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不足50%要36小时以后看,这里是防盗章, (*  ̄3)  “涂黑的地方……都是不好的, ”系统瞎编张口就来,“封面……被我垫面条碗弄花就撕了……”系统装可怜, “别生气了主人。”妈的他前几天才知道, 主系统给了它的坑逼宿主毁灭指令, 小命捏在人的手里,它不得不低头。
系统是在主系统的跟前待惯了,主系统员工餐天天都供应面条,一旦开始做任务了,只要宿主不给他积分,他那点基础积分就不能一天三顿的吃了,而通常做任务的宿主, 并没有把积分给系统的习惯……

这个理由就坑宿主的, 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那啥,你照着指南, 不是攻略的很顺利么……”也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以前明明它直接上这个七星世界的任务, 就算是老手也会折在这个世界的, 系统一边吐槽, 一边糊弄着哄从良。

听到这句,从良挑了挑眉, 还真是, 别管那个什么残本的指南被系统涂的乱七八糟, 却切切实实是有效果的。

先前从良可是打死不敢想,能和魏子时心平气和的坐一块儿吃饭,更梦幻的是人还吃她夹的东西……

“那倒是……”从良一脸小傲娇,两人在脑中对话,实际上腿脚却一点没耽误,从良把小皇帝领进了隔壁,恩赐一般发话,“自己拿积分去吃面条吧……”

系统乐的方脑袋上就剩一张大嘴,乐呵呵的“唉!”了一声找它的好基友去吃面了。

从良领着小皇帝进了隔间,两人坐在桌边把婢女都打发下去,从良亲手给小皇帝倒了一杯茶,倒的小皇帝一脸滴滴答答往下淌的孺慕。

小皇帝第一天和从良见面的时候,从良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她对宫廷的礼仪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现学肯定不赶趟,更拿不起原先从太后的那个范,只能全靠系统。

第一次见面说了拢共没十句话,脑子里持续不断,全是系统篡改记忆的提示音,她见了小皇帝多久,系统就篡改了多久,到最后别说系统提示音越来越半死不活,连从良都不耐烦了,早早的把小皇帝给打发了。

从良家中有个弟弟,懂事,出息,吃苦耐劳学习还好,是一家子的希望,小皇帝年岁和她弟弟正相当,长的虽然不像她弟弟,但是白嫩嫩水灵灵的,好像一骨碌剥了皮儿的葱白。

从良见着就觉得像个活娃娃一样,小皇帝每次见了她,都俩眼冒星星似的,一开始从良心里还咯噔一下,心说可怕别是这和从太后年纪相差无几的小皇帝,实则对从太后存着什么禁忌之情吧。

从良没憋住,问了系统,系统当时黑屏了,从良还以为系统坏了,拍了老半天系统的脑袋,系统还是乌漆抹黑对着从良。

从良神奇的从系统的黑屏上解读出了系统的意思,脸红脖子粗的切断了链接。

这小皇帝对从太后,真是孺慕之情,还是带着无尽感激和尊敬的那种。

从良想想也是,一个孤儿,长嫩生生白团子一样,怎么看都是被人嗷呜一口吃掉的那种类型,从太后当时出手庇护,还在如狼似虎的众皇子之中硬是是把个看似最没可能的人扶上了皇位,对于当今魏国的形式,可以说有了从太后母家的支持,无论是魏国还是他这个皇位,都是固若金汤。

且上位之后,太后不搞垂帘听政把持朝政那一套,一心一意搞他皇兄,搁谁谁不感激涕零,谁不亲手打包了皇兄送上门。

从良和小皇帝坐着幽幽的喝茶,心里暗自叹一声魏子时和小皇帝一比,真是好苦的命。

每每见小皇帝,从良就尽量装着高冷不说话,第一天说多错多让她学会了沉默,“母子”对坐沉默,喝干了一壶茶。

小皇帝还没走……

“皇儿可是有事?”从良问的漫不经心,透过木制格挡看向魏子时的方向。

看不见人影,但是没听见起身的声音,魏子时应该还在用膳。

从良微微翘起唇边,想到魏子时刚才不轻不重的推她那一下,有些想笑,披荆斩棘终于看见条通幽曲径,不容易啊,不知道中秋节时,魏子时看到她送的礼物,这条小径会不会再荆棘少一点,更好走一点。

晃神间从良没听清小皇帝的话,只得又重新问了一遍,“你说要什么?”

“……销魂散。”小皇帝白团子变成粉团子,羞囧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什么散?”从良见小皇帝越发红的要滴血的脸蛋,猛的反应过来,赶紧捂住小皇帝的嘴,看了眼魏子时的方向,声音压的低低的,“你要哪种药干什么!”

从良同时在脑袋里狂敲系统,“你到底是怎么改的记忆,怎么前几天看着我还不敢说话的人,今天竟然来跟我要那什么散来了!”

