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神经病自己意淫的那么凄惨?
顾风回家之后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刚开始察觉不出来,也就是眼睛不太舒服——看着那两个玩意儿在那边搂搂抱抱,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天天抱着睡觉的东西。

干净利落潇洒的转身离开之后,顾小爷可察觉出不对味来喽!

他这么走了,不就正好给那对狗男女提供好场所,契机了吗?

有时候爽一爽,潇洒一下确实是需要代价的,代价就是,顾少辗转反侧之后,发现不抱着那个淫妇自个儿还真睡不着,对她的气息产生依赖效果喽。

手感也熟悉,香香软软,这淫妇用处还是蛮大。

顾少起初还是很自信的安慰自个儿,这神经病信誓旦旦对他情谊绵绵,恨不得像块牛皮糖样的整天黏在他身上,至少那情谊绵绵的眼神不是骗人的吧?要是那也能作假,顾少也是认栽。

所以他非常笃定,这神经病绝对得来求自个儿。

他还是采取原来的政策,半推半就,半推半就,睁一只闭一只眼得了,反正自己也不指望别的什么了,先今晚抱着睡一晚上再说,剩下的惩罚措施,驯养大计,再想,再想。

他是完全猜错了这个神经病了喽!

自古皇帝全靠一张嘴信誓旦旦,哪个真正深情了!

他喜欢的时候喜欢的要死要活,飞蛾扑火,几乎是一副要为你倾尽天下的架势,可是得到了,尝尝滋味,砸吧砸吧,也就那么回事,天下人都一样——不咸不淡。

就算是这个汉哀帝是个意外,真如史书上记载的如此情深,这不是爱情,还能有什么算爱情?但是别忘了,现在是神经病版汉哀帝,是简安版汉哀帝,是没心没肺版汉哀帝——她看您的眼神确实是真的,可是一转头不认识你左拥右抱也是真的!

谁叫您伤了她那点玻璃心呢?

顾少爷的驯养大计于是没头没尾的被这个神经病画上了休止符。

一开门,秋日的冷风灌进来,无边落木萧萧下,外面还有人没?空空旷旷,顾风穿着拖鞋不死心的又往外走了走——确实没人。

那条街也是空的。

期望和现实的差别多莫大!

在商场上和女人上从没失过手,什么都要最好的顾风少爷感觉自己的骄傲受到了践踏。

她不应该鼻尖冻得通红,眼睛里闪着泪花,一脸又委屈,又小心翼翼的坐在门口看着我,等着我——终于看到我,然后然后用小猫一样委屈的声音叫我——

“圣卿宝贝儿——”

顾少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绝对不是第一次,追溯到上次——还是这混账神经病搂着他脖子夸白公子也是好颜色的时候。

好了,再有意思也没法儿了。

这次这位主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气到了,被爬墙了不说,还被始乱终弃了,这是怎样的奇耻大辱!就连普通男人都忍不了,更何况记忆里全是荣光和纯血贵族的顾少?

神经病,你等着。

顾风转身,哐当一声关上门,回到卧室,那张空荡荡的床还留着点那个神经病的气息。

把自个儿埋在枕头里,顾风觉得越来越讨厌自己。

怎么就讨厌不起来这味道呢?

顾少其实不孤独,为这东西惊涛骇浪的还有一边呐——

孟来当晚,车速开到最快,他怀疑自个儿是不是见鬼了,简安现在不是应该是在法国,可是那眉,那眼,那鼻子——谁能长成那样?

明明就是简安。

门一推,直接上楼,进到书房,肖阳还在那边打电话。

孟来急的呀,这事他不说太憋得慌了,偏偏好像还是蛮重要的事,肖阳拿着电话,眉头拧的越来越深,脸色越来越暗,最后一句:

“好了,我知道了,帮我继续调查。”

挂了电话。

“肖阳,我得和你说件事!”

肖阳眉头又是一皱。

“我正好也要跟你说件事。”

孟来急的不行,他看着肖阳缓缓的张口,薄唇轻吐,几个字:

“简安失踪了。”

孟来愣了一会,接着破口大骂:

“放屁!我他妈今天刚看见简安!”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肖阳狠狠的按住肩膀,他眸间的暗色几乎要把孟来吞噬。

“你在哪里见到的!她失踪半个月了!”

孟来睁大双眼,这事太奇怪了,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他不知道!

可是还没时间反应,肖小爷匆匆的披了西服外套拔脚就要往外冲。

一句话停下脚来了。

“简安你得明天才能见到,接客时间已经结束了。”

肖小爷不可思议的转过身来,先惊讶,再愤怒,最终转为了一瞬间的沉痛,可是就是一瞬间,下一秒熊熊的怒火立刻就燃起来了。

他的宝物他妈的怎么能干这个,哪个王八蛋逼良为娼的?

