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都清楚,自己是如何把这句话给问出口的,待她反应过来时,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咯!
沈如故也怔了一下,再看她那张通红的脸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更是刺激了南昭作为女人最为敏感的点,她那双大眼瞪着对方,“你还笑!”

她老羞成怒的想破门而出,被沈如故一把抓回来,问:“去哪儿?”

“去练剑!”她将脸转到一边,不想看到这男人‘嘲笑’的脸。

沈如故却不让她走,又好奇的问:“这时候,练剑做什么?”

“练剑能强身健体!”她仿佛又道姑上了身,挺直了腰板,一副立即出去,来个人剑合一。

头顶又传来一声笑,附和她的话道:“我看你不止需要强身健体呢!”

“还需要什么?”她抬头一本正经的问。

沈如故伸出手指,示意她离近点儿就告诉她。

南昭便踮起脚,把耳朵放到他嘴边的高度。

沈如故也埋下头来,在她耳边说:“你还需要……”

他话却没说完,南昭只感觉右脸颊上,一个又冰又软的东西触了她一下,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如故亲了她!

反应过来时,她像个呆子一样望上去,吞了吞口水,问了个特别傻的问题。

“你为什么……亲我?”

为什么?

“因为你傻!”沈如故随口一答。

南昭却不生气,她埋头笑着,满脸的幸福,但想到自己都过来一会儿了,还没问正事,便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问:“念婆说船已准备好了,明日出发!”

沈如故点点头回答:“这些账目也差不多了,我陪你一起。”

“真的吗?”南昭其实来也是问这件事,现在知道他会陪自己一起,就不会觉得路途遥远艰辛了!

“那我先过去了!”怕自己打扰他处理事务,南昭也不再多说其他了!

“好!”沈如故答应完,看她走出去,便转过身去。

南昭人已走到门口了,一时没忍住心中的悸动,她转身跑回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说:“如故,我曾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不幸的人……但现在,我觉得好幸福!”

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了足以用生命捍卫的宝贝,也让她明白了,原来失而复得,才是这世间,最好的事情。

沈如故没有应声,他安静听她说话的样子,没有表露出太多内心的情感,待到南昭离开后,他的神色才有了些许变化,他目光看向窗外,见南昭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院门那头后,便低头念着自己的名字:“如故……如故……”

回去后,南昭想起寻龙的伤情,也不知什么情况,明日还要远行,她该去看望才是。

正巧,欧阳宜在睡觉,她便嘱咐念婆看紧了,备好马车,前往泰安王府。

这段路不远也不近,南昭坐在马车里打了个盹就到了!

王府的管家见她回来了,仔细的请她进去,直接带到了寻龙住的地方,周仰却不在。

“大夫说寻龙失血多,好歹是挨过来了,不过要修养好长一段时间!”寻凤给南昭说。

躺在床上的寻龙一脸苍白,却不肯服输的嚷着:“南昭,你别听他瞎说,你龙哥身体倍儿棒,明天就能下床活蹦乱跳的!”

“得了吧你!”寻虎从外面进来,手里还端着一锅大骨汤。

他们这些王府卫都是孤儿,这王府就是他们的家,所以他们情同手足,南昭在王府住的这段时间,早将他们都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寻虎把汤给寻龙喝了,回头关心的问她道:“南昭,听说你要送那个欧阳宜回云州?”

她点头。

寻龙昨天受伤,后来的事只略微听说了一些,现提到这个,他紧张的说:“那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南昭,沈府头才刚失踪了个柳叶叶,你可莫要让这女人作了什么妖!”

她根本没听懂什么意思,还笑呵呵的回答:“我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别说她欧阳宜修的阴阳决半罐子水,就是她爹在,我也不怕,我有如故!”

寻龙瞪了她一眼:“我说傻丫头,我就是担心你家沈公子呢!”

“你担心他干嘛?”南昭还未反应过来。

“他那么好色,那个欧阳宜也颇有几番姿色,现在跟你同住一个屋檐下,你说担心什么?”

听到对方说沈如故好色,南昭就不乐意了!

“如故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那那个柳叶叶到底怎么回事儿?”寻龙是自己受伤躺在床上,也不想让别人舒坦,哪壶不开提哪壶。

南昭怔了一下,说到这个柳叶叶,自万凝膏事之后,被风恕带走后,便没了音讯。

沈如故之前很是紧张,如今似乎也释然了,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柳叶叶身上到底有何秘密,想到此,她打算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

寻龙见她不说话了,以为戳到她痛处了,便语重心长的说:“我给你说啊,你龙哥和你家沈公子一样,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了,龙哥是看你傻笨,才给你提个醒儿……”

“你得了吧你!”寻虎不让他说了!

南昭也还要去见她九哥,便与他们告辞。

寻虎追出来说,他回来后也没见到王爷,所以与她一道过去。

到了地方,寻虎先过去问话,不过却去了许久,再回来时,脸色也不太好看。

“南姑娘,你还是回去吧,王爷……他在休息!”

南昭愣了一下,以前但凡她来,九哥无论在做什么,必定会来见她的。

只怕,九哥他在生自己的气吧,她也不强求,轻声对寻虎说:“那等九哥醒过来后,你与他说一声,就说南昭要去云州数日,回来之后,再来给他问安。”

“好!”寻虎点头,将她送到院门口,却遇见马着脸的周鸢。

前一天,周仰本说过要送她走的,今日却未来得及提这件事,所以她还在王府。

“你去哪儿呀?”这位公主大人颐指气使的问她。

“回沈府!”

“回沈府?”周鸢瞥了她一眼,骂道:“真是个白眼狼!”

南昭愣了一下,不想跟她争口上长短,正要往外面走。

周鸢叫住她:“南昭,你疯的时候,我九哥跟着你差点疯了,知道你有难,更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你,结果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南昭停下来,不解的问:“九哥最需要我的时候?九哥他怎么了?”

对方一听到她这么问,“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南昭忙抓住她,“十四公主,你快给我说啊,九哥他怎么了?”

“我九哥他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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