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先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随即,他的眼睛毫不畏惧的对上夜擎南略带冰冷的眼睛:“擎王殿下,我家公子现如今虽然病重,对一些事务也已经力不从心了,但……哪个朋友对他真或者不真,他的心里倒还是十分清楚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夜擎南双眸冰寒刺骨,他实在不想承认今日的主张是错误的。

“擎王殿下,理应清楚,我家公子虽不是皇亲国戚,但其地位在北冥国也丝毫不比殿下轻,也并不是非殿下所不能做朋友的。”余浩不卑不亢,一字一句将林书墨交代他说的话说的清清楚楚。

夜擎南虽然是一个很重要棋子,不可得罪的大官人,但是如今率先背叛的是他,以礼相待,不计前嫌的也不可能会是林书墨了,所以,那就扯开了,只谈利益!

“这件事是本王的责任,受你家公子责备也是理所应当的,该罚!只是不知你家公子如今喜欢什么,也好让本王去准备准备。”夜擎南面色沉静了下来,沉稳的气息渐渐在周身散尽开来,给人一种真诚相待的错觉。

余浩嘴角勾起一抹得体的笑容,轻声说道:“好的东西公子也不缺,现今倒还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奴才想着,这身子安康才是公子最想要的,所以还望擎王殿下多多留意一下,对公子身体康健的法子。”

说完,余浩也没再等夜擎南回话,只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随即,转身朝刚才的房里走去,徒留,夜擎南阴沉着一张脸楞楞的站着。

*

清幽的花香在屋中弥漫,女人的香气让人闻得心里陶醉。

花仙儿优雅的坐在铜镜前面,手拿着玉梳清闲的梳着乌黑细软的发丝,窗边响起的动静一丝一毫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娇媚的脸上挂着的是动人心弦的笑容。

就连铜镜中陡然出现的一个男子身影,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脸上的笑容却反而更加的明媚了。

“你骗了本王!?”

夜擎南低沉阴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周身散发着的阴沉气息让人丝毫不敢靠近。

偏偏花仙儿就是那个例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经历过来了,不过就是男人本就自带的气势,她还会怕!?

她扭着细腰站起身来,纤细的手缠上了夜擎南的脖子,哪怕男人眼里全是冰冷的霜,只要没被男人亲手扯下来,在令人恐惧的眼睛望着她,她也不会放开的!

花仙儿将鲜红的唇瓣移到夜擎南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殿下,就怎么不知奴家对你的心意!?怎么能就这样提防这我!?你好了,奴家才能好,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呀……”

“是你说林书墨有问题,也是你告诉本王昨夜回府,林书墨根本就不在府中,也是你说林书墨身上的伤可能是假的!!!”夜擎南抓住花仙儿的手腕,眼睛猩红的直直盯着她,好似要喝血的猛兽:“本王今日,将父皇也带了来,没想到,结果却是让本王栽了一个大跟头,让父皇对本王不再信任,就连林书墨这个残废也与本王心生了芥蒂,你说,本王该不该杀了你”

“哈哈哈……”花仙儿闻言,丝毫没有畏惧之心,她笑的花枝招展的,一双勾人夺魄的狐狸眼耀眼的厉害,她轻启红唇:“擎王殿下可真会说笑,我花仙儿可不是你的手下,有义务向你通报任何事情,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哪怕,奴家对你的心意是真,也是徒劳的……擎王殿下,是到如今才懂得的这个道理!?”

夜擎南被这话刺激的双眸泛着杀气,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握紧花仙儿白净的脖颈,青筋暴起的手好似只需要稍稍用点力气,女人的头就会落下一样。

他低沉着嗓音,竭力压制住怒气,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

强烈的压迫感包围着花仙儿,她的脖颈被人狠狠握住,导致她的脸都是通红的了。

“……杀了我,殿下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但那皇位……殿下就不会像杀我一样的容易了,杀了我,事情……只会更难办!”

虽是挣扎于生命之际,但花仙儿却始终没有露出丝毫的惧意,反而更加平和,那美艳的脸上的自信,看的夜擎南心中怒火又不由多升了几度,可是……却下不去手杀了面前的女人,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好!本王就想看看你究竟玩的出个什么花样!”夜擎南看着花仙儿通红的脸冷声说着,随即,身手敏捷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花仙儿好不容易得到了呼吸的自由,顿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得整张脸和脖子都红的剧烈,她抬手抚摸着有些发麻的脖颈,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昨夜,她明明看见赵奇和府中暗影都出去了,而且余浩那紧张的神情,她敢笃定昨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十有八九都是林书墨的事,按理说,夜擎南今日的安排不应该有什么其他的意外发生的,竟然……倒还被林书墨给倒打一耙,实在是奇怪。

这个男人她就知道一定是她送去的消息有误,可究竟有没有偏差,她是清楚明白的,之所以不愿意和夜擎南说清楚,她也得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才行。

不过现在,她敢笃定的是……林书墨的背后肯定有秘密,而且,会让人十分的震惊才对,她要一步一步的将其抽丝剥茧出来,一定!

*

“公子,怎么样了!?”赵奇领着江逸急冲冲的走进来,抓着余浩的手臂就慌忙的问到。

余浩闻言,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沉重的望着赵奇的眼睛:“情况不太好,公子现在在暗室里,一直在昏迷不醒。”

“快带我去。”江逸瞥着眉头,望着余浩沉重的神色。

余浩神情不再似从前一样信任,虽然依旧恭敬却少了一丝丝感情,他沉声说道:“江大夫,奴才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

不仅江逸有些呆愣,就连赵奇都有些震惊,余浩的性子他算得上是十分了解的,除了上官一族,他从来没有见过余浩向另一人姓说出“求”这个字。

上官一族不求人……

“……好。”江逸握住药箱的手不禁有些发白。

一路间,赵奇问到皇上和擎王是怎么被打发的,余浩却不再向往常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反而只是简洁的说了一句:“这些事情公子早些日子就安排好了。”

江逸心中也认为应当的,毕竟他也不是林家的人,更加不是上官一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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