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背靠着铁笼子,怀里搂着体型硕大的藏獒,狗脑袋被她大力气的按在肩膀上,整个狗的姿势别扭的崴着脖子,却被从良手劲按的一动动不了可怜巴巴只吭哧。
而从良这会早在心里把系统骂了个三百六十度带回旋,她这衣裳也能叫衣裳吗?她刚才光顾着下头盖不上屁股,结果刚才无意间一低头,天灵盖差点掀起来,这胸低的俩扎扎露着一大半,这他妈的幅度一大,俩大白兔都得直接跳出来。

“你赶紧给我整衣裳裤子。”从良脑中语气没有歇斯底里,语气十分的和缓,上次和系统这么说话的时候,接着就给它点了个电击套餐。

一群人自下车就一直慢悠悠的往这边走,一边走着一边谈笑,走的近了,从良才看清,领头两个都是小伙子,都是一身人模狗样儿的西装,流水线上出来的牛犊子舔过样的发型。

“好了。”见从良真的在意,系统赶紧给“转换”了一身佣人大妈压箱底的大花衣裳,这个佣人心善在这宅子干了快一辈子,打小伺候这家的二世祖,从良穿着她的衣裳,基本不用解释,一看就是好心大妈给的。

“这两个牛犊子舔的都是谁?”从良发现衣裳穿上了,松了按在肩膀上的狗脑袋,但是大狗往起一起,又被从良一把按下来了,“我让你弄的袜子呢?!”

“……这别墅大妈没有干净的袜子了。”系统无奈道,“没人会盯着你脚看的。”

“呵呵,你别告诉我,你升级之后不能直接模拟,只能“偷”别人的了。”从良搓后牙花子,系统不升级还能随便模拟,一升级,现在连模拟都不行了,只能靠偷!

从良慢慢的蹙起眉,衣服上樟脑球的味道幽幽的往她鼻子里飘,飘的她想吐。

系统机智的转移话题,开始介绍人物,“迎面走过来的两个宽肩长腿的帅哥,就是本市两个有名的二世祖,一个叫王易,一个叫刘高愿,他们的父亲是本市……”

“你就告诉我,穿吊腿裤子的是这家主人,还是穿体型裤的那个是!”从良眼见着俩人站在她笼子跟前,挑着眉把她当个大猩猩看着,站没站相,笑起来好像拉不下来屎。

系统:“……”

系统顿了下,看了看两个明明走在时尚前端的总裁范,一个修身西裤,一个微微散腿九分西裤,还风骚的露了一截白脚腕,怎么到自家宿主嘴里就成了一个吊腿裤子一个体型裤?

系统对从良的审美深深怀疑了一秒钟,“吊腿裤的那个是。叫王易。”

从良眯眼看着据说挺厉害的二世祖,松开了狗,靠着铁笼子把两手在胸前交叉别着,把俩扎扎挤的扁一点,这大妈的衣裳她穿有点短,让扎扎一拱,露肚脐子,得挤着点。

“嗤,这就是你说要给我看的?”刘高愿提起一边嘴角,牛犊子舔过的发型,在阳光下反着油亮的光。

王易却没理会刘高愿的阴阳怪气,兴味盎然的看着前两天还整天惨叫一看见她就哀求,就痛哭流涕的女人,现在淡定的倚在狗笼子上,他养的最凶悍一向只食生肉的藏獒,他平时都不敢摸一下,此刻正老老实实的伏在女人腿上。

篡改记忆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从良换了个姿势,靠在全是藏獒的狗笼子里,还不耐烦的竖着眉眼,有种蜜汁王者霸气。

“你来叫我看,难道就是看人狗大战?”刘高愿笑的不阴不阳,“没想到小易你口味这么重……”

这句话本来从良没有听懂,但是架不住刘高愿黏腻的视线,一直转悠在狗的某种不可言说的部位,而此刻狗的不可言说位置,正趴在从良的大腿上。

从良看傻逼一样看着刘高愿,她从小养土狗,一搭眼就知道,这笼子里全是母狗,正想开骂,系统突然说,“你说他是三秒男,比骂人有用。”

从良两辈子跟大宝贝儿缠缠绵绵,什么招数都试过,为了花样也没少在系统那弄点基本知识来普及,系统这么一说她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原身跟这变态有一腿的时候,这变态不太行。

“哈哈哈哈哈哈……”从良不厚道的笑了,两辈子她家爷们器大活好,果然心思猥琐的人,他各方面也是照着猥琐发育的。

从良抱着胳膊笑的笼子外头俩人都愣住了,笑了会从良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人狗大战,也比你刘三秒强。”

从良话音一落,这回换成王易不厚道的笑了,刘高愿面上青青红红,脸色阴沉的能滴下墨汁,要不是害怕藏獒,恨不得跳进笼子里去掐死从良。

王易好久都没这么笑过了,他今天请刘高愿来就是他父亲的意思,两家老人有交情,两家商场上也一向有合作,不可能因为个婊就搞砸。

今天本来请刘高愿来听惨叫,看这女人哭的冒鼻涕泡的,但是没成想惨叫没了鼻涕泡也不冒,这个女人笼子上一靠,一副百兽之王的架势,倒是有点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当然知道这个笼子里都是母狗,公狗都在后院的笼子里,但是他什么都没说,笑的咬唇都憋不住。

看着平时一向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被世家圈子里交口称赞稳重有城府刘高愿,现在宛如一个川剧变脸的演员,羞怒的天灵盖都冒烟了,顿觉这么多年累积的郁结散了不少。

