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狭隘的人,往往自认为是心胸豁达,就像是这个鬼东西,号称不计较,其实只是自我安慰的手段,她有点阿Q的鸵鸟精神。
所以见到秦霜阳的时候,她还是害怕,害怕死了,她昨晚刚刚和人家老公睡了觉,今天早晨又好死不死的睡了一次,现在再看到,还是抖抖抖。

没出息,不视死如归啦?

这东西一定梗着脖子说,谁说决心要死就不怕死啦!

她使劲的往顾风后面躲,嘴里面还在神叨叨,“阿娇,阿娇,皇后娘娘来了——陛下,臣........”

看来霜阳在这东西的世界里是阿娇?

这东西全心全意的在阿娇娘娘这儿了,阿娇娘娘果然漂亮,想当年我也是暗恋过她的,刘彻这孙子好福气——不行不行,这娘们儿太歹毒,太歹毒,你看她在皇太后那说的什么话!女人都太毒!

旁边的小赞要气死了,要担心死了!

自己那药——草!又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老子就他妈打了个电话,就放个屁的时间,一转眼就没人了,要是没差的话,和这东西睡个两天的应该是我,是小爷我!

可是小赞不知道,他这药的作用可真算是跑偏了,算是个医学奇迹,毕竟这东西身上充满可能性和非自然现象嘛。

人家断袖的武帝,又不是你,管你什么事撒——

一转身,看见了顾赞,眼睛一亮,跑出去人模狗样的作了个揖。

“这位是哪家的公子,长得好生俊秀。”

这是——顾赞疑惑的看向他哥,这是怎么了?

他哥苦笑了一下,明白了大半,这是犯病了。

而且八成是他喷的药的功劳,这东西是什么特意的体质,没发春,反而意淫上了,而且这是演的哪一出?

这幕叫做“男”小三大战正宫娘娘,嗯。

其实连战都谈不上,这东西的战斗力都他妈是负数,您就站那不动她就在这儿啪啪啪的掉血,现在已经脸色煞白要阵亡了。

秦霜阳说话了了,“顾风,这是——”

话还没说玩,这东西哆哆嗦嗦的跪下去了,都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大吼一声,“请娘娘赐罪,臣,确实勾引了陛下。”很义气,很豪迈,很少有。

所以,非常激动。

一激动,两腿一蹬,昏过去了。一晚上没吃饭,两次高强度体力劳动,最后轰炸性精神刺激——终于把我们的简安,我们的韩嫣小兄弟给击倒了!

这时候,滴滴滴滴——警车声远远近近的响起,法国警察来了——

警长帽子一脱,这顾风认识,但是他来干嘛?看向小赞。

小赞一摊手,我也不知道。

警长很歉疚:“抱歉打扰了你们度假,但是我们在寻找一位名为简安的女人,三十岁左右,亚洲面孔,根据大使馆提供的线索表明,她应该怎你们家。”

顾风看着怀里的人眯起了眼,是谁?为了找这个东西还惊动了警察?

“好的,我了解了,现在简安小姐出了一点麻烦,对,就在医院。”警长放下手机,语气绝对的抱歉再抱歉。

顾风没难为人家,可是这是何方神圣,他偏过头,看了眼这个神经病,这女人不太简单啊,和她的名字可不太像。

其实这东西简单死了好吗,她的脑回路除了奇怪的地方其他都是直的。

这也注定了她得多走点弯路。

简安的人马可是不少,不光不少,还都是极品呐——

其中的代表,和这东西纠葛最深的,就是咱们的肖阳同志!

肖阳的放下手机就马不停蹄的上医院赶呐,这东西是让他抓心挠肝小半个月了,联系联系不上,到她法国的住处去,没人,空的!这可急坏了他了,而且是双重煎熬,他这事得自己担着,简安每年偷偷摸摸去法国的事就他一个人知道,要是让小左,唐风,童北北里面随便一个知道,特别是唐风,这孙子知道了基本上全世界都知道了,不是他嘴巴大,他能包下飞机带着一队人马到法国去捞简安,要是捞不到就顺便带着这队人马把法国机场给炸了。

所以不能倾诉,憋着,心里焦着,这几天可真是要磨死他了!

放下所有的事儿飞法国,直接联系当局,这东西是住在法国一个贵族家里?

混账!肖阳就像撬开这东西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你有房子住在人家家里干嘛,你是嫌弃这房子的采光啊,还是建筑风格啊,还是里面的内饰啊,你说啊,给你重新找地儿啊,你要是愿意的拔了重建,非要跑到人家家里,还是什么劳甚子贵族,肯定又是地头蛇的玩意儿,肖阳是地道的“京城贵族”权二代,对于其他地域的贵族当然有自然的敌意。

就是因为清楚自己不是个好东西才知道这些人也不是好东西呐!