“吸溜~”系统吸溜了一口面条才慢悠悠的回答,“我哪知道,我都按照你的性格随便改的。”

从良暗骂一句坑逼,捂着小皇帝的嘴,鸟悄儿的出门,溜出了老远,钻进一间没人的屋子,确保魏子时听不见了,这才松开小皇帝把事情问明白。

原来小皇帝看上他身边伺候他的一个人,几番暗示明示,人都不为所动,情窦初开又不想仗着皇威,而由于皇帝身边管事的就是他看上的人,手底下能用的人,都归那姑娘管,没有偷偷弄药的人能使唤,所以脑子一抽,想起太后这有,又被系统改记忆改的可能神经错乱,竟然跑他“母后”这,求药来了,打算下了先成事后负责。

从良在心里把坑逼系统从头骂到脚,叫来春花一问,好么,小皇帝十六,他身边伺候的那个还是从前从太后拨去伺候小皇帝的,今年整二十四。

根本不是什么小宫女,而是个姑姑。

从良一捂脑门,有心想骂一句你他妈早恋就算了还恋母,但是想到小皇帝的“母”是自己,就憋回去了,捂着发疼的脑门,把小皇帝从头溜到脚,小体格根本没长开呢,细细嫩嫩的,个虽然还可以,但是身子单薄,像一根不堪一掐的嫩豆芽。

就这样还想给人家下药,还好意思去表白,从良强忍住笑,这小皇帝是十二岁到从太后跟前,当时就是那个小宫女,现在这个姑姑伺候大的……

而且这脑回路是有毛病吧,好好的皇威不用,一句话就能让人溜光了撅在龙床上叉腿儿的事,非得下个屁的药?

从良无语了一会,默默感叹了一句自己太善良,为卡防止小豆芽真去搞什么药,给那姑姑下,酿成人间悲剧。

还是扯了小皇帝按在桌子边上,从紧要处切入,普及了一下生理发育和婚姻和谐的重大要素。

简而言之就是你那二两肉现在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等几年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你喜欢哪朵花尽管去折,一个皇帝不需要用任何的手段,你就是王道。

从良的苦口婆心间或穿插着系统篡改记忆的提示音,总算是连哄带劝,打消了小皇帝的邪念,把人打发走了。

这边人一打发走,从良赶紧转悠回去,发现魏子时也已经走了。

从良看了眼桌子,魏子时是吃饱了才走的,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好容易在魏子时那有一点进度,也不知道刚才小皇帝提起药的事,魏子时有没有听见,魏子时心思敏感多疑,要是勾起了魏子时什么不好的回忆,她这么久的攻略,就有可能就功亏一篑。

为了保险,从良还特意去后院转了一圈,魏子时的态度没见什么异常,还破天荒的给从良倒了一杯茶,从良捧着茶杯乐呵呵的磨磨唧唧的待到下午,直到天黑了,魏子时才开口撵人,临出门从良还在魏子时的下巴上,偷袭成功了一个香,这一天可以说是很圆满了。

回去的路上从良都蹦哒哒美滋滋的,照这种进度,肯定用不了三年,她就能攻略成功了。

然而从良后背没长眼睛,并没有看见她转身之后,魏子时眼中暗潮汹涌的阴冷。

从良已经记不得自己摔了多少回,手心按上砂石子硌的疼,鼻腔里都是夜里沉淀后的土腥,什么也看不见,打火机上带的亮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耳边只有夜猫子渗人的叫,伴着她双眼溢出还滚烫转眼被夜风吹的冰凉的水迹。

她也不想把事情拖到这一步才退缩,从媒人上门到定下,这期间从良整整在挣扎和绝望中把一颗心剁碎又糅合,糅合又剁碎了无数回。

面对父亲的愁容,母亲的带着哀伤的宽慰,从良不是没想过认命,她想的骨头都发疼,但是最后的关头,她咬的自己牙根犯血腥,也终是没能挺住。

她抱着袋子跑出来的时候,正装上了起夜回屋的老爸,老爸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几下轻拍,把从良一身野生野长的倔强和逆骨,尽数拍碎在门口,从良无声的跪在门口,冲着她爸的后背磕了三个头,梗着脖子揣着最后不甘心不从命连夜跑了出来。

她拿着一点零碎的票子,在乌漆墨黑只有夜猫子叫声伴行的深夜,走了十五里地才坐车来了城里,给家里去了电话。

她不愿嫁不肯嫁,她十四岁当家把钱,十六七就能顶个爷们扛起家里的劳力担子,她今年十八,死也不嫁看不上的爷们,像村里的芳芳一样,长年累月的郁郁寡欢,不到三十就上吊自杀。

从良电话里信誓旦旦的肯定能整到钱,实际上是打算卖个肾,家里供一个高中生弟弟,父母身体都不好,常年不断药,这两年地里收成也不行,贷款花大价钱买来的两头牛开春还得了口蹄疫死了。