孟来一看肖阳的表情就知道完全误解了,咳嗽了两声。

“咳咳,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接客不是你想的那种。”

肖阳皱了下眉头,眼里的凛冽更甚。

“她就是陪客人聊聊天。”

“聊天也不行!”简安什么时候用取悦别人了,这就是个天生该捧在手心里被豁着哄的主儿,你让她陪人聊天?

在肖小爷的眼里,这个东西天生就是该肆无忌惮,没心没肺,永远装着她自己,超级个人主义,超级享乐主义。看不惯?那又怎样,顾淮没了,他肖阳也得生生的把这没心没肺的东西给养着,惯着,宠着。

宠成个毒物,宠成个废物又怎样。

他肖小爷就是乐意奉陪!

肖小爷这样惯着这神经病又何尝不是为了他自己?要是不这样,自己抓心挠肝的得疼死。她疼,他看着也疼啊。

所以谁也不欠谁的,谁也别把谁想的太高尚,谁也不是情圣,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付出。

都是心甘情愿,都是图个舒服,都是为了自己: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随心所欲,图个爽吗?

所以全是一群自私的玩意儿。

自私的肖小爷又被“接客”这两个肮脏的词给刺着了,心里不舒服了,怎么给整舒服了?

肖阳冷静了一会,坐下,跷起二郎腿,点上烟,吸一口,眯着眼:

“哪家?老板是谁?”

孟来可高兴了,他是彻底没提自己找的那帮小混混把简安给伤着的事,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嘛,自己这兄弟多么重色轻友他也是知道,要是让他得了这消息非得给自己几个月的小鞋穿,咳咳,孟少这在夹缝生存的日子也不大好过撒。

省略了次要消息,就剩下主要信息。

“白小狩那人渣的店。”

心里窃喜着呢,上次没给你白小狩给砸了场子,还被你给恶心了一道,我他妈连晚饭都没吃好,看着街边的小花都不美了——肖阳的毁灭级别和我可不是一个量级的,不管来龙去脉是咋样,动了简安,惹得这小爷心里不爽了,而且看这架势是相当不爽。

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啊。

这是接近爆发边缘了。

白小狩,您就自求多福吧。躲过了我那遭,看看这个原子弹你怎么躲。

可是计划完全赶不上变化不是?孟来是打死也没有想到,本着惟恐天下不乱的心里,期待已久大闹白小狩老巢完完全全的变了味喽!

也是,凡是一扯上简安这个神经病就没有正常的时候,全都乱了套喽!

别忘了这帮小爷们的背景,准确的说,简安这东西是在军区大院里长起来,虽然渐渐的后人都下海了,可是这背景还是在那,最主要的家庭教育。

爷爷教爸爸,爸爸教儿子。

铁血教育绝对是一代接一代。

肖阳是差点就读了国防大学的,国防大面试的时候,肖小爷还震惊了一把面试官,这个看起来一身痞气的男孩子,沉静起来,确实有种统领千军万马的气势。十八岁的肖小爷反复的警告他老爹绝对别给他走歪路子,肖家的背景一放出去能起蛮大的作用,直接内定也未可知,可是肖小爷绝对的不屑。

别看这是一群二世祖,可是二世祖和二世祖也是绝对不一样的。

肖阳就很欣赏顾应钦,一点家里不靠,自己混着血和泪在帝国主义里打下一片天下,男人!

不管是玩资本还是玩枪,用的都是自个儿的手。

对面的主考官,肩膀上三颗星,闪着金光,可是再闪也不过咱们肖小爷凌乱的刘海下含着戏谑笑意的三角眼——

“最喜欢的电影是什么?”

“十岁的时候最喜欢的电影是精雕细琢走向灭亡的《自杀空间》还有和死神下棋的《第七封印》,十五岁的时候喜欢永远没有真相的《罗生门》和有真相还不如没有的《白夜行》,十八岁,现在嘛,”肖小爷抬起头来炫目的笑了下,“还是最喜欢岛国的经典动作片。”

“怎么看待暴力?”

“人的好斗天性就像是生理本能一样有其自身的释放机制,因为那会引起特殊的,极其强烈的快感——所以,无罪。”

“对战争的看法是什么?”

“看法倒是没有多少,但是最困惑的是伊战里美国大兵的困惑——为什么用枪射杀她们可以,但是上她们就不行?”

那场面试可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在后面两位面试官差点打起来。

“你看看这小子答的都是什么混账东西!”

“你脑子才是一混球吧!看着吧,这小子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够无情,够性情,最终要的是有股子狠劲儿——这人我录取定了!”

这边还没吵出个结果呢,那边轻飘飘的消息来了——肖将军家的孙子退出了,人家就是来玩一遭。

这才算恍然大悟,那股子气,果然是将门无犬子!

这样的肖小爷,骨子里就是带着天生的毁灭,更何况你现在惹毛了他呢?

肖小爷发火的的样子,还地球上还真没几个人见过,一般不爆发,一旦爆发绝对是大的——谁叫你蹦跶到他的底线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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