再怎么埋怨,一听到这东西在医院手机都拿不住了,差点掉到地上。

助手给他撑着手,“肖总,集中,集中,别急。”他们这倒霉的肖总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荒唐女人,抓不住,放不开,不省心!

“他妈人在哪个医院!”能不急,不光急死,还怕死了好不好!

放在以前,肖小爷绝对是踹开门,先把自己这股气给顺好了,可是成长了不是?他在门口敲敲门。

“请进。”男人的声音,还是两个。

肖阳的眸色暗了暗,里面个玩意儿要是敢搞简安,自己非得找人把他俩的后面给开了。

咳咳,荒唐还是一如既往啊!

十八岁的少年,最好的年纪,就该打架!谁也不强过谁,谁都觉得老子天下最牛逼,谁都是喝着血,咽着牙齿长起来的,谁在自己的场子上都是站在中间喊开始的那个,谁都是缠过绷带断过胳膊折过腿的强人,所以,谁也不怕谁!

三十岁的男人,也是最好的年纪,都知道是血里长起来的,却不屑于这种小儿科的游戏了,要是能让别人动手,就最好别自己劳烦高贵的手指头,能用一句话解决的事,就别费神吐那么多脏字,所以看哪个更极品,看哪个更牛逼,要看气场!

没在血里面滚过不能有气场!

有了气场不用亲自下血海也能让仇家滋血!

顾风和肖阳,一个冷漠,一个桀骜,一个有股子禁欲气质,一个有股子军阀气质。

不好说,不好说。

还有个顾赞,那个正在二十岁,是最会闹最会舔血的时候呐!这也是个大大的未知数。

但是不关再怎么极品,基调还是不能变不是?都是为啥凑在这儿的来。

“诶,我怎么在医院?”凝滞的空气被打破,休战,暂时休战——

离得最近的顾风先试探性的问了句,“你还记得朕吗?”

这话从这样一个男人嘴里问出来,搞笑,搞笑死了!

可是偏偏他还问的这么正经,让人不敢笑。

简安看他的眼神非常怪异,“顾风,你犯病了。”

是你犯病了好不好,顾风不和她这个神经病计较,站起身走到一边,很潇洒,即使这东西的眼神还黏在他身上。

肖阳细细的一看,大惊!这是,这位长的怎么这么像顾淮,几乎,几乎是一样。

一个死去四年的人,至少是在人们的心中死去四年的人,突然出现,下意识的觉得,这就是长得像!要不然也太惊悚了!

这东西看见了肖阳,肖小爷,在那边神色明灭的看着她——

这东西也知道自己任性了,知道自个儿错了,低着头,这是在认错。

这怎么不叫肖阳感动呢?这东西天生的反骨,亲爹管都不行,可是她在认错,她知道害你担心了,知道给大家添麻烦了,她知道好歹!

她的心位置不大,也就是一粒米的大小,可是她不是没有心,相反,其实这东西很知道冷暖,她知道你对她好,她记着呐——她就是还债还的有点慢。

可是不急撒!肖小爷的眼眶有点泛酸,自己怎么娘们儿兮兮的!

可是我还有一辈子等着她去还我呐!我等着,等着!

肖小爷本来是想先不管不顾的教训一顿——你怎么能这么不知道好歹,你知道我这小一个月是如何心焦,如何担心的吗?

可是还是狠不下来,骂她都觉得心疼。

走过去,柔柔的,暖暖的。何时对谁这样,老子就是对她,对她——

“神经病,你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下回我就先把你的小香炉给砸了。”

这才是神经病的亲人呐,她也激动呐,这个月她过的好吗,不顺心呐,她何时算计过人心?男人好难追呐!眼泪刷刷的流下来,紧紧的抱住。

闷闷的,“肖阳,你不许砸。”诶,这是受委屈了。

“不砸不砸。”哄着豁着摇着。

顾风看了一眼之后出去了。

小赞看着,上牙咬着下嘴唇,自己是她招惹的第几个啦?看这个,看来还情谊深厚呐。

恨不恨?恨!

爱不爱?也爱!

是爷们儿就得自己去争取,没在怕的!可是以为还有机会吗?肖小爷可是拿着秘密武器来的,绝对把简安给搞回国,你看看这东西被哄回中国后,还要不要踏进法国一步!不是吹,他肖小爷就是有这个板眼,绑也要绑在国内,太胡闹了,不把自己当回事!

顾淮死了就是死了,你也不能看见个像的就上去扑!

白的的病房,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这种氛围下,特别适合公布带着一股儿消毒水味的消息。

“你家老爷子出事了。”

轻轻一句,大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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