜜月散散心,母亲觉得如何?”

听到上官蕴要带景纯去度蜜月,白欣脸上霎时便弥满了笑意,满口答应道:“你们夫妻俩感情好就行,我当然不会反对。”

两人一直目送着白欣从大厅里走远以后,上官蕴才低眸微微皱眉,语气却有些淡漠,“怎么脸色这么差?”

景纯猛地抬起头,语气决绝:“我不想和你去度蜜月!”

上官蕴周身的气息瞬时变得极具威胁,犹如黑洞的墨瞳紧紧地追随着景纯躲闪的目光,仿佛想要将她看透。

景纯紧紧地握起手,努力承受着来自上官蕴带给她的压力,紧咬着牙关,就是不松口。

“理由。”

良久,上官蕴才恢复正常,态度冷淡地对她丢来两个字。

景纯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下心神,随后解释道:“我度完蜜月回来,我姐姐怎么办?”

说到底景纯担心的并不是她那个名义上的姐姐,而是被父亲送去了精神病院的母亲。

昨晚景天明就已经打电话过来明里暗里的威胁了她一番,如果现在她去和上官蕴度蜜月的话,难保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那丧心病狂的父亲会干出什么事来。

但没想到她正儿八经的理由,却让上官蕴的脸色瞬间冷凝。

上官蕴清冷的眸子里隐藏着滔天的怒火,手指扣住景纯的下巴,语气森寒,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忘了自己曾经的话?”

景纯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的光辉,又很快清醒。

她,好像是答应过上官蕴,不会捐肾给她姐姐。

想清楚上官蕴生气的理由,景纯心虚异常,居然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直接闭上了眼睛,拒绝与上官蕴对视。

黑暗中,男人无奈的叹气声幽幽传来。

翌日。

景纯被上官蕴让保镖直接驾着塞进了车里,而上官蕴不紧不慢地紧随其后。

“上官蕴!”

景纯咬牙切齿地怒吼,眼里的怒火几乎肉眼可见,看得出她是真动怒了。

看着景纯跳脚的模样,上官蕴没有理会,直接神情淡漠的转身朝着一众人解释道:“咳咳,太太最近有些上火,你们快点搬,别耽误了时间。”

在搬运度蜜月物品的保镖们都颔首说是,没有一个人理会景纯的大吼大叫,一切如常。

景纯的眼光恨不得把上官蕴给看出个洞,说话的音量也急速提高。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昨晚上什么也没说,今天一早就直接行动起来,你,你就一定要逼我吗?”

上官蕴手里的动作没有停顿,对景纯的控诉恍若未闻,景纯顿时气急。

很快度蜜月的东西都被搬上车里,上官蕴检查之后,让保镖驾驶着黑色改版的劳斯莱斯幻影,很快驶出上官家的大门。

景纯眼见事情已经无法回转,在车上对着上官蕴崩溃道:“现在你满意了?我姐姐要是因为我死了,我父亲是不会放过我母亲的!”

质问中夹杂着委屈和恐慌,上官蕴微微沉默了一瞬,嗓音凉薄道:“如果接下来的路你想活着走,最好听我的话,否则以你的头脑会被人算计死。”

虽然上官蕴语言的起伏几乎没有,但景纯依然感受到了上官蕴淡淡的嫌弃,顿时咬唇道:“是,你聪明你厉害,但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景纯的眼角带红,紧咬着下唇,眼里闪着不甘的泪光。

却见上官蕴额角的青筋瞬间突起,薄唇吐出残酷的语言:“我说过,我会护着你。你不要妄图挑战我的耐心!”

这是上官蕴第一次对景纯发怒。

以往都带着克制和隐忍,只有这一次,他是真正地发怒了。

景纯含着泪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你……”

话未说完,便被激烈的吻掠夺去呼吸。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