眼看着爹娘的药要断流,弟弟的书也要念不起,家里要揭不开锅,父母无奈要把她许给了村长家的大儿子,换五万块的彩礼才能度过难关。

可是那村长家的大儿子,二十六七岁了还挂着一溜的鼻涕,晚上睡觉尿炕,村长家不论冬夏,外头总挂着晾不干的被,一进屋尿骚味打鼻子,偷鸡摸狗溜门撬锁,撩小丫蛋、钻寡妇屋、农忙不下地、秋收玩失踪,整天靠着啃他爹那副老骨头过,还非买三千多的智能机,没他妈的一件正经事。

没一处顺眼的地方,从外貌到品行,都是从良最瞧不上的那种傻逼类型。

她都不知道那村长儿子看上她哪了,但是要让她给他做媳妇,她宁可来城里头卖个肾,她一点不怨她爹妈,爹妈都是亲的,也都疼她,没经历过被压弯脊梁的贫穷,就不知道什么叫走投无路。

家里一下子不拿出来个大数,日子都是不下去的,她从前帮着在家里伺候地,现在粮食掉价地指不上,她打工一个月才一千多,根本来不及,弟弟马上又到下一个季度,一块就要拿出好几千,走正道肯定是来不及了。

她要是整不出这钱来,他爸爸肯定要愁死,她妈妈心脏也不好,所以她打算出来,就没往正道上研究。

她们村里有个二流子,前两年流窜到城里,说是卖了个肾,现在乡下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就是不能干重活,但听说那二流子手里掐着十好几万,在农村那个生活水平,一个人,省着点,花个大半辈子是够了。

从良跟那二流子要了黑市搭线人的电话,就这么孤注一掷的跑来了城里,打算卖了肾,把家里的饥荒堵上,剩下的钱留着,往后招一个称心的上门女婿,她不能干重活,也不怎么打紧。

心里想的像朵花,现实打脸啪啪啪,卖肾本来就犯法,再说还要对血型,还要能搭上黑市的线,她一个土老包子,来到这城里,要来的电话打不通,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到处抓瞎。

眼看着还贷款的日子要到,算计着她爹娘的药钱,弟弟的季度学费,从良整天辗转在城市里找门路找工作,豁出去脸,也不怕苦累。最后得出结论,想要一下子挣大钱,摆在她面前可行的两条路,要么回家嫁傻逼,要么下海做小姐。

从良愁的头发一把一把掉,小出租屋子里头馒头都啃不起了,实在是没招了,坐在张兮兮的地下室一动就咯吱咯吱的弹簧床上,抹着泪收拾了行李,打算回去嫁傻逼。

提着编织袋子,从良从出租屋走到火车站,兜里的钱买了火车票,就剩六毛钱零钱,连瓶矿泉水都买不起,要不是实在舍不下爹娘弟弟,她真想卧了火车轨了事。

她现在这份魔幻的工作,就是在火车站等车,一个贴满小广告的柱子上看到的,待遇自然是一等一的,最重要还能预支整整十万的工资,一般这样的小广告,正常人根本没人相信。

从良也不信,但是她一想起她往后的一辈子要跟个挂着鼻涕的傻逼一道过,就觉得她肯定也要变成一个大傻逼,既然早晚要傻逼了,也不差这一回,从良趁着等火车的功夫,一咬牙就撕了小广告,用仅存的几个零钱,上旁边的小商店里照着小广告上的纸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从良顶着小商店老板娘看傻逼的表情,只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话,“预支工资是真的吗?”

那头回答了说,“是真的。”

从良就这么退了火车票。

除了杀人放火,无论是干什么的她都干,从良当时就那么想,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底线和道德,只与丧心病狂一念之差。

或许过后想想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甚至在经历过一些事,在回头看的时候,简直可笑。

但就像你幼时被老师当着全班批评,在别人的眼里,在大人的眼里,简直就不算是个事,可没人知道会相信,你当时的那一刻的感觉,就是切切实实的惊天动地。

从良只问了一句后,什么都没再问,就跟着来接她应聘的高级小轿车到了一个她平时看着要绕着走,地面比她家锅台还干净的豪华的办公大楼。

她听一个西装革履的沉稳男人,说干的是穿越世界活的时候,她只以为她这是遇见了神经病了,她再没文化,穿越神剧还是看了几部的,她不是傻子,知道那些电视剧里演的,根本不是现实。

正要走人,对面男人桌子底下掏了十万块现金拍她面前的桌子上。

十万块啊,从良当时几乎是瞬间就哭了,对于有些人这十万块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她来说,对她的家来说,这就能改变她弟弟辍学的命运,续上她爸爸妈妈的药钱,还能让她不必嫁给傻逼的救命钱。

从良蹲哭了会,抹了眼泪就办了入职手续,一脸懵逼的按了快八百个手印,什么条款都没看,只魔怔的盯着面前这十摞子红票子。

选伴生系统的时候,从良在一干宫斗、宅斗、虐渣、逆袭、等看起来就特别废脑细胞的系统堆里,扒拉了一个看起来特别简单的《渣女从良系统》,从良她知道,不就是做好人,她父亲给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希望她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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