王易勉强忍住笑,他本来就不是诚心要求和,是被家里父亲逼着,他跟刘高愿就是天生八字不合,疙瘩多的能吓死密集恐惧症,也不差这一个,收住笑就下了逐客令。

“高愿,”王易用指节象征性的抵着肚子说:“我今天不怎么舒服,改天请你吃饭赔罪。”

刘高愿气的嘴唇子都紫了,但是因为这种事发作下去肯定会更难看,虚虚的对着笼子点了点从良,又点了点王易,带着一堆人气势如虹的走了。

“这梁字是不是结大了?”从良嘟囔着问系统,她虽然不惧,但是这孙子看着心眼没针鼻大,以后要是总找麻烦她日子怎么过,最重要大宝儿误会就难办了。

没等系统回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拐回来的王易倒是歪着脑袋盯着从良接话,“现在才知道害怕?他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说着伸出一跟指头也虚虚的点了点从良。

“不过……女人,恭喜你,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说完王易意味声长的冲从良笑了一下,转身就往屋子里方向走,头也不回的吩咐身边的随时待命的人,“把她牵出来,这条狗我要放在屋子里养。”

“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从良疑惑的问系统,“好像那一下歪脖子笑也有点熟悉啊。”

系统没吭声,心道当然熟悉啊,你那本总攻指南的很多语录,就是摘自霸道总裁,人那笑才叫邪魅狂狷,人那语气说的才叫正规,毕竟人家带吊。

“笑的跟便秘似的。”从良又补了句。

两个穿一身黑的小哥哥把从良从笼子里“牵”出来,从良一路上都抱着胳膊,跟着两人走进了大别墅。

从良对于高级豪华的别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情绪,好赖她还当过一段时间的太后,玉石铺就的地面都踩过,这大理石就入不得眼了。

进屋后从良脖子上还带着条狗链子,她没急着扯下来,因为她身上没钱,系统告诉她别墅离郊区那个少管所有些距离,她得想办法弄点钱。还得把她自己的身份证件什么弄回来。

王易瘫在硕大的沙发上,看着她笑的一脸便秘一样,从良实在是想劝他,拉不下来就推一管开塞露保证好使。

佣人大妈眼神不怎么好使,但是看着从良这一身衣裳莫名的亲切,王易瘫了一会,在从良一脸关爱智障,默默坐直了身子,让大妈领从良去洗澡。

实际上从良正在研究怎么能让王易主动给她证件,最好再给她点钱,要揍一顿?还是拿把刀吓唬?

王易有点兴奋,好久没什么东西能这么让他兴奋了,这女人比一开始自己贴上来随时都能叉腿让干还装一副清纯的样子,要带劲多了,满脸是不耐烦,眼神凶巴巴的,看的他小心脏狂跳你说邪门不邪门。

从良被王易授意大妈带去自己屋子里洗澡,自己倒了杯平时不怎么碰的烈酒,干了一大口,刚才在狗笼子里,这女人嘲笑刘高愿的模样,让王易跃跃欲试,他们这些二世祖可没什么节操,嗨大了,玩了几p,夹个馅饼都是常事儿。

这个本来想毁了的婊又引起了他的兴趣,自然是先办了再说。

殊不知从良可不是那个绿茶婊,不光是芯子换了连整个人都是系统重组的,跟先前那女可不只是天差地别的关系。

从良让大妈一身衣裳的樟脑气味熏的要吐,从善如流的洗了个澡,粗鲁的扯断了脖绳,等洗完看到浴缸柜子上给准备的狗狗套装,从良拎起来一看,额角青筋都憋出来了,他妈的这是开裆裤!

手动把乱跳的小青筋一个个按下去,从良刚要甩地上,手又顿住了,搓了搓鼻子,把狗狗套装拎起来又看了看,看着扎扎方位的两个大洞,和后面带着的尾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

浴室柜子里翻到没拆封的大号浴袍,从良裹身上,抱着狗狗套装,开门出去,直奔门口,把门反锁之后,直奔衣柜,一水的西装让从良掏的乱七八糟,好歹算找到了俩没开封的男士内裤,一套带着商标的运动服,这才又钻回浴室里头穿。

她接受不了穿别的男人的衣裳,大妈的衣裳又带着樟脑球的味道熏人,只好对付着穿柜子里没拆封的男装。

这世界从良的体型也是娇小型,运动服不合身,衣袖和裤腿挽了好几圈,把内裤穿了一个,另一个徒手撕成了长条,把胸好赖围了下,拉链拉到嗓子眼往上,从良折腾出了一身汗,推开浴室门打算去找小钱钱和证件好跑路,一出门就看着王易衬衫开到底,大敞着白斩鸡的体格子,正一个特别风骚的姿势在大床上翘着二郎腿。

见了从良的装扮首先愣了下,后吹了声十分不庄重的口哨,“小骚货,”王易下地一步三晃悠骚的屁股要甩天上,冲从良走过来,还刻意压低了嗓子,听的从良鸡皮疙瘩窜到头盖骨,“穿我的衣服,是不是特别舒服,嗯?”

从良额角青筋又起来了,系统空间里,系统默默的用小手捂住了眼睛。

王易伸手刚要搭上从良的肩膀,从良绷着背后,原地抬腿带着些力气,照着人的胸口,一记重重的窝心脚,把这个骚气四溢的大老爷们凌空又蹬回了床上。

王易脑袋磕上床头,“嘭!”的一声闷响,当场白眼一番,昏了。

系统一缩脖子,怀疑从良那劲头,这小子怕是凶多吉少。从良却看都没看,又转回浴室去洗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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