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安世捷自从昨晚被慕清歌废了丹田失去武功之后,一直都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床前则换了许多太医和民间大夫,然而皆是摇头离开。

安老将军今天也因为安世捷的事情奔波了一天,看到安世捷消极的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样子也着急上火。

“父亲,事情怎么样了?慕清歌那个贱人死了吗?”被毁了丹田的安世捷对慕清歌更加恨之入骨,时刻不忘要杀了她报仇。

“你放心吧,我已经进宫请贵妃娘娘替你做主了,慕清歌一定不会活过明天的!”安老将军安慰着安世捷道。

“好!好!”安世捷这才消停一点,随后又想到慕芷月,“月儿知道我的事情了吗?”

“太师府现在烧得几乎成为一片废墟,我想慕太师他们也还在忙着整修房子的事情了。”安老将军皱眉,“他们家的财产全被慕清歌带走进了凌王府。”

“这个女人心思缜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后路。”安世捷恨恨的说道,心头的妒意和愤恨让他的怒火再度燃起,无法平息。

又是安慰了几句,安老将军这才离开。

刚出屋子,管家便迎了上来,恭敬地将东西呈递上来,“老爷,贵妃娘娘的信。”

看完信,安老将军用手按压着太阳穴,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出话。

看来,这件事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叹了一口气,回到书房,书信一封,重新命管家送进了宫。

安然殿。

安贵妃看了安老将军的来信,略松了一口气,将信烧毁。

不过是替安世捷重新谋个职位,倒也不是难事。

“娘娘,这是按照慕清歌开的药方熬的药,您现在要喝了吗?”铃音端药进来,看到安贵妃紧锁了一下午的眉头终于有所松动,这才略微放心些。

安贵妃拿起碗很干脆的将药喝完,漱完口之后轻声道:“今天慕清歌没有来得及教你手法,你明天出宫找她,让她教给你。”

“娘娘为何不直接选她进宫,反而是让奴婢出宫呢?”铃音不解。

安贵妃美眸微眯,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因为慕清歌进宫已经招来了某些人的注意,如果她再来,指不定某些人又要按耐不住了。”

安贵妃指的自然是兰贵妃,“她的嗅觉也真是灵敏。”

“娘娘,铃音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自从您怀孕之后,那位为了避嫌可是很久没有来我们安然殿了,今天突然过来,莫不是有人……”说着压低声音,看向外边侍候的宫人。

安然殿中伺候的宫人都是重新筛选过的,大多是安贵妃可以信任的自己人,但也有新来的杂役,他们都在外宫伺候,要传递消息也不见得有那么快。

“有可能,你去好好查查这件事情。”安贵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烦忧久久不散。

时间过得很慢,慕清歌觉得今天折腾了这么久,太阳才缓缓的挂在枝头,似乎永远都不会掉下去一般。

从皇宫回来,慕清歌让明玉去向凌王说明情况,自己直接回了琉璃别院。

如今到了晚膳时间,凌王没有差人过来请慕清歌前去用膳,所以杏仁就自行去别院的小厨房准备吃食,慕清歌则转身直接钻入了药房中。

她之前在西苑制作的毒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现在她要重新配制能够让杏仁使用的毒,然而凌王给她准备的药房药物虽然齐全,但她炼制毒药的工具却怎么都不顺手。

思索一番过后,慕清歌拿出笔和纸,自己动手在上面画画改改。

一直到了饭点,杏仁都不见自家小姐出来,只好前往药房查看,只见小姐正全神贯注地画着什么东西,便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雪白的纸上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她从来没有见过,倒是有些像炼药的工具。

终于,慕清歌收起了笔,大功告成地呼了一口气。

只要找到工匠按着这个图来制造,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哇,小姐,你这画的是炼药的工具吗?好厉害哦!”杏仁忍不住出声赞。

慕清歌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勾唇笑了笑,“对了,杏仁,你知道城中哪家工匠手艺最好吗?”

先前的慕清歌一门心思都在安世捷身上,哪里会懂得这些事情?

杏仁揪起眉头思考着,摇摇头,“小姐,你画的这个图和普通的炼药工具有很大的不同,杏仁想不出城中有谁……”

“无妨。”慕清歌不善在意的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将图纸收起来,转身出去上桌吃饭。

吃完饭,慕清歌便抬脚出了门。

杏仁赶忙询问道:“小姐,你这是去哪里?”

慕清歌脚步一顿,自信地笑了笑,“找凌王。”

这手边能利用的资源怎么可以浪费呢,找凌王帮忙寻合适的工匠,定然也能省了不少时间。

然而,慕清歌刚到门口,就被守在飞将院的明玉给拦了下来。

“慕小姐,主子在和永逸王对弈。”明玉最终还是快步上前拦住了慕清歌,低声对她说道。

永逸王?

慕情歌挑了挑眉,那还真是好巧不巧,偏偏这个时候。

站在门口另一边的佩玉见到是慕清歌来了,那日被下毒的阴影立刻浮上心头,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生怕又不知不觉的被她下了毒。

“清歌来了,进来吧。”里边传来凌王温润的话语,想必是耳尖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明玉侧过身,在前面给慕清歌引路。

走进厅里,慕清歌顺势望去,恰好与龙千夜四目相对。

好魅惑的眼睛,深若寒潭之水冰冷彻骨,却又清澈明亮,让人过目难忘,甚至感觉有些熟悉。

“见过永逸王,凌王。”慕清歌收起思绪,行了礼,起身站在一旁。

龙千夜堂而皇之的打量慕清歌,她此时只穿了一身浅蓝色的素衣,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花纹装饰。发髻更是简单随意的挽了上去,其他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乌黑柔顺的垂到腰间。

她竟然穿得这么随意的在凌王府里瞎跑,是完全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吗?龙千夜想到这里